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龍舌草
掌門方丈竟然是虎榜高手！而且還是絕頂前三！這怎麽可能！龍躍飛這句話可謂是語驚四座。
元直一幫元子輩根本沒有聽過什麽虎榜、龍榜。一個個都是滿臉驚訝的看著龍躍飛，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但是看到方丈默然不語，仿佛又明白了點。元直他們不知道虎榜，不代表慧明他們不知道。
得知朝夕相處三十年的師兄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司空雲天、虎榜第三！這如何不讓他們吃驚。慧明、慧通看到慧智默認的神色，頓時明白龍躍飛此言不虛。慧明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龍榜一直以正道自居，與黑道涇渭分明勢同水火。卻出現冷冽這般偷雞摸狗的高手，還有仇九，虎榜則與之不同。虎榜高手一直默默無聞。從五十年前開始出現龍虎榜時，虎榜高手就一直沒有異常低調。龍榜高手到處伸張正義、打著‘替天行道’的口號，招攬群雄。虎榜高手則是醉心於武學，癡迷於武學之道。若已實力對比，虎榜高手稍勝龍榜高手一籌，原因在於他們醉心武學，從不幹涉江湖之事。至於排名他們雖然非常熱衷，常常互相切磋，但從不下重手。龍榜高手非常嫉妒，為此招攬四方好手，擴大影響力企圖一舉壓製虎榜。
三十年前虎榜高手逐漸一一隱退江湖。從此逍遙世間，不在過問江湖之事。而龍榜則趁著虎榜歸隱之際，大肆擴張實力，但凡武功出類拔萃者，不分人品道德，統一歸納與龍榜名下。雖然現在輪江湖聲望龍榜絕對高過虎榜，但龍榜高手良莠不齊，一些人到處招搖惹是生非也讓龍榜江湖聲望有所下降。即便如此龍榜現在人員實力也穩壓虎榜。當然這一切是建立在虎榜沒有高手出現的情況下。虎榜實力現在到底如何，無人得知。
雖然虎榜名聲比龍榜要好上一些，但不管怎麽說都是江湖人士。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一名江湖中人、不管你是俠客劍客，白道還是黑道，手上難免會沾到血腥。殺一個人是殺、殺一百人也是殺。作為一名強者，誰不都是踩著對手的白骨登入頂峰的。慧智曾是虎榜第三的高手，手下不知有多少亡魂因他而死。這樣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人怎麽能成為一代大師？
佛門四戒、殺生為首要。殺雞是殺生，殺人更是罪無可赦！慧明的心情此刻非常難受。自己最為看好也最為敬佩的掌門師弟竟然有著這樣的人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從沒提起過？是他不願？還是難於開口？慧明表情痛苦萬分，不知該如何麵對慧智。
相比較，慧通想的就簡單多了。不管掌門師兄以前是什麽人，幹過什麽事、殺過多少人。他隻知道慧智不說，肯定有他的原因，他也不會問。隻要此刻掌門還站在自己這邊，保護著九華寺，那他就是自己的掌門師兄！這比說什麽都來的實際。所以慧明一臉茫然痛苦，慧通則是坦然。清澈的眼神看著慧智，用心聲表明自己的態度。師兄永遠都是師兄！
慧通的表現讓慧智緊張糾結的心情散去了不少陰霾，他很欣慰。慧明的表現他也能夠理解。作為九華寺慧子輩，慧明對寺院的忠誠無人可比。同樣對待自己隱藏身份也是內心糾結。不管怎麽說他都是他的師弟。無論曾經犯過什麽錯，他都不願意直麵迎上。雖然這一切不是他刻意隱藏的，但事實就是事實，沒告訴師兄弟真相就是他的錯。
“阿彌陀佛。司空雲天這個人早已經死去了。無論他以前如何光芒萬丈，都已經不存在了。龍施主，在你眼前隻有慧智沒有雲天。慧智願意與九華寺工存亡。龍施主，至於你所說的寶物，老衲可以明確告訴施主，這裏沒有。還請施主哪裏來回那裏去吧。”慧智用他堅定的語氣告訴眾人。無論他以前如何名聲高大，此刻他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九華寺掌門方丈！他所代表的隻有九華寺。
