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解釋不清
十三哪裏知道這一點,隻是重複了一下白嫣然剛剛的動作,隨即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之後奴婢若是看到有好的事物,是不是也能這樣?”十三雙手交疊在一起,滿臉欣喜的看著白嫣然。
“這……”白嫣然輕笑一聲,麵上多少有些尷尬。
她現在要怎麽和這個小可愛解釋才合適?
不過她這麽說,好像也沒什麽可題。畢竟不帶歧義的話,鼓掌確實是誇讚的意思。
想到此,白嫣然重重點了點頭道:“可以,你若是不覺得這動作有些不合適,隨便你用。”
十三欣喜的點了點頭,激動道:“等我回去就告訴十四,也讓她高興一下。”
白嫣然微微一笑,對這話突然不知道怎麽說合適。想了半天,她隻能訕訕一笑道:“你開心就好。”
就連阿刃都聽出白嫣然這話裏有多勉強,可十三傻嗬嗬的還在研究鼓掌的事情,根本不曾注意。
阿刃略帶幽怨的看了一眼白嫣然,暗示她這麽欺騙小姑娘不好。
白嫣然接到眼神,隻是慵懶的看了他一眼,解釋的心思半點兒都沒有。
她的人,她還不能忽悠忽悠了?
再說你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又有什麽身份在這裏質疑我?
阿刃對上白嫣然質疑的雙眼,隨即正了神色,恭敬道:“屬下告退。”
“去吧。”白嫣然果斷擺手,半句挽留的話都懶得說。
她當然知道自己身邊這小丫頭喜歡他,可這也並不代表她就要將這麽一雙眼睛留在自己這裏。
白家姐妹二人要對付她的事情她一早就知道,也用不著她們假惺惺的過來提醒。
不過司徒湛的好意,她心領了。至於別的,大可不必。
阿刃悶著一張臉退下,心中暗罵道:郡主果然難伺候。將來成了主母,估計更是要小心提防。
白嫣然根本就不知道阿刃如何想,但卻也猜得到他回去之後司徒湛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
阿刃自然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根本就沒回去!
夜半,阿刃身披銀霜坐於屋頂,感受著北風呼呼,心中不免淒涼。
果然,在自己主子那裏不受寵,在主母那裏也得不到什麽好臉色。
為何同樣是在身邊伺候的,那丫頭卻不至於被兩人冷漠以對?這其中必然是有可題的!
阿刃悵惘間,卻突然聽到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他眸色淩厲的看著下方的院子看去,隻看到一抹身影被月光拉的細長。
從頭部的發型輪廓來看,這是個女子。
阿刃下一瞬間,手中已經抓了一片青瓦在手。他倒是要看看,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夜闖白嫣然的閨房。
怎麽,是當他不存在不成?
隨著影子慢慢靠近,無情屏住呼吸,手中的青瓦已經做出了隨時飛出去的準備。
“阿刃?”那影子滿滿探出頭來,一雙俏臉在月光下更顯白皙。
一雙大而圓的眼睛鑲嵌其中,更襯得他整個人比平日更多幾分明豔。
“十三?怎麽是你。”阿刃縱身自房簷上飛下,不免黑了一張臉。
十三被突然飛來的阿刃嚇了一跳,登時後退兩步。她張口想要解釋,卻隻聽阿刃冷著臉繼續道:
“一個姑娘家家的這麽晚出來做什麽?你難道就不知道怕這個字怎麽寫?”
十三抓著手中的披風,頓時委屈了一張臉,小聲道:“我是擔心你晚上守著冷,所以特意來送披風的……”
十三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她不敢再說,更不敢抬頭去看阿刃。
他太凶了,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多管閑事過來,隨便他凍死餓死也好,與她有什麽關係?
滿臉慍怒阿刃身形微僵,看著委屈不已的十三,其他準備出口的話頓時卡在了喉間。
他剛剛是不是說的有些過了?
沒等阿刃開口解釋,十三將手中的披風果斷塞給阿刃,然後轉身便走,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阿刃反應過來,抓著披風便去追,眸間不免染了著急。
“十三姑娘,留步!”他三兩步追上小丫頭,黝黑的眸間多了歉意。
“剛剛是在下唐突,還希望姑娘莫要怪罪。”阿刃快速開口,看著十三的眼中滿是歉意。
早知道她是好意,他又怎麽可能在擔心之下說出那些話來。
“阿刃侍衛,你還有什麽事情嗎?”十三硬著頭皮開口,並不抬頭看她。
要是阿刃能看到她的神色,定然要取笑她沒出息,因為她的一句話便紅了眼眶。
阿刃站在十三的麵前,身形僵硬,張了張口卻突然不知道怎麽解釋合適。
如今這種情況下,好像無論他怎麽解釋,都改變不了剛剛凶了人家姑娘的事實。
可若是什麽都不說,他也不願意任由這丫頭委屈的誤會他。
“您若是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十三吸了吸鼻子果斷開口,不願意和他繼續僵持下去。
時辰不早,孤男寡女的在這裏被人瞧見了也並不合適。
“慢著。十三姑娘,剛剛在下隻是一時情急,擔心你一人出來危險,別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阿刃著急解釋,實在是擔心十三會誤會他的意思,從而氣惱。
“是嗎?”十三緩緩抬頭,一雙眼淚汪汪的看著阿刃。
她不敢相信阿刃這話幾分真假。但她聽得出,剛剛阿刃罵她的時候是真的生氣了。
這麽大晚上出來是不太好,可他如此火大,就真的好嗎?
阿刃果斷點頭,看著十三眼底神色帶著幽怨,一時間更是愧疚不已。
“十三姑娘,剛剛我隻是一時情急,才會那般口不擇言,你別生氣。”阿刃再度開口解釋,太過著急說話也顯得有些顛三倒四。
十三本來是有些生氣,可現在聽著阿刃這話,卻登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算了,我也沒有要與你生氣的意思。隻是下次阿刃侍衛還是別這麽出口傷人了,聽著怪不好受的。”
十三揪著衣擺,出口的話帶著為難。
她知道自己如今可能是有些矯情,可有些話,她卻也不得不說。
若是他下次這麽隨隨便便雖別的姑娘發火,說不定會惹哭人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