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原來這個園子最先阻止的一定是風淺夏。 而如今卻讓她進去,無非就是晟王妃剛剛打過招呼,看來,她也是想讓風淺夏認清自己,從而,離開晟王府嗎? 他轉回了臉,就聽風淺夏鬱悶道:“可是他是我相公,進去沒關係吧?” 相公? 相公在晟王府中始終都是外人,不是嗎? 更何況他還是玄安國的人,如果裏麵真的有關於她身世的秘密,則是不會向他透露半點的吧? “郡主,請別為難小的。” 那兩個侍衛異口同聲的說,然後,風淺夏內牛滿麵的覺得,他們其實是在為難她。 她將獨孤殤拉到一邊,悄悄的咬耳朵,“怎麽辦?他們不讓你進啊。” 獨孤殤看了她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那麽你進去,有什麽不妥再來告訴我。” “不是吧,小正太,萬一是虎穴呢?”風淺夏淚奔了,讓她一個人進去—— “娘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獨孤殤很淡定的回答她,並且伸手又要將她往門前拉。 風淺夏這時就恢複了她蹲馬步的特長,死命的不肯走,獨孤殤有些無奈的看她。 “在晟王府中你還怕發生什麽事?如果一有問題你就大叫,我會進去救你。” 他覺得這話根本相當於是廢話。 裏麵最多是座空園,也許會有些秘密,卻不至會讓人害怕。 “可是,他們——” “放心,他們攔不住我。” 小正太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算是給她打了針強心劑,她毫無選擇的又被推到了門邊。 “那個,你別離開啊。”她不放心的叮囑。 獨孤殤微笑,“我就在這裏等。” 看著他的笑,她安心了一點,又對那兩個侍衛說道:“你們開門吧,我進去看看。” “是,郡主!” —— 才一進去,那扇木門立刻被兩個侍衛關住。 風淺夏心裏突的一跳,都想回身去拍門,他們不知道這種動作更容易造成人的心理負擔嗎? 丫丫的,幹嘛這麽迫不及待的關門? 她的手搭在門上,想了想,又放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轉過了身。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有什麽好怕的? 更何況,她當時真的被砍過頭的。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跟別的院落沒什麽區別的庭院,想像之中的陰森也完全沒有。 至此,風淺夏算是鬆了口氣。 信步走過去,眉頭卻又皺了起來,好像跟著賀輕衣練習快劍時的那種頭痛又纏了過來。 腦子裏嗡嗡的,響的難受。 她拿手敲了下腦門,伸手推開了主屋的門,裏麵完全看不出來是沒有人住過,反而打掃的很是幹淨。 應該有人每天來這裏打掃的。 正中間的大堂中掛了一副畫,一個白衣美人立於石橋上,似是在看橋下水中的倒影,顧影自憐一般。 風淺夏越走近,就越覺得熟悉,然後猛然想起,這畫,跟在宮裏遇到的舞妃是那麽想像。 可是明顯又不同,畫中人的五官更為精致,也跟她更像。 那雙眼,好像透過一副畫,都能顧盼出一汪秋水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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