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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拿捏

  “更何況,血契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梁國王室絕對不能動我的家人,否則會遭到反噬!”上官默一雙美目裏有著強行壓製的憤怒。


  梁王此時眼中再沒有對美人的那種溫柔又猥瑣的眼神,取之而代之是帝王的狠厲,“怎麽?上官姑娘方才還說不知情,朕這隨口一說,你便惱羞成怒,自亂陣腳了。”


  “你雖然是黑曜石的持有者,但是終究太年輕,你現在難道是不想遵從血契,為皇室所用?”


  上官默笑了笑,“陛下,民女何時說過不想遵從血契,隻是民女和陛下雙方隻是一種合作關係,我並不喜歡旁人威脅我。”


  “陛下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至於做不做那就是我自己決定了,上官默默默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梁王看女孩神情似唯唯諾諾妥協了一般,他心中有些歡喜,“朕想派你去齊國,殺了齊王。”


  最後四個字,他沒有說出聲,隻是做了一個口型,上官默驚呆了,當場就想拔腿就跑,以她現在的修為去刺殺一國君王簡直是癡人說夢。


  “陛下,民女聽不懂您再說什麽,家中還有些事情,民女先告退了。”女孩說完一句話,利落地往外走,周圍的皇宮侍衛並沒有阻攔她。


  “慢著~前幾日西涼署司遞上來一份文件,說是有位女子闖入西涼監獄,放走了在內的所有犯人,此等惡行,上官小姐可曾聽過?”梁王不慌不躁地說道。


  上官默聞言果真腳下一頓,此事她雖然沒有做過,但是那日在西涼監獄門口,那位西涼署司說的話她一直放在心裏,如鯁在喉,惶惶不可終日。


  隻聽見梁王接著說,“看來你是知道這件事情了,西涼署司還送來了一份畫像,朕當然一看到那畫像,便驚覺是你本人啊!”


  上官默僵硬地轉回身子,微微彎腰拱手行禮,“陛下,此事是真的冤枉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有一個小太監捧著一副畫像站到上官默麵前,桑亮太監把畫像展開,上麵儼然是一個美女,和上官默簡直一模一樣。


  莘兒在此一看,便知道這幅畫絕對不是西涼署司能交上來的畫,那日她們被城防守衛查哨時,便有人拿著一男一女的畫像,女人的畫像雖然衣服和發飾與上官默的很像,但是容貌卻畫的不及上官默萬分之一的美。


  她正想和上官默說這件事情,便聽到了臨淵的傳音。


  “這畫是假的,先前,你從朝天宗回章京的路上,經過了西涼,但是也有守衛拿著畫像在查劫獄之人,當時守衛拿著的畫像不是這一副,那副畫上的女人平平無奇,可是這張畫畫的十分傳神,此等水平的畫師絕對不可能出現在西涼這種邊陲小城。”


  上官默內心默默點頭表示讚同,她仔細端詳了一番眼前的畫,畫的和她真的很像,尤其是那雙眼睛,一樣的異瞳。


  對了!


  就是異瞳,當時她去西涼時,眼睛並沒有被重明鳥的本命真火灼傷,眼睛也沒有變成異瞳,可是這幅畫上明顯是畫的她現在的模樣。


  然而梁王此時拿出這幅畫來,就是故意要把此事栽贓給她,看來是想借此威逼她去刺殺齊王。


  上官默沉默了一會,此事恐怕不能善了,終究她還要在天子的腳下繼續生活還是不能和皇帝鬧得太僵,她思考了一會,為了父親的前途,她決定向皇帝服個軟。


  隨即梁王和桑亮太監便看見原本倔強的女孩毅然決然地跪下磕頭,她高喊道,“陛下,此事真的是冤枉啊,民女從來沒有去過西涼,更沒有劫獄啊,求陛下明察!”


  梁王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麽,上官默又繼續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讓那西涼署司來章京與民女對峙,若是西涼署司故意隨便找來一副畫像就想糊弄陛下,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梁王第一次見到上官默如此能言善辯,險些一下子語塞,還好一旁的桑亮太監立刻對方才送畫像來的小太監使眼色,他·退下去後,大殿內又是隻剩下上官默、莘兒、梁王和桑亮太監,四個人了。


  “陛下,此事既然上官姑娘如此篤定,那想來可能是西涼署司弄錯了。”桑亮太監彎著半個背說道。


  梁王點點頭,此事並不重要,當時西涼署司送來文書,莫淮南也認為畫像中的人是上官默,但是根據從西涼發來的暗報,凶手是殺光了西涼監獄的所有官員,之後上官默才出現在西涼監獄。


  她若是和凶手一夥的,根本沒有必要重新回到西涼,尤其是梁王深知西涼那個地方的特殊之處,更不認為上官默有什麽動機,需要去西涼署司劫獄。


  “罷了,此事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朕自會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不過,方才朕說過的事情,你定要完成!”


  上官默歎了一口氣,故作難受委屈道,“陛下,真的不是民女不願意為陛下做事,實在是民女現在的修為低下,孤身去齊國刺殺齊王,根本毫無勝算。”


  “若是民女真的去了,一不小心被齊王抓住,民女怕自己承受不了酷刑,會供出陛下啊,到那時候,民女豈不是罪該萬死,無端挑起了兩國的戰爭。”


  上官默說的情真意切,梁王差點也要被她說服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反應過來,上官默這是故意在威脅他啊!

  身為帝王,豈容臣子如此同他討價還價!

