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離在身後收起了那疊銀票,淺夏像木偶一樣跟著出去。 這就算是生意談成了? 看似無硝煙般的簡單,但卻實際上氣氛一度緊張。 而且,他們所接的那單生意是要太子的命啊,難道就那麽有把握嗎? 出了花滿樓,獨孤殤卻並沒有馬上回唯獨山莊,而是去了對麵的悅來客棧。 淺夏到了門外卻有些躊躇不前。 這裏,竟然真的要進來了嗎? 獨孤殤察覺到了她的猶豫,半轉了身來看她,目光似乎很是悠遠。 “你不想進來?” “啊?沒有啊,我是,還在思考問題。” 淺夏一愣,撇過了心中的煩躁,立刻跨了進去。 晚上的客棧內,其實是很熱鬧的,獨孤殤戴著麵具一進去便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坐在大堂內的客官們大半便小聲議論起來。 “是唯獨山莊莊主!” “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獨傾城!” “他怎麽會來這裏?難道有人要倒黴了?” …… 議論聲漸漸大起來,獨孤殤卻似沒有聽到一般,而小二竟是萬分恭敬的帶他去了後院。 淺夏摸著臉上的麵具暗暗歎道:她不想成為焦點,幸好有麵具在。 後院顯然無比的安靜,這裏本就客棧中的人住的地方。 那小二頗為恭敬的說道:“公子,落大人暫時不在,不知公子是否要回唯獨山莊?” “近幾日,你去盯著花滿樓。” 獨孤殤說罷,便轉身向院落深處走去,那小二領命,也即去了前院。 淺夏萬分的糊塗,難道現在悅來客棧的掌櫃還是落塵? 可是,就是連小二都是對公子這般敬畏,而且,他叫落塵為落大人? 她對公子的身份更是好奇了。 眼看著他們都往院落深處走,淺夏也趕緊跟了上去。 曲徑通幽的像是一個迷宮,她才走了幾步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而此時獨孤殤也停了下來等她,倒是花離,不知所蹤了。 淺夏就覺得那個麵具有礙視線,一把摘了下來,跑到了他麵前,“公子,我們要去哪?” “自然是回家。” 他說著,伸手想要來拉她,又想起了什麽,無力的垂了下來。 回家…… 淺夏卻有些愣住,家那個詞對她已經太陌生。 她還記得,從前,她是有一個家的,甚至為了讓那個人開心,她專門讓人訂做了一塊門匾。 她還說,那是他們的新家,新的開始。 大概,也是新的結束吧? 她突然的沉默,獨孤殤就著燈籠下的火光,看到她的臉色稍顯蒼白。 不知道為何,他心裏想的,也是從前,她所說的話。 也許,那叫心有靈犀,隻是,誰也不願說出口,淺夏是不願回想,總在提醒自己忘記,而獨孤殤,他是不能說…… 許久,他歎了口氣,才道:“走吧,這裏布了陣,你跟緊我。” 說著,想了想,又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淺夏一愣,還沒來得及甩開他,便聽他又道:“我不想過會還要來尋人。” 那麽理所當然的語氣,淡漠的不像話。 但,他分明是把她想成了一個笨蛋嘛,難道她還能跟丟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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