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警惕起來,下意識的站在離獨孤殤最近的地方。
“不是說醫館嗎?大夫呢?”
落塵笑得淡然,對這女子的性情倒是有些改觀。
“在下便是。”
他一副彬彬君子的樣子,很難讓人看出他有什麽不詭之心。
一雙眼毫不躲避的看著她,淺夏的疑心,就那麽莫名的有些消散。
“你不是船夫嗎?”她下意識的問。
落塵嘴角輕抽了一下,“在下學業較廣,姑娘還是先去外麵等吧。”
“為什麽?你這又不是做手術,我還不能看?”
淺夏又表示了強烈的質疑。
既是船夫又是大夫,他還真是三百六十行都準備涉足一下啊?
現在又想把她支開,分明就是有陰謀。
獨孤殤躺在床上,聽風淺夏不肯走,就真的很想讓落塵將她打昏。
落塵神色未變,更未惱怒,隻是雲淡風輕的說道:“姑娘若是不信在下,就由得這位公子,沉睡不醒。”
事關小正太的人身安全問題,淺夏顯得很是糾結。
是相信這個人的話,出去等,還是在這守著,以防這個人下毒手?
可是小正太現在不醒,卻是真的。
“你別想耍花樣,而且必須要把他弄醒!”風淺夏冷著臉,做了一點讓步。
落塵點頭,“姑娘放心,在下盡力而為。”
語調從頭到尾似乎都沒變過,但是落塵還是忍不住在心裏麵歎氣。
女子果然,是難纏也~
風淺夏看他一身濕衣,再聯想到他剛剛也跳下了水救人,便想他應該不會怎麽樣。
“我就在門外,別打歪主意啊!”
一邊說,一邊往外退。
落塵擰了下滴水的發梢,過去將門落了鎖,任風淺夏怎麽拍打,也不再理會。
回身時,便看到獨孤殤已然坐了起來,正皺眉看著自己的一身濕衣。
“看來公子不用再為九夏郡主而憂心,她看起來很關心你,親自跳下湖救人,剛剛也不肯出去。”
落塵懶懶的說道,與在淺夏麵前微和耐心的樣子,又似乎不一樣。
看向獨孤殤的眼裏,閃著敬畏,卻也帶著促狹。
“你也看出她變了?”
獨孤殤皺了下眉頭,眼神向後看了一眼,立刻的,就從那裏走出了一個黑衣女子。
“恨玉見過公子。”
黑衣女子身上的衣服顯然是換過了,但一頭黑發卻還是濕著的,很顯然,她便是湖水裏那個黑色人影。
獨孤殤點了點頭,問道:“那邊情勢如何?”
恨玉抱了抱拳,臉上沒什麽神色,清冷的說道:“回公子,皇上間隔兩日就會不上早朝,最近宮中新納了兩名妃子,整日醉倒溫柔鄉,不理朝政,三皇子聯合顧相,正一步步介入禦書房……”
她說到這裏,微頓了一下,看到獨孤殤神色沒什麽變化,全又說道:“麗妃娘娘,最近跟二皇子走的比較近。”
“我知道了,你且退下。”
獨孤殤皺著眉,眼裏漸漸出現一抹譏諷之意。
恨玉所提的自然就是玄安國的近況,他人在風祈,卻不得不掌控所有的形勢。
隻是沒有料到,父皇真的讓他失望了,不知,他會不會下一步就立太子?
就恨玉所說,目前爭的最為激烈的也就是二皇子與三皇子,而他的母妃,竟是妄想幫著二皇子。
這是皇後不急,妃子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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