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凡塵續八
阿柒望著爭嘴不停的兩人頭疼不已。他們現下又不是踏青,這麽個氣氛是何意思?
“咱們,先停一會兒,行不行。”阿柒無奈,隻得勸道。
“哎,怎麽又都不走了?”阿柒見那一人一獸都停住了腳步,還以為是前方有何異樣。
探出靈力去查看,還是先前一樣,並未有其他異樣。
“你說要停一會兒的,我正好也累了,歇歇也挺好的。”
司滿說著便雙臂環住,一臉不屑的看著同他一樣停下的白澤,眼神裏滿是挑釁。
“我是讓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不是讓你們停下歇著,這再走兩步就到了,你們也真是,唉。”
阿柒揉了揉太陽穴,將腦中已然生成的謾罵給它擦掉了。
“我們怎麽了!”
司滿與白澤異口同聲的說道,且皆帶著怒氣,相視一眼,更加氣憤。
“不要拿我與他相比!”
一人一獸同時說完,隨即便相背而立。
“咳,好吧。那你們歇會兒,我去看看前麵到底什麽情況。”
阿柒輕咳了一聲,掩住笑意,便向著箭矢射來的方向走去。
當她與那處僅一步之遙時,便見那些憑空而出的利箭調轉方向,自她身後射來。
箭雨來的極為猛烈,可阿柒並沒有掉轉方向,而是依舊向著前方走去,一步又一步,箭雨由原本的身後射來變成了自四麵八方射來。
阿柒依舊向前走去,還未多走兩步,便見周身源源不斷射來的利箭突然消失了。
“嗬,怎麽?知道窮途末路了?”
阿柒目視前方,空無一物,可她並沒有環顧四周,隻是靜靜的站立於地麵,隨即便覺得一陣風自耳邊吹過,速度極快。
“鏘——”
阿柒當即提劍相擋,兵器相擊的聲音傳出,隨即便見司滿與白澤分別於阿柒的左前方和右前方出現,亮出自己的利爪。
兩爪一劍將那始作俑者給牢牢困住。
瞬時,一彎弓便出現在阿柒他們眼前。
那弓身線條飽滿,上麵很光滑,並無其他裝飾,其弓弦韌性十足,卻不曾瞧見那利箭在何處。
“這弓,瞧得有些眼熟。”司滿望著眼前的彎弓就覺得他似乎在哪裏見過,可就是記不起來。
“這弓有了靈性,怕是哪位修士的靈器吧。”
阿柒望著眼前平平無奇的彎弓,她能感受到它身上的靈氣湧動。
就方才他們被利箭包圍的,周圍並無生靈,隻有一個說法,它是哪個修士的靈器。
不過,唯一令人疑惑的就是,這彎弓所射利箭與方才她被吸入祭台的那些利箭完全不同。
“絕對不是,我瞧著就是個野生的。若是修士的弓,必然會在其弓身刻下名字來,這個弓身光滑的很,半點刻痕都沒有。”
白澤用他那肉墊輕觸著這彎弓,這弓身光滑,摸上去,手感還很是細膩。
“這不會是臥月吧。”白澤猛然抬頭望向阿柒。
“臥月?”
阿柒忙收回自己的瘋魔劍來,隨即伸手握住了臥月,而在阿柒握住臥月的時候,司滿與白澤齊齊鬆了爪。
阿柒將臥月握住,隨即掂了掂,這木頭還挺重。
“我說,同為木頭,你怎麽就見我就想殺我呢?”
阿柒暗自嘀咕了一句,卻被一旁的司滿聽了個清楚,白澤則去周圍尋找可有遺漏之人。
所有天生天長的靈器,是不會隨意攻擊他人的,所以,他還是不放心,怕有遺漏。
“你是木頭?你怎麽會是木頭!”
司滿聽聞阿柒的話,當場就上前拉住了阿柒的衣領。
然後便湊到阿柒脖子旁用力嗅著氣味。
阿柒倏然被司滿抓住還以為是司滿要咬她脖子,畢竟,他們動物都是這樣咬殺。
待阿柒穩住心神,便見司滿湊著她的脖子細聞著她的味道,頓時惱怒極了,直接拿著手中的臥月朝著司滿打去。
“師,師兄說了,男女授受不親!你,你,看招!”
阿柒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隻管拿著手中的臥月追著朝司滿打去。
“聞一下怎麽了!師兄?你什麽時候有的師兄?怎麽說,你還有師父!你怎麽能有師父!真是丟我們魔族的臉!你停下,你再打我!再打我我就不客氣了!”
司滿被阿柒追的狼狽極了,身上的傷口又被炸開,疼痛不已,才跑了幾步,便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司,司滿。你怎麽了?準備偷襲?司滿,司滿。”
阿柒見司滿突然倒地不起,又怕是他使詐,便用臥月推了推司滿,見其還是沒有動靜,便頓時慌了起來。
她想到了其他六隻妖獸來,是啊,那些個都暈倒了,他又怎麽能熬得住許久。
阿柒將臥月放置一旁,替司滿查看起傷勢來。
而一旁的臥月終於是有了動靜。這弓身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塊雪,在弓身上沾染到的血跡用力擦洗著,有些可惜,這鮮血已經浸入其木紋裏頭,用這些雪根本就擦不幹淨。
而此時的臥月卻是異常安靜,緊緊的望著同它一樣躺在地上的司滿,心中殺意悄悄升起。
可它才將箭搭上弦,便見那司滿醒了!
它慌忙藏起利箭來,自己則重新安然的躺在雪地之上。
“哎呦,你輕點兒,我要痛死了。”
司滿感受到了阿柒的靈力進入了他的經脈,滿是佛光的靈力在他體內緩緩流動。
這點疼他能忍住,可是,他卻忍不了他們的主人,成為了佛門中人,即使,她是地位無雙的上佛。
“忍著點,不查清楚了,怎麽給你治。”
阿柒見司滿被痛醒,上手壓住了他的身體,隨即便放慢了靈力在他體內流轉的速度,盡量減輕他的痛感。
“你怎麽就變了這麽多。”司滿略感慨的說道,卻惹的阿柒愣愣的頓住了。
阿柒此時感受到了司滿受到的所有傷寒,也體會著他如何堅持生存下來的信念,他要找他的主人,第一魔君。
而他身上的傷,穿透過全身的,隻有一處。可那處卻是被反反複複刺穿的。
在快好些的時候,被再次刺穿;在完全恢複的時候,被再次刺穿;在被刺穿後,再度刺穿……
而身上他處的傷痕,多多少少都是入骨的燒傷。
精確於某處被火焰灼燒,焦掉直骨頭,然後停下。
待傷處焦肉被挖掉,重新生長完全,再被燒焦至骨,再次挖掉,一次又一次,他都一一經曆著,身上的衣袍也都盡量將其設法變得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