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死她了,話說,為嘛這體力活總要她來演? 流眼淚不需要蒸發水份的啊?她怨念。 其實淺夏能哭的那麽說來就來,並不完全是靠演技的。 而是,她之前所壓抑的眼淚,被宣泄了出來。 奴兒一見郡主貌似恢複了原樣,還忍不住怔愣了一下,眼看著獨孤殤慢悠悠的跟了進來,直接對她揮了下手。 “你出去吧。” “啊,奴兒,幫我拿點水果來。” 淺夏聽他吩咐,趕緊又喊了一句,她現在極需要補充水份。 奴兒答應著出去了。 風淺夏一副沒骨頭的樣子,懶懶的躺在了一邊的睡榻上。 “好累,演哭戲實在是太累了。” 見他不搭理她,她幽怨的向他招了招手,“小正太,你過來一下。” “做什麽?” 獨孤殤微皺了下眉,很想讓她坐好,他有話要說,不過,他卻還是依言走了過去。 “我剛剛替你解圍了,你要怎麽謝我?” 她表演的這麽賣力,可都是為了讓大家的眼光從他身上轉開的。 “若不是你,晟王爺怎麽會發現?” 獨孤殤很有理由的反駁,伸出舌頭來輕舔了下嘴角。 他的本意是向她點明她做的好事,卻料不到那動作由他做來,卻是誘惑萬分。 純情的小正太,夾了些性感,風淺夏一下子就呆怔起來。 她半躺在榻上,他站在她身側,上身微微前傾,如緞的發絲由背後垂落到了胸前。 奴兒從門外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頓時欣慰不已。 還好郡主沒事,也還好,郡主和郡馬爺這麽恩愛。 她將一籃子洗幹淨的水果放在了她伸手可及的地方,想了想,還是勸道:“郡主,你別想太多,一定要承受住。” 奴兒,你哪隻眼睛看到本郡主承受不住嗎? 風淺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獨孤殤在奴兒離開後,才淡淡的說道:“你會有什麽事承受不住的。” 他的語氣很輕,似是疑問,卻也覺得,其實是肯定。 風淺夏這麽會演,她能將每個人的情緒捕捉的那麽到位,這世上,可有她會煩心、傷心的事? 風淺夏一聽,立刻就坐了起來。 怎麽她就覺得他這話有些諷刺的味道。 “小正太你什麽意思啊?” 獨孤殤淡淡的撇開了眼,不做正麵回答,隻稍頓了一下,說道:“太子的事,其實,我早就有懷疑。” 風淺夏正抓了顆葡萄送到嘴裏,一聽他轉開的話,差點沒卡住。 她硬是憋紅著臉吞了下去,才顫顫的伸手指著他。 “你早知道你不說,你還讓我一個人去宮裏,小正太你是故意的!” 她憤憤然的指控,換來的隻是獨孤殤淡然的目光。 “我隻是說懷疑。” 這女人能不能將話聽清楚? “那懷疑也是疑,有一半的可能呢,你怎麽不說?” 好吧,她承認她傷心了,他根本不關心她! 獨孤殤頓了頓,反問她,“你會信嗎?” 他說太子對她存有不詭之心,她會相信嗎? 她跟著太子從小一起長大,又怎麽會信他這個外人?更何況,風淺夏與太子,本來就是一丘之貉,不是嗎? 隻是想到外人這兩個字,他還是忍不住握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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