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進去看到這副很和偕的畫麵,微微愣了一下,很不想破壞眼前的一切,手裏的那封信便有些遞不出去了。 “奔雷?” 獨孤殤看到他,輕皺了下眉,他竟然在發呆? “郡馬爺,有你的信。”奔雷醒過神來,硬著頭皮將那封信遞了過去,同時暗暗的觀察了一眼郡主。 風淺夏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了頭,好像沒有看到他手裏的信一般。 獨孤殤接過,隻看了一眼,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已經過了這麽多天,那個女人,終於要行動了嗎? 他起身,又看了眼風淺夏,“我要出去一趟。” “哦,那晚上我等你吃飯啊。”淺夏看了看天色,便這樣說道,一點沒問他要去哪。 獨孤殤點了點頭,欲言又止,終於轉身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風淺夏剛剛的樣子,很乖。 風淺夏當然在裝乖,有的時候,男人的行蹤是要自己去查,而不是去盤問。 她想,要是她剛剛去問,小正太心裏一定會不舒服。 但是以自己的第六感來算,能用書信這樣隱秘的方式,十有八九就是風非煙了。 距離那天夜宴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天,她竟然也真能忍。 雖然努力說服自己要相信獨孤殤,但她心裏終是有些不安。 叫了奴兒過來低聲吩咐道:“你去跟去看看,是不是風非煙,記住,別讓人發現了。” “郡主放心,奴兒跟著你,最會喬裝了。” 奴兒顯得很高興,匆匆領了任務走了。 風淺夏嘴角抽搐,跟著她,最會喬裝,她怎麽不知道,自己很會喬裝啊? 之所以不自己跟著,是因為奴兒被發現,還可以用別的借口,而她不能。 風淺夏低頭重新看進書裏,卻突然就覺得有些無味了。 獨孤殤,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 獨孤殤抬頭看了眼麵前的酒樓,花滿樓,竟然就在悅來客棧的對麵。 他又回頭看了眼自家客棧,落塵正像個望夫石,站在門口對他露著商人般的笑。 他撇了撇嘴,低聲說了句什麽,轉身進了花滿樓。 奔雷也轉過身向落塵使了個眼色,跟了進去。 小二直接將他們帶到了二樓的某一個包廂,那包廂門外,赫然站了兩名侍衛守著。 “大公主隻見六王爺一人!” 其中一名侍衛麵無表情的宣布著。 六王爺? 獨孤殤兀自在心裏冷笑一聲,伸手阻止了奔雷說話,在那兩名侍衛還算恭敬的態度下走了進去。 偌大的一間房間,在正中央擺了一桌酒席,裏麵卻很是安靜,半個人影也沒有。 透出絲絲的詭異之色。 獨孤殤淡淡的撇了一眼,隨即在桌邊坐下。 要比耐性,他一向是有。 但,他心裏還是忽略了,風非煙不是要跟他比耐性。 對麵略高的台上那麵遮著的紅簾突然被人扯開了,緊接著,是比那更豔的身姿出現。 獨孤殤眼神微眯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看著。 風非煙就拿著那把朝露劍在他麵前舞著,舞姿與劍合在一起,頗有些秀美英姿。 她時不時的就會看他一眼,透出絲絲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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