二百零五
燭光燃盡最後一點燭芯,忽明忽暗,謐音沒敢繼續再入靈下去,怕是知道的越多,對於闕昱冉越是心軟。他的經曆太過淒慘,又遇自己愛而不得,更是悲哀。
目不轉睛的呆望著殘燭餘火良久,直至變為餘燼,謐音心中感概萬千,闕昱冉就像這盞燃盡的燭火般,火焰如同現實的生存法則,燃燒他的信念與希望,身不由己被點燃,星火搖曳終是殘燭灰燼。
闕昱冉要的,不過就是正常平淡的生活,竟是那麽遙遠和奢侈,相比之下,謐音簡直幸福得太多。
看似這樣太平盛世的浮華世間,卻還是有那麽多人身不由己,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那這一切又該想誰討法?海嗎?還是在暗中掌控一切的清靈族?
善與惡究竟該怎樣定義?是非曲直謐音早已分不清,屋內黑暗,沉悶壓抑得慌,推開窗戶,呼上一口清鮮空氣。
謐音將一隻手肘撐在窗台上拖著下巴,另一隻手指敲打著窗框,遠處形跡可疑的兩個身,朦朧之下看不清是誰,隻瞧見一人橫抱著另外一人,避開侍衛,輕手輕腳的快速穿過走廊。
在這種特殊的時期,不得不防,謐音壓低腳步聲,快速跟上去,查探究竟,隻見那二人轉過兩個彎後,進入一間客房。
這裏住的是何人?此前謐音從未留意過,不過看他們的舉止如此詭異,想必定然是居心叵測。
抽出幽冥刹,屋內燈火亮起,謐音一腳踹開房門,衝進屋內,幽冥刹凝聚出灰色焰火指向二人。
不曾想,謐音看到的是,聶柔嬌雙手緊緊勾住白澤的脖子,而白澤正抱著她輕輕放在床上。
這一幕太過突兀,謐音難以置信,他們怎麽會在一起,舉止還如此親密?
白澤見謐音闖入,頓時驚慌失措,連忙撒手放開聶柔嬌,怎料她雙手扣緊,怎麽也不肯放手。
謐音錯愕不已,無法從容麵對所發生的這一切,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本就初次經曆感情,根本不懂如何處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氣急敗壞之下,謐音刹刃一提向他二人揮去,灰火橫掃直擊,而白澤施靈法全力抵擋,扛下這重重的一擊。
這擊的力度太猛烈,白澤硬擋差點受傷,頓時火冒三丈,聚齊靈法於掌心,放聲怒吼道:“你這是想要如何?殺了我們嗎?”
深夜的霄陵宮寂靜無聲,這一聲極力的怒吼響,蘊含了壓抑已久的爆發,響徹際,快速擴散。
其實,謐音隻是想擊開聶柔嬌緊握的雙手,怒火攻心,未掌握好力度,出手過重,險些傷了他們二人。
不喜狡辯,也因行為過失,謐音閉口不言,這是白澤第一次用這麽凶狠的口氣對自己話,也是第一次對自己露出敵意。
為何會走到這一步?謐音心中又酸又痛,莫非就這樣徹底結束了?難道真的要決裂嗎?
她的沉默讓白澤更為怒火中燒,將聶柔嬌摟入懷中,質問道:“你為何不作答?肆意妄為習慣了,不屑與我多一句嗎?”
究竟是白澤變了?還是自己真的太忽略他?謐音從不屑做任何解釋,依舊沉默不語,明明是他做了出格的舉動,為何被質問的人反倒是自己?
遲遲聽不到回答,白澤暴跳如雷,抱起聶柔嬌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