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他不知道該去怪誰? 怪趙子吟不該被綁架?怪楚白芙設計離間他們?可後者,也已經受到了懲罰,至於阿吟,她近來因教唆公主,亂懲戒宮女,也已經被皇祖母罰了不許入宮,甚至在談她和親的事了,屆時她恐怕會被嫁到別國。 旁人之事他不想去理會了,可他自己的事呢?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有機會的。 棠晚沒辦法回答他這樣假設的問題,畢竟,時光不會倒流,而早在她認識九皇子前,言執,就已經在她的夢裏,與她相識了。 隻是那時,她又怎麽敢冒犯神祗,對他不敬呢? 她神色有些恍惚,突然雙肩被握緊,“回答我,如果是那時,你會選我嗎?” 他雙眼緊緊的盯著她,執著的,非要一個答案不可。 棠晚接觸到他的眼神,看著他的麵容,書院的種種,皆在眼前閃過,想到她那日去赴墨竹林的心情,終於還是點了下頭。 就是一個點頭,讓趙緋玄的心一下子都跳到了嗓子眼裏,他有些控製不住,伸手想擁抱她,可是手臂才剛伸到一半,心一下子又跌落至穀底。 透過她的身影,他看到了她背後的那個人。 他可以肯定,他是憑空出現的,不知道他聽了多久,終於忍不住現身,隻是此刻,那人仍舊沒有說話,隻是神色意味不明,看不出他的心緒,隻是那樣盯著他。 趙緋玄在他麵前,終於不得不承認,他所貪戀的如果,真是一場笑話。 他往後退了兩步,直起了身,在棠晚驚疑不定的眸光裏,苦笑了一聲:“終究是沒有如果,棠晚,從前你過的不開心,今後每一天,你都要開心。” 說罷,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遲疑的轉身向外走去,就怕自己再遲疑片刻,又會生出不甘和留戀。 他是東臨國的皇子,他不能拿自己的國家去和一個神仙賭。 更何況,她在如果裏對他點了一下頭,已經夠了。 棠晚看著他離去,心情也有些惆悵,那是一種很莫名的情緒,緊緊的攫著她的心,不是不舍,也不是歉疚,而是一種,久別重逢而後又告別後的悵然若失。 珍重。 她無聲的張了張唇,心底漫過這樣兩個字來。 棠晚轉身時,就看到了言執,他不知看了她多久,她一下子有些慌張,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碰到了身後的石桌,磕在了腰上,有些微痛。 她還來不及皺眉,他已經轉瞬間來到了她身邊,將她拉離了桌子,稍稍擰眉:“當心點。”說著大手在她腰間輕撫了一下:“痛嗎?” 棠晚怎麽敢說痛? 她將他的手拂開,臉又不自覺的紅了:“你、你什麽時候,在那裏的?” 他到底什麽時候來的? 她說的話,他應該沒有聽見吧? 正自思量,就見他挑了挑眉,說道:“從你一離開小院子時,我就在了。” “啊?你——”棠晚簡直想自燃。 偏偏他還要繼續說:“也聽到了你說喜歡一個人,你表哥?這個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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