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非禮本王
看他仿佛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白嫣然忍著痛解釋道:“衣服繡了金線,定然很貴。”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氣氛頓時更尷尬了。
司徒湛冷冷瞥了她一眼,不悅道:“平日的聰明是都喂了狗不成?”
“喂了你!”白嫣然毫不示弱,一句話成功讓司徒湛臉又黑了一個度。
白嫣然看司徒湛動了怒,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當初他威脅的話,挑眉反問道:“女人,你是不是想死?”
司徒湛冷冷抬眸,將她眼中的得意盡收,手下微微用力。
“疼!”白嫣然疼的驚呼出聲,一張臉皺的活像個剛出籠的包子。
不等對麵先動作,白嫣然快速抽回手,忍不住罵道:“司徒湛你個殺千刀的,剛剛我不過是替你開了口而已,你至於嗎!”
司徒湛鼻間冷哼一聲,掃了一眼白嫣然氣的跳腳的模樣,幽幽道:“牙尖嘴利,該打。”
臥槽!這什麽人啊真是!
白嫣然在心中罵了司徒湛千百遍,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吊起來打。
可那又能怎麽樣,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她好難啊……
她沒開口,司徒湛卻將她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冷聲提醒道:“收起你的那些彎彎繞繞,本王帶你去太醫院。”
“不去!這麽一點兒小傷,不至於!”白嫣然果斷拒絕,打算通過荷包摸出一點兒止血的藥粉來。
可司徒湛就那麽目光不轉的盯著他,眼底仿佛透著幾分能看穿人的魔力,讓她抬起的手重重放下,咬牙道:“走,隻當是找王大夫聊聊天了。”
這狗東西,剛剛那樣子,怎麽好像是發現了她能從空間取東西一樣?
怪嚇人的!
司徒湛嗯了一聲,沒再開口,與白嫣然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
阿刃此刻正等在壽康宮門口,看到兩人出來,臉色一時間可謂是精彩至極。
他憋了半天,才悶悶道:“主子,朝陽郡主。”
司徒湛嗯了一聲,繼續往太醫院方向走。
白嫣然不情不願的夾在中間跟著他,眼睛卻也不斷朝他兩隻手看去。剛剛他是哪隻手捏碎的杯子來著?
左手還是右手?怎麽兩隻手好像都並沒有受傷?
阿刃跟在後麵將她的小動作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問道:“郡主,是主子身上有什麽不對嗎,你怎麽一直這麽看著他?”
阿刃的語氣太過怪異,聽他這麽一說,白嫣然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猥瑣起來。
司徒湛也停了步子,站在那裏雖沒轉身,可也明顯是在告訴白嫣然他需要她的答案。
反正被人抓了現行,白嫣然索性破罐子破摔,她快速上前兩步,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拉起司徒湛覺得一隻手仔細查看。
“沒有啊,來,讓我瞅瞅另一隻。”白嫣然自顧自嘀咕著,又去拉司徒湛另一隻手,卻突然覺得他一隻胳膊仿佛千斤重,她根本就拉不動。
白嫣然驀地抬起頭,清冽的眸間染滿了怒意:“司徒湛,你就給我瞅瞅你另一隻手能咋滴!”
她說的理直氣壯,看著司徒湛麵色冷然的模樣卻也沒任何怯意。
司徒湛也沒料到白嫣然對他無禮竟然還如此態度,一個愣神,另一隻手已經被白嫣然拉了起來。
看著手中這隻白皙修長的手,白嫣然嘖嘖兩聲,不由誇道:“這小手真好看。”
“胡鬧!”司徒湛滿臉憤怒,快速收回了手。
兩手分開瞬間,白嫣然感覺到指間摩擦傳來的粗糙感,也斷定司徒湛是個擅長刀劍之人。
之前不與他手心相觸碰的時候,她最多不過從外表看他手背情況,總不好抓著人去看手心和指腹的老繭吧?
等等,抓著人的手看人手心?
她剛剛,好像確實這麽做了……
後知後覺的白嫣然頓時不敢抬頭。即便這樣,她也仿佛能看到司徒湛那幾乎要殺人的眼神。
司徒湛確實火大,但並沒有白嫣然腦補的那麽氣。
尤其是在看著白嫣然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時候,他突然笑了,反問道:“你這麽怕,剛剛非禮本王的時候哪來的膽子?”
白嫣然不滿意非禮兩個字,小聲反駁道:“那哪是非禮,就是瞅瞅你的手而已,這能叫非禮?”
“隻是看看而已?”
“我不就拉了一下嗎……”
“一下?”
“不,兩下,兩下那也不能是非禮……”
白嫣然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現在是真的想給自己買塊兒豆腐撞死算了。
你說好好的非要手賤幹什麽?幹什麽!
司徒湛嘴角微揚,沒再為難白嫣然,而是自她身邊走過朝著太醫院方向而去。
白嫣然本以為他會再問她是不是想死,對這冷處理的態度,突然就有點兒蒙蔽。
這算什麽?這是不打算為難她了?
比起白嫣然的不懂,阿刃同樣是一臉的不解。他不明白她哪兒來的這麽大的膽子,更不明白主子為何會破例。
明明他眼盲時,那些故意接近他的女人早都不知道埋在了什麽地方。
可偏偏今日……果然,他說主子眼疾好了之後脾氣怪異一點兒都沒錯!
太醫院的人還正為了太後等人所中的毒查的焦頭爛額,司徒湛和白嫣然兩個來的時候,好多人都不曾反應過來。
王賀本來是確定了毒藥的名字,打算親自去稟報皇上。一抬頭,才發現司徒湛和白嫣然的身影。
“老臣參見熠王殿下,參加朝陽郡主!”王賀恭敬行禮,不敢去猜白嫣然為何也會在。
其他忙碌的太醫和宮人統統反應過來,連忙跟著行禮,在看到白嫣然的時候仿佛看到了鬼一樣。
這麽大的罪名,她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裏?
“郡主手受了傷,有勞王太醫處理一下。”司徒湛淡淡開口。
王賀連忙應好,放下手中東西過去請白嫣然坐下。
沒等他檢查,白嫣然連忙解釋道:“隻是皮外傷,被碎瓷片劃傷了而已,裏麵並沒有殘留物。”
王賀聽的皺眉,解開布條之後,更是被她的傷口嚇到。
並非是傷口在王賀眼中有多深,而是它出現在一個女子的手心,還是當朝郡主,這便是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