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麽就可以當成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他找她回來,多麽可笑的謊言,一年前不是他親眼看著她被關進陵墓,連救也不願救嗎? 他會找她回來,他以為是他失憶,還是她失憶? 獨孤殤卻是任她掙紮,也毫不鬆手,直接將她往房間裏抱。 淺夏有些急,甚至很想去掐他的脖子,他到底想做什麽? 這個時間了,房間的燈還是大亮的,大概是聽到腳步聲,從裏麵跑出來一個嬌小的黃色身影來。 “郡馬爺,你回來了!” 聲音裏,夾雜了無限的驚喜,然後,在看到他懷裏所抱的人時,驀然愣住。 “郡、郡主!”奴兒張大了眼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不知為何,心裏突然就跳了兩下,閃過一絲酸澀的感覺。 淺夏還兀自在他懷裏掙紮,見到奴兒時,也並不想開口說話,也因此沒發現她的其他心思與不同。 她隻知道,她不想留在這裏,這裏的一切都會激起回憶。 “獨孤殤,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要你放開我!” 她在他麵前從來沒有這樣過,可是,他也沒有如此霸道過,所以,他們都變了,不是嗎? 獨孤殤終是將她抱到了床榻邊才放她下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的神色明滅不定的閃爍著,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麽。 而奴兒站在他身後,第一次,有一種無法親近郡主的感覺。 一年多了,郡主突然又出現了,她該高興不是嗎? 可是,郡馬爺…… 淺夏終是忍耐不了他的注視,想站起身,腿上一疼便又坐了回去,她低頭往自己的小腿看去,那枚黑星鏢有大半已經嵌進了小腿骨裏。 之前因為見到他而太過震撼,現在反而感覺疼痛不已。 這算是自作自受嗎? 她的暗器反而射中了她自己! “別再亂動。”他淡淡的說道,在她麵前半蹲了下來,一手握住了她受傷的小腿。 淺夏微僵了一下,很想去掙開,奈何他竟然一伸手就點了她的穴道,她霎時就愣住,為什麽,他總是能這麽淡定的樣子? 為什麽,他就是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為什麽,他還要留在郡主府? 獨孤殤,為什麽從來就沒有看透過你的心? 她看著他認真的側臉,一時間有些微怔,心情那麽複雜,可是卻又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腿上有些熱源傳來,她低頭,正看到他將手放在她腿骨前,運了內力,想將黑星鏢逼出來一樣,他又突然抬頭看她,淺夏趕緊撇開了視線。 卻覺腰間一緊,她霎時又氣悶的喊:“把你的鹹豬手拿開!” 就算是要替她拔暗器,也沒必要摟著她的腰吧! “鹹豬手?”他竟然反問,語氣裏帶些淡淡的笑意,另一手上卻用力,隻聽蹦的一聲輕響,那枚黑星鏢被激射了出來,伴隨著一股血水。 “郡主,你受傷了!” 奴兒驚呼一聲,想上前查看,卻聽獨孤殤淡淡的說道:“你先出去。” “是。”奴兒咬了咬唇,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終究是退了出去。 望著屋外的黑影綽綽,覺得,一切還是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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