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孝的罪名
李氏被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扶住他，慌忙道：“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啊！”
白嫣紅和白嫣蘭兩人也被嚇到，慌忙湊了上來。
“爹，爹你這是怎麽了！”白嫣紅是囂張，可麵對自己的親爹還是擔心的。
白嫣蘭也嚇得說不出話，隻是抿著嘴哭，也不敢哭的太大聲。
事情的始作俑者白嫣然，則是好整無暇的與司徒湛並肩而立。
這白府的熱鬧，當真好看。
李氏後知後覺的想起了白嫣然，驀地轉頭看向她，滿眼怨毒。
“白嫣然，你這逆女，李氏打算活生生的氣死你父親不成！”
聽著這話，白嫣然譏諷勾唇，笑著反問道：“白夫人這話說的好不講道理。剛剛分明是白嫣紅與白嫣蘭兩人將她氣暈，與我何幹？”
“與你何幹？白嫣然你可真是個半點孝心都沒有的混賬東西！要不是你回來，白家至於成現在這個模樣？”
李氏氣的整個人都在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手撕了她。
要不是司徒湛和他身後的無情都在，她早已經衝上去，為自己的兩個女兒掃平障礙。
隻要白嫣然活著一天，那她就絕對不能安心！
白嫣然笑容更甚，眉梢微挑反問出口：“孝心這東西，你的兩個女兒有不就行了，何必指望我這麽一個不孝女？”
‘不孝女’三個字出口，白嫣然頓時覺得無比痛快。
虧得白德海是昏了過去，要不然聽到她這話，指定得再氣昏過去一次。
“你！”李氏氣急，卻無從反駁白嫣然這話。
這麽多年以來，府中的小姐名義上是三位，可白嫣然卻一直活得如同一個丫鬟。
就連老爺，對她的遭遇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曾多理會。
哪怕多少能感同身受，可李氏想著如今的情形，也不由橫了橫心怒道：“你兩個姐姐如何不是你不孝的理由！”
她說著，看向司徒湛，怒聲繼續道：“熠王殿下，這便是你認定的未來熠王妃是嗎？此等德行的女兒，如何當得起熠王妃這個位置？”
她字字誅心，恨不得將白嫣然直接拖下地獄裏。
若此刻站在這裏的不是司徒湛，說不定就真的信了她的鬼話。
“當不當的起，本王一人說了算。”司徒湛冷聲開口，一個眼神都懶得落在李氏身上。
此等潑婦，他真是多聽一句都覺得汙了他的耳朵。
李氏臉一白，被司徒湛身上所表現出的殺意驚到。
可她的丈夫已經昏了過去，兩個女兒也在眾人麵前折了顏麵，她怎麽能就這麽放過這個賤人？
“白嫣然，當日你出生之時便有人說你命犯天克，出生沒多久便克死親娘，如今你竟然連你剩下的血親都不放過了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周圍的百姓頓時唏噓不已。
之前因她是嚴如玉之女而另眼相待的百姓，如今頓時覺得是她命格太硬，克死了他們的神醫。
“原來神醫當年匆匆病逝盡是如此原因！”
有人憤慨一句，瞬間引得其餘人都議論紛紛。
“怪不得之前將軍府一直都不說有三小姐這麽一個人，原來竟然是因為這個。”
“命犯天克，這種女兒難道不是應該生下來便被沉塘的嗎？怎麽還能長到這麽大？”
“就是就是，這種女兒要了幹什麽？說不定哪天就把將軍給克死了……”
議論聲越來越大，哪怕是在將軍府門口，他們也沒了之前的忌憚。
反正白將軍人都已經昏了，如今自然是將軍夫人做主！
至於熠王殿下，他身為北禹的王爺，自然不可能對他們南齊的百姓出手。
他們以為司徒湛怎麽都會顧忌一點，可他聽著這些話，愈發黑沉的臉色足以證明他的心情極其不好。
“聒噪。”司徒湛嫌惡皺眉，冷聲吩咐道：“阿刃，讓他們閉嘴。”
阿刃領命上前兩步，渾身殺意麵相眾人：“誰若是再敢張口，今日便將舌頭留下。”
他雖不是征戰沙場的將軍，可素日裏殺人不少，渾身上下殺氣也並非是尋常人所能抵抗。
圍觀的百姓你看我我看看你，到底是沒有人敢再擅自開口。
隻是李氏剛剛那話，卻也已經在百姓心中紮了根。
天克之人，哪怕是尋常人家都不可能將其娶到家中為妻，更何況是皇家？
“白夫人倒真是好手段。”白嫣然淺笑，看著李氏的眼中不免多了讚賞。
比起之前那些小打小鬧，她今天這話才算是多少有點兒份量。
不錯不錯，至少有進步。
李氏恨得牙癢，滿心憤怒的對上白嫣然的雙眼，怒道：“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當年若不是找了大師護著白府，你父親和你兩個姐姐還不知道被你給克成什麽樣子！”
李氏說的信誓旦旦，配上滿臉的悲痛欲絕，更是讓人一眼入戲。
縱使百姓們害怕無情不敢再開口，可卻也對白嫣然如今作為格外不滿。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白嫣然半點都不在意他們看法。
一群聽什麽信什麽的人，配不上她在意。
“白夫人下一句是不是要說我就合該死在外頭，遠遠的，別回到白府來影響你們？”白嫣然笑著反問，語氣盡顯涼薄。
李氏是聰明，可偏不該碰上她。她真以為扯上命格她就怕了？簡直可笑！
被戳穿心思，李氏麵色微動，怒道：“當年是老爺和我心慈手軟，所以才留了你一條活路。可不曾想，你長大之後想到的竟然是報複！”
一番話，將她和白德海推得幹幹淨淨，還順道立了一個慈父慈母的人設。
聽她說的冠冕堂皇，白嫣然此刻卻隻是止不住的笑，笑容幾近嘲諷。
“心慈手軟，將我養在馬棚裏十幾年要是心慈手軟的話，那這世上還有什麽心狠手辣的人？”
白嫣然譏諷開口，看著李氏的眼中泛著殺意。
她本來無心要她們母女死的這麽快，可偏偏她自己不長眼，非要一個勁兒的往她身上潑髒水。
即便是為了她的女兒，算是用心良苦。可這對於白嫣然而言，何其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