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賢妃病重
“來人,將賢妃送回去,讓王賀等人立即趕去。”司徒天沒有半點猶豫,立即按照白嫣然的安排吩咐。
他剛說完,就隻聽德妃尖聲製止道:“皇上,不可!賢妃如今還是戴罪之身,怎麽能被送回引芳殿?”
“朕說能,便能。”司徒天冷冷開口,看都不看她一眼,語氣裏的不耐顯而易見。
德妃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硬著頭皮道:“皇上,這不合規矩。”
“啪!”司徒天重重一拍身旁的黃花梨木桌,橫眉道:“規矩?朕倒是不知道,這宮裏的規矩什麽時候以德妃馬首是瞻了!”
德妃登時臉白如紙,連忙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椅子,撲通一聲跪下。
“皇上息怒,臣妾隻是不想皇上因為不必要的人壞了規矩,斷然沒有越矩的想法!”
“沒有?朕看你倒是有的很。來人,送德妃回永福宮,這幾日朕若是不想見你,便別出來討嫌了。”
司徒天板著臉開口,簡單幾句話,更讓本就心中惶恐的德妃更是如墜冰窟。
她滿眼帶著難以置信看向司徒天,低喃道:“皇上,臣妾一心為您,您怎麽能為了一個不守婦道的罪人如此?”
她話落,司徒天一把抓起手邊的杯盞砸去,瓷器碎裂響起嘩啦一聲,驚了屋中大半人。
蘇菀怡抿唇不言,對德妃自取其辱的舉動隻覺得蠢到了極點。
若不是她一向不喜宮中這些爭鬥,就她這腦子,早就不知道被她賜死多少回了。
你說安安穩穩的在宮裏當個德妃不好嗎?非要出來折騰。
等哪天皇上的耐心被她徹底折騰沒了,她可能就知道,什麽叫做真真正正的失寵。
“娘娘,您就少說兩句吧。”在她身邊一同跪著的映紅忙開口,拉了一把她的衣袖,生怕她再說什麽大逆不道的話說來。
在宮中這麽多年無寵在身,她自然知道自家娘娘心裏苦。
可如今皇上皇後乃至那個朝陽郡主,他們一個個都明顯是護著賢妃的。若是繼續爭下去,未必會討到什麽好。
若是皇上疼愛娘娘還好,或許會聽她一眼。可有皇後在,娘娘無疑隻是自取其辱。
德妃聽著這話,不甘的輕咬下唇,不願意就此住口。
可她卻也不得不為剛剛得罪了司徒天的兒子著想。不斷的心中提醒自己要忍著,忍著。
等德妃被帶離中殿,送賢妃回引芳殿的轎子也已經被抬來。
葉拂擔心路上賢妃有什麽反複,索性與她擠在一起,路上又偷摸喂了她兩顆藥丸,這才算是放了大半的心。
賢妃的情況並不樂觀,可也並非不能救。所以她剛剛雖說的是實話,但她的情況卻也沒有他們想的那麽誇張。
畢竟,公然撒謊算是欺君。可讓人皇上自己腦補,這就不是了。
永親王也想跟著前往引芳殿,沒走兩步,便被司徒湛趕來製止,將人送回了冷宮。
他倆說了什麽白嫣然沒聽清楚,隻是聽見什麽時機不對,等著之類的字眼。
她猜了個七七八八,頓覺無趣,隻想等等賢妃到了引芳殿之後將人醫治好,完成她應有的任務。
引芳殿內幾日無人打理,卻也依舊不見蕭條之色。隻是初秋的天到底看不到那滿園荷花,讓人不免失落。
“嫣然,你務必盡力救治賢妃,莫要因任何外力因素遲疑。”司徒天沉著臉丟下這句話,在蘇菀怡的陪同下離開。
白嫣然點了點頭,卻不免感慨道:“走了這麽遠過來,皇上就為了說這麽一句?”
正對著自己昏迷的主子哭哭啼啼的綠嬈:“?”
下一刻,她忙轉身來白嫣然麵前跪下,拉著她的衣袖哀求道:“郡主,求求您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家娘娘!縱然她是有錯在身,可那也是有苦衷的啊!”
綠嬈說著,人已經泣不成聲。這麽多年的陪伴,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賢妃。
“放心,我不會置之不理。”將人一把拉起,白嫣然耐著性子解釋。
她平常是沒什麽耐心,可這丫頭顯然是為了她剛剛的話擔心她不會動手救治賢妃,她自然要解釋一下。
雖說做好事不留名,但也不能明明救了人到時候反倒被人說成是蛇蠍心腸見死不救吧?
綠嬈感激一笑,作勢就要給白嫣然下跪。
“慢著!我治病的時候須得旁邊沒人,你去外頭看著,等王賀大夫來了讓他直接進來便是。”
綠嬈仔細聽著白嫣然的吩咐,忙點了點頭,然後去外頭守著。
在她眼中,隻要白嫣然能救她家主子,無論她說什麽都是對的!
白嫣然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由歎了一口氣,感慨道:“是個忠心的丫頭,就是看著不太聰明。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郡主,賢妃娘娘的情況如何了?”王賀來了不著急診脈,反而是先問白嫣然的診斷結果。
她的醫術雖劍走偏鋒,可他是看過的,自然是一百個信任。
“命是保住了。隻是她心脈受損的厲害,須得好好調養。王太醫應當多多少少知道如今的情況,出去說的越嚴重越好。”
白嫣然細細叮囑,同時將在王賀來之前取出泉水喂給賢妃。
剛剛她已經用這水稀釋過擦拭了她的傷口,雖說沒有恢複的那麽誇張,可卻也肉眼可見的好了一些。
隻是在外人看起來,她的傷依舊駭人。
王賀點了點頭,捋了一把胡子道:“郡主的話老夫明白,若是有什麽需要的,郡主盡管說一聲便好。”
白嫣然感激一笑,衝著王賀點了點頭。
對白來一趟王賀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畢竟白嫣然要是都沒辦法的病症,他就是來了,怕也是無力回天。
若是她能醫治,但是卻請了他來,那必然就是有事情要他幫忙了。
“郡主,老夫還有一事不明。”王賀在一旁等著白嫣然手頭的事情都忙完,這才問出口。
“王太醫有話不妨直說。”白嫣然淡淡開口,已經將王賀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王賀幹幹一笑,頓時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可即便如此,他有些話也藏了很久,總想著一吐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