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認識!” 獨孤殤眸子微眯,她當然認識,她當年也沒少整度小刀,那個逼他跳湖,每個月領一次傷寒的藥丸,促成了度小刀不小的心理壓力。 隻是,她這麽嚴厲的說,他也是能明白她的意圖的。 心裏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總會露出馬腳的,隻是,他該不該說? “郡郡主娘娘……” 度小刀也很緊張,剛剛他才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隻是以他粗獷的性子,更是萬分不能理解,他們這是一家人,幹什麽要打啞謎? “別這麽叫我,郡主早死了,不信你去問郡馬爺,他可是親眼看到的。” 淺夏冷哼一聲,如此說道。 她又回身去看身邊的人,緊抿著唇,那道眸子便有些冷意,她知道,他是生氣了。 對於這個人,相處時間不長,卻也是能摸出一點習性來。 即使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而此時,她卻是存了心一般,又再問道:“公子應該知道玄安的六皇子獨孤殤吧?” 一室的靜,也許這一刻,他們緊張的不是公子的回答,而是,他們兩人的較勁。 恨玉的眉頭緊了又緊,奈何在公子麵前,她什麽都不能做。 獨孤殤伸手摸了摸下巴,因為戴著張麵具,也讓人看不出他的神色究竟為何。 隻聽他淡然的說道:“聽過。” 一室嘩然,眾人卻是半口氣不敢喘。 對於這樣一個問題,你能指望獨孤殤怎麽回答?自己認識自己嗎? 所以,他隻能讓自己無奈的歎息。 “隻是聽過嗎?度小刀曾經是獨孤殤的手下,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緊追著又問,雖然這隻是一個疑點,但是那種強烈的感覺太熟悉了。 “江湖易主,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淺淺,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的話還是那麽淡然,淡然到淺夏有一度也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站了起來,緊緊的盯著他那雙掩了麵具後的眼,問道:“獨孤殤是郡馬爺,你既然聽說過,就應該知道我跟他的關係,也無所謂嗎?” 她的試探,讓他無力招架,度小刀來的太不是時候。 但也僅是一個導火索罷了。 他沉默了許久,這才說道:“這要看你的態度,要他,還是要我?” 不輕不重的,他又將問題拋給了她。 淺夏差點沒被嗆住,迎著那麽一屋子人的眼光,再加上裏麵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她的臉沒來由的紅了紅。 卻忍不住在心裏喊著,他太陰險了! “如果兩個是一個人呢?” 她終於說出了從昨晚到現在心裏壓抑的最大膽的猜測。 聞言,大廳內就有好些人沒崩得住,微微變了神色,又害怕被淺夏察覺,隻能裝作喝茶的樣子,垂低了頭。 聞有獨孤殤,麵具是一個很好的掩護,他盯著她看了許久,淡淡的問道:“你想是一個人?” “這不是我想的問題!” “那就是你仍然對他念念不忘。”他很淡定的下了結論。 淺夏就像被人擊中心脈般,跳腳了,“誰說我對他念念不忘,他是哪根蔥,我根本不認識!” 喊完,她也覺得她根本過激了,也覺得有些沒臉麵再留下去,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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