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訴說原委
兩個月前，揚州原本是富庶繁華，人民都是安居樂業。揚州的貿易和治安在南方首屈一指。突然有一天揚州刺史在青樓尋花問柳的時候因為隱疾猝死當場。當時這個事情震驚了整個揚州城！百姓議論紛紛，揚州的達官顯貴，名門世家都紛紛揣測。楊茂在揚州算個是清官，不能說兩袖清風，但也做了不少利民之舉，和揚州的鄉紳土豪關係也算融洽，身體健康，猝死在青樓這種煙花場所，大家都是始料不及。平時楊茂顧忌身份都不去的，那天卻不知為何去了青樓。現場仵作的檢驗後，發現楊茂並非是隱疾突發，而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接待楊茂的是揚州非常有名的花魁“月仙”，楊茂死後，她嚇得驚慌失措，恐懼不安。一連幾天都是茶飯不吃，官府問她，她什麽都不說，隻是輕聲哭泣。大概後來也知道問不出什麽來，便向上麵如實稟明。吏部從新選撥了一名候補官員前來上任，於此同時也換掉了原先揚州刺史的師爺李海。
新刺史上任之後，一切軍政大權都交予師爺處理，自己整天左擁右抱，出入青樓酒肆。揚州的治安和漕運漸漸消怠了下來。新來的師爺叫宋城，為人手段很辣，他的兒子宋玉成在城中欺男霸女，肆意強搶民女，隻要看上的都不放過，弄得是滿城哀聲很到。百姓有人去說理，他不管不問都是直接轟出。還派人去恐嚇，說誰要是敢去告狀，就讓他全家在揚州消失！城中的地痞流氓全都跟在宋玉成的手下，充當爪牙。揚州城看起來是平安穩定，繁華一片其實已經被宋城父子兩折騰的苦不堪言了！
冷嘯天向趙小川娓娓說道。唉，現在的揚州百姓是生活的水生火熱啊！趙小川憤怒不已，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師爺如此膽大妄為，行事無所顧忌。看來揚州該好好的整頓一番了。若不然長久以往，必生禍亂！“那現任刺史是如何上任的？後麵沒有背景的話，不可能來這裏吧？”趙小川突然問道。
“公子這話問道關鍵了，聽說那現任刺史的後台大的很，正是因為如此，才在揚州肆意橫為。”
“敢問是何人？”趙小川有些好奇的問道。“越國公楊素門下！”冷嘯天應道。
“什麽！是楊素的人！”趙小川感到吃驚不已。楊素在朝中威望甚高。其門下遍布朝野軍、政各個領域。楊素本人文武韜略都是出類拔萃，昔日隨楊堅南征北戰，所向披靡，破北齊、滅南陳、平突厥、剿匪立下赫赫戰功，隋朝一半的江山可以說都是楊素幫楊堅打下來的！在隋朝楊堅時期風光無限。因為功勞過大，平陳後被楊堅封為“越國公”開府儀同三司。如果這件事跟楊素有關，那麽裏麵的關聯可就有些不尋常了。趙小川本人對楊素的曆史也是知道一些。楊素這個人軍人出身，治軍嚴謹，是個文武雙全之人。並且楊廣能登上太子之位，楊素出力頗大。按理說，楊素現在已經位高權重，不該如此。難道是冒名頂替？想到這裏這裏不禁有些好笑，怎麽可能，除非是有人不怕死了，要不然誰敢用楊素的名號在外招搖。回到京城後有必要和這個當今第一權臣好好“敘敘舊”了。
想通以後，趙小川覺得此次楊堅讓自己來揚州查案，恐怕沒有那麽簡單。或許楊堅已經嗅到一絲來自朝中的危險，但顧忌身份，派自己來查。是想給個警告？還是另有意圖呢？
“公子在想什麽呢”看到趙小川一言不發，冷嘯天不由問道。
“哦，我在想此事若真和越國公有關，那麽事情就有些嚴重了。如今我廢了那宋玉成，相信過不了多久那師爺就會找上門來，有這麽大的一個後台，肯定有恃無恐。我倒要想見識一下。”趙小川冷冷說道。
“唉，公子既然知道事情凶險，就該早早下山。他們來了，讓我這個老骨頭頂上去，看他們能拿我怎樣。大不了一命換一命。隻要不連累公子，老夫就心安了。”冷嘯天頹廢的說道。
“伯父大可放心，事情是我惹得，怎能讓伯父一人承擔！到時候伯父安平常該怎樣就怎樣，一切由我來應付”
“可是。。”“伯父不必多言，盡管放心吧”冷嘯天還想在勸解兩句，被趙小川打斷了。
“伯父剛才講了揚州之事，未曾提起自己在這落草為寇，莫非伯父也是遭人陷害不得不為此。”趙小川覺得冷嘯天這個人還不錯，談吐有條有理，就算不是飽讀之士，也不應默默無聞。
“唉，說來話長。既然公子問道，那老夫就給公子說說吧”神情緬懷，那段傷心痛苦的記憶仿佛還在眼前。理理頭緒，冷嘯天為趙小川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趙小川對冷嘯天的遭遇深表同情，一個美好的家庭就這樣破碎了，世事難料啊！趙小川想到自己的遭遇，重生到這裏，一切都是陌生的。自己的父母知道事情後，會是怎樣的心情。這個世界到處充滿著危險，一步走錯，步步驚險。何況現在自己還頂著“太子”之名，人心叵測，難以預料。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麽走，又有誰能夠陪伴在身邊，不離不棄。心中默默發誓將來登基為帝，一定要做個愛民如子，從善如流的好皇帝。不為其他，就為自己的身份是農民，自己是農民的兒子。
冷雨蕁站在一旁一直在默默觀察著趙小川，沒有說話。眼神柔和，趙小川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自己的心扉。古代女子都是較為保守的，雖然南北朝以後，隋唐的文化比較開放。但長久積累的三從四德，女子不可隨意露麵，不可輕易與男子說話的封建思想還是根深蒂固在心中。冷雨蕁外表冷漠，並不表示內心冷漠，從第一次見到趙小川便感覺溫順有禮，修養極好，之後又發現趙小川練功的“秘密”有些好奇。當趙小川為自己挺身而出教訓宋玉成的時候，芳心感到甜蜜，已經有所歸屬。本來父親不勸的話，她也會極力保護趙小川，不讓心愛之人涉足危險。剛才趙小川的一番談吐，更讓她覺得此人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好男人！隻是，自己的身份。想到此處，麵色有些惆悵，內心忐忑不安。不知是怕趙小川危險，還是其他。
此刻的冷雨蕁不知道在她身邊自己的妹妹看待趙小川的眼睛也和自己一樣。若當知曉，又是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