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除非忍不住
既然她已經打定了注意要跟著司徒辰,那之後便是與他為敵,就更不需要往日那些假惺惺的客氣了。
“熠王殿下慢著!”柳雨婷咬牙開口,伸手要去拉司徒湛的衣袖,卻被白嫣然抬手打落。
“柳小姐很快便是晉王妃了,之後行事說話還是多注意些。”白嫣然淡淡開口,對於如今作踐自己的柳雨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同情這兩個字她用不上,也沒資格同情別人。
畢竟,在她看來搶了她表哥的人是她,現在若是說什麽同情反而是真的假惺惺了。
柳雨婷恨恨得剜了一眼白嫣然咬牙道:“白嫣然,你別得意。你以為皇上看中熠王,便會連帶著看中你不成?”
“柳小姐慎言。”司徒湛冷冷開口,一拉手將白嫣然護在身後,對上柳雨婷那滿是恨意的雙眸。
遙想當初那個口口聲聲表哥的小女生,司徒湛一時間不免惋惜。
果然,恨意很容易侵蝕一個人,更何況是本就心智不堅定的柳雨婷。
她如今尚且不知道到底什麽才是感情,隻是一味得想著要和嫣然爭奪。現在眼看爭不過,便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他的對立麵。
將來,她打算如何自處?
“慎言?熠王殿下才是慎言吧。我不日便要和晉王殿下成婚,到時候,王爺可少不了要喊一聲皇嫂的。”柳雨婷笑顏如花,伸手挽上司徒辰的胳膊,滿臉嬌羞。
她故作裝出來的神色看在人眼中很容易惡心。可司徒辰也很早就想在司徒湛這裏扳回一局,自然不介意她幫著惡心他一把。
“嫂子?你也配?”白嫣然冷冷開口,看著柳雨婷的眼中已經多了殺意。
之前幾次陷害刺殺她也就算了,看在司徒湛的麵子上她不和她計較。
可現在,她竟然還想接著司徒辰的身份來惡心他們,當真是打錯了主意!
“朝陽郡主,你放肆!晉王妃的身份難道還比不過你一個區區郡主不成!”柳雨婷怒的開口,抬手便想狠狠給她一巴掌。
可她剛一動作,便被司徒辰製止。
他略帶警告的看著柳雨婷,淺笑道:“別這麽大的火氣,都是姑娘家,有什麽話是不能好好說的?”
他說的雖是調和的話,卻在無形中激怒柳雨婷。
“誰和她一樣?不過是一個厚顏無恥的賤人!還未成婚便早早住在了熠王府裏,當真是半點臉都不要!”
提及當初的事情,柳雨婷便恨不得手撕了白嫣然。
若不是身份在,她又怎麽可能容忍一個南齊的野丫頭占據她的位置?
如今倒好,她不僅成為熠王殿下身邊的人,而且即將成為熠王妃,這讓她如何能忍?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柳姑娘,你若是再這麽出言不遜,就別管本王不客氣了。”司徒湛冰冷開口,看著柳雨婷的眼中滿是厭惡。
之前他隻是覺得她被慣壞了,如今看起來,她本就是劣性難改!
柳雨婷一愣,隨即毫不畏懼得迎上他的雙眼,怒道:“你能怎麽樣?堂堂熠王殿下,是打算動手打女人不成!”
司徒湛臉色陰沉,看著如此蠻不講理的柳雨婷,真的是險些忍不住。
若不是惦記著太後,他現在這一巴掌絕對早已經落在了她的臉上。
白嫣然立於他的身後,看他實在是忍得辛苦,不由低聲道:“你是不打女人,但是除非忍不住。”
白嫣然話落,司徒湛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得柳雨婷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她滿臉錯愕的看著司徒湛,怎麽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動手。
可打完人之後的司徒湛此刻非但沒有半點後悔,反而覺得通身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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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也不看柳雨婷一眼,反而是轉頭看向白嫣然,詫異道:“嫣然,你說的對,本王記下了。”
他指的什麽,柳雨婷一聽便明白。
她捂著臉顫抖著身子看向司徒湛,咬牙道:“你居然為了她打我?”
司徒湛頭也不回,用態度回答了她。
她以為她算是什麽東西?若不是皇太後在,他根本就不會多看她一眼。
司徒辰也被司徒湛的動作嚇到。等他回過神來,卻再也無法保持平日得笑容。
柳雨婷再怎麽囂張跋扈,可從聖旨下來之後,便算是他晉王府得人,怎麽能容忍旁人隨意欺辱?
“七弟,今日的事情,是否有些過了?”司徒辰眸間冰冷一片,完全不複平日的溫潤笑意。
在他旁邊委屈中的柳雨婷也楞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他發脾氣起來是這麽可怕。
司徒湛冷冷對上司徒辰的雙眼,沉聲道:“過不過王兄心中自然有一杆秤。可你硬是要護短,那本王也必然會一起到父皇麵前討個公道。”
來就來,他以為他會怕了他不成?
司徒辰麵色慍色更濃,他看著與當初半點不爭全然不同的司徒湛,察覺到了濃濃得危機。
“罷了,今日的事情就不必鬧到父皇麵前了。隻是朝陽郡主,我晉王府的人,也並不是那麽好欺負得。”司徒辰冷冷開口,看著白嫣然的眼中滿是不悅。
隻是若說是殺意,倒是不至於。
他對於這個朝陽郡主,可是感興趣的很。
白嫣然也同樣看出來他眼神裏暗藏的別樣用意,頓時覺得惡心。
“是嗎?我郡主府得人,也從來不是好欺負的。”丟下一句話,白嫣然拉起司徒湛的手便往外走。
這一對她看著實在是惡心。一個陰狠,一個毒辣,兩個人當真是絕配!
司徒辰是不知道白嫣然此刻想法,不然,他說不定還要說聲感謝。
眼看著打了自己的人就這麽揚長而去,柳雨婷如何能忍?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辰,咬牙道:“晉王殿下便這麽能忍?”
司徒辰涼涼的掃了她一眼,滿臉嫌惡道:“自己衝上前亂咬亂吠,被人打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聽他將自己比作野狗,柳雨婷更是怒了,她上前兩步一把拉住司徒辰的衣領,咬牙道:“司徒辰,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麽?”
驕傲如她,怎麽可能在司徒湛那裏被辱了之後還要受這種委屈?
哪怕這個是她未來的夫君,也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