慧明聽見此話，渾身猶如被人敲了一棒，打了個激靈。腦門頓時無比空明。掌門說的對，一個人無論他以前如何，他既然肯放下一切遁入空門那麽他就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慧明充滿感激的看了慧智一眼，也用眼神告訴他的明白。
見慧明已經想通了，慧智冷冽的麵容也緩和了不少。
“慧智大師當真執意要與我動手？”龍躍飛此刻也撕下了‘和善’的笑容，一臉陰狠的說道。
“阿彌陀佛。龍施主出招吧，老衲也想領教下龍泉劍的厲害。”慧智不急不慢的說道。
“嗬嗬，若是慧智大師出手，就算我有龍泉劍在手也就百招之下必敗無疑。這一點龍某還是很清楚的。不過、恐怕慧智大師此刻也是有心無力啊。哼哼。”龍躍飛滿臉冷笑的說道。
“你在我身上下了毒！”慧智終究非同常人，龍躍飛話剛說完，慧智便已知曉。默默的運轉了下內力，慧智驚駭的發現自己體內真氣隨著運轉竟然安然不動。無論自己如何催動，都是剛一提起就漸漸落下。
“龍舌草！”慧智開口道。
“哈哈哈！司空雲天終歸是司空雲天，不是那些浪得虛名之輩可以比擬的。隻輕輕運轉內力便知所中何毒，這種閱曆龍某不佩服都難啊！不錯，正是龍舌草！想必你也知道，龍舌草無藥可解。龍舌草無色無味，中了龍舌草全身功力盡失，終身不能再用。除非有人肯用天眼冥瞳在配合魔天心法催動本身心力才能解除次毒。據我所知、魔天心法當世隻有魔雲穀少主一人會而已。可惜十年前他已經死了。至於天眼冥瞳更是無跡可尋。所以龍舌草無藥可解！哈哈”龍躍飛大笑的說道。
“卑鄙！虧你還是龍泉劍的主人，怎麽會做出如此下作無恥的勾當。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擁有龍泉劍！”慧明滿臉憤恨的罵道。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隻要能夠達成目的，不管用什麽手段，目的達到才是正道！成王敗寇正是此理！虧你是出家人，卻不懂這個道理，當真是迂腐透頂、冥頑不化！也難怪了，誰讓你們都是出家人呢。出家人六根清淨、四大皆空，不與人爭長短、不與人辨是非。你這樣的和尚留在世上還有什麽用？”龍躍飛不以為恥，反倒大義凜然的教訓起慧明來。
氣的慧明心火劇增，恨不得立刻殺了此人。
“豎子！你才是冥頑不化！巧言令色，你以為騙的了我嗎？無非就是為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你這種卑鄙無恥、暗中傷人的小人根本不配留在這個世上！”慧明也不是糊塗之人，這一番話說出來，讓龍躍飛臉色頓時鐵青了不少。
“沒想到你個老和尚這麽能說。說了這麽多，無非是激我動手，自己好趁早解脫。不過，我不會讓你逞心如意的。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徒子門，一個個血濺當場，我要讓你跪地求饒！求到我滿意為止！哈哈！”龍躍飛不怒反笑道。
“無恥之徒！你敢！”慧明心中有些急了，若龍躍飛真這麽做。那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得逞。
“哼！我有什麽不敢，你不怕死，不代表他們不怕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在問一句；青龍劍現在何處、寶物你們到底交不交！不交別怪我不客氣了！”龍躍飛目視全場後，盯住慧智問道。
“想要寶物下輩子吧！哈哈，慧明自從遁入空門，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不過一副臭皮囊而已，你想要就憑本事來拿吧！”慧明此刻已經豁出去了。
“阿彌陀佛。龍施主要動手就動手吧，老衲已無話可說，因果循環，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阿彌陀佛！”慧智坦然的說道。臉色依舊不悲不喜，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不舍幾分無奈。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動手！”龍躍飛話剛說完，青衣人便撲向元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