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
剛用過早飯,白澤就先去房內照顧聶柔嬌,她麵容越發憔悴,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恐怕大限將至。 謐音還坐在客棧大堂內,昨日已傳訊告知流柒,也不知他有沒有通知夙蓉。 忽然,客棧內走進一個白衣翩翩的女子,她披戴一件白色鬥篷,覆緊麵容,看不出身形和樣貌,隻是謐音見她走路的姿勢和步伐節奏,隱約感覺有些熟悉。 女子直徑走到謐音跟前,未開口說隻字片語,隻是輕輕拍拍她,伸出手指了指客棧樓上的客房。 雖四年未見,但謐音想這應當就是夙蓉吧?大堂內人多吵雜,不方便開口提及她的名字,於是便起身,帶她上樓回到房中。 隻是謐音覺得很是奇怪,四年前與夙蓉並不是很熟悉,平日裏關係也不怎樣,又時隔四年未見,而且自己戴著鬥笠黑紗遮擋,她是如何認出自己的? 進入房間,謐音把房門鎖緊。 夙蓉施法設了一個結節,而後才揭開鬥篷和麵紗。 “真的是你,如今我的氣息早已與四年前完全不同,你是如何認出我的?”謐音百思不得其解,也取下鬥笠。 “其一,你們在被天海追捕,裝扮上必然遮掩,我一進入客棧,便看見你如此紮眼的一身黑衣,麵容又遮擋得如此嚴實。其二,當我靠近你時,見到你灰色的頭發露出一點,試問這世間,還有誰,有你這一頭銀灰色的頭發。”夙蓉自信滿滿,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她非常聰明,謐音很欣慰,看來自己完全沒有找錯人,道:“我便不與你客套寒暄了,流柒應當已經告知你,我們的來意,你是否願意助我們進入天海。” “我可以冒險幫你,畢竟那是流柒的父親,但我有一個要求。”夙蓉也毫不客套,直接開門見山。 “有何要求,但凡我能做得到,你隻管提。”謐音微微一笑。 夙蓉埋下頭,很是傷情,又有些為難的問道:“我聽聞,你乃清靈族的公主,此事是否屬實?” 謐音毫不猶豫的答道:“確實不假。” “這此我幫你,也許承擔極大的風險,待事成之後,你可否幫我向清靈王求情,即便不能嫁予流柒也無妨,但求相忘於兩岸,但求清靈王高抬貴手,恩準我們見麵,不要讓我們忍受相思的煎熬。”夙蓉說著說著,淚聲俱下,強忍著哭腔,很是哀傷。 “你們這些年……”謐音十分震驚,每每詢問流柒的時候,他總是雲淡風輕的說,時常有聯係,但看她這模樣,好像並非如此。 “自四年前你身負重傷,昏迷不醒,清靈王震怒,為了懲罰流柒因失職之罪,清零王連下三道旨意,讓流柒斷絕與我的來往,起初我並不知情,苦等了他四年,四年都未曾得以見他一麵。”夙蓉強行壓抑著那些不堪的痛苦,拚命埋下頭,實在太卑微。 但他們如今應當也是實實在在的有聯係啊!否則她又怎會來到此處,自己的那個父尊,當真如此心狠嗎?謐音繼續問:“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