  梁王怒目橫對,一開口便是雷霆之怒。


  “上官默!此事,你不願意也得答應,否則朕自有辦法收拾你們一家人,你不知道這些年,你父親已經升為禦史大夫,早就在朝中樹敵無數,哪一天他枉死在家中,旁人也會以為他是被尋仇而死”


  原本跪著的上官默突然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她抬頭看了梁王一眼,梁王竟然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殺意,仿佛有一隻猛虎想要吃了他!


  上官默周身的靈力外放,心想道,既然好生與你講不通,那便別怪我了。


  她身子微動,人已經到了梁王麵前,一雙柔夷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看了看脖子處女孩的玉手,皮膚看上去很白很滑很嫩,表情有些猙獰,“你若是殺了朕,也會受到血契反噬!”


  上官默的臉近在咫尺,她突然笑的很大聲,“是啊,陛下,你都知道啊!其實按照血契上所寫,我和你雙方互相製衡,若是你提出的條件太過無理,我不介意換了一個人重新繼續血契。”


  此話一出,女孩的手離開了梁王的脖子,但是留下了一道很深的血痕,她清潔了手上殘留的男人的氣息和汗液,但是她還覺得不夠,拿出一條白手帕使勁擦幹淨自己的手,險些要把一層皮擦下來。


  梁王身子一愣,她這話是在威脅朕嗎?


  這是她今日第二次威脅朕了,叔可忍,嬸不可忍!

  天子的威嚴怎麽可以挑釁!


  “來人!把她們拿下!”


  殿外響起震耳欲聾的腳步聲,皇宮侍衛們穿著的是鐵甲鞋,黑壓壓一群人把兩名女子圍的水泄不通,莫淮南適時出現在梁王身邊。


  “陛下,不如此時就把她們拿下,寶物自然能為您所用,何須要看她們的臉色。到時候您想殺誰還不是動動手的事,先皇統一大陸的宏願也指日可待。”


  莫淮南雙眼滿是算計,看著底下的上官默,待他看見了她身邊的莘兒時,眼中還是忍不住閃過了一絲訝異。


  此時他也不再偽裝,五官直接暴露在上官默麵前,她們兩都認出來了是他,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皇帝的人!

  莘兒一隻手悄悄地往懷裏掏出一樣物品,正是莫淮南當初在桃林留給她的那塊玉佩,原先通體碧綠的,現在變成了淺淺的透綠色,很好看。


  也不知道,現在拿出這塊玉佩,莫淮南還會不會承她的情?


  皇帝沉思了一會兒,語氣略微有些憂慮,“不可,太祖們留下的書籍中寫的很清楚,王室中人一旦對寶物主人下手,定會受到很強烈的反噬,那後果會直接導致喪命的。”


  莫淮南的手悄悄地放在皇帝腦後,這一次這麽好的機會,如果錯過了,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一縷黑煙正要從他的手指縫飄進皇帝的耳朵裏,平地一聲大吼,生生要把眾人的魂嚇沒了。


  莫淮南連忙收回手,黑煙也隨之消失了,他看著突然出現在大殿中的沈北,他怎麽突然來這兒?


  “這裏是怎麽了?這麽熱鬧?”沈北一頭靚麗的白發在閃閃發光,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正準備出宮,從尚醫局到宮門必定要經過此處,沒成想他瞧見了一大批的守衛跑進殿內,想著許是在抓什麽亂黨。


  他閑著無事,想來湊湊熱鬧,竟然看見了莫淮南的手想在背後搞小動作,他雖然不喜皇帝,但是也見不得皇帝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殿內眾人紛紛看向沈北,皇帝蹭的一下起身,沈北可是上官默的外祖父,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威脅上官默去殺齊王,沈北定會大怒,“沈大人,你怎麽來了?是找朕有事嗎?朕在處理亂黨,來人,先把沈大人請到偏殿,你先到偏殿等等朕吧。”


  “陛下,哪裏有亂黨,臣可以替您分憂。”沈北這一番話說出來後,皇帝隻是笑了笑,心中根本不信。


  “不必了,來人,請沈大人下去。”


  上官默忽然開口道,“陛下,我們可是良民,何時成了亂黨,這話恐怕不妥吧。”


  桑亮太監說,“上官姑娘,陛下沒有問你的話,你不可開口說話。”


  女孩笑了,環顧四周的守衛,圍的水泄不通,她正欲動手與皇帝撕破臉,沈北瞧見她的模樣後,忽然開口,“等等,你叫什麽名字?”


  皇帝心中一駭,不好,沈北認出她了。


  上官默瞧著這位沈大人竟然指著自己,她雖然對皇帝有些不滿,但是對於其他人並沒有什麽敵意,便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上官默。”


  “這兩人我要帶走,皇帝,你應該沒有什麽意見吧。”沈北聞言一驚,深深地看了上官默兩眼,立刻轉頭冷著臉對皇帝說。


  皇帝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總是莫名心虛,桑亮太監本想嗬斥沈北幾句,被他攔住了,“方才亂黨之詞不過是真的戲言,沈大人要帶走她們便帶走吧。”


  上官默和莘兒原本做好了殊死搏鬥的準備,前者心中知道皇帝並不能對她做什麽,可是她卻不敢拿莘兒的安危和皇帝賭啊。


  其實他根本不能傷害上官默,方才隻是嚇唬一下她,莫淮南站在一旁,惡狠狠地瞪了上官默背影一眼,便斂去了臉上的表情。


  上官默二人跟著沈北去了尚醫局,方才皇帝對這位沈大人可是十分懼怕呢,二人此時還是十分尊重這位突然出現的沈大人的。


  這會他給兩人倒好兩杯水後,才緩緩開口道,“你是上官默?上官雄的女兒?”


  “沈大人認識家父?”一杯茶喝下去,上官默渾身都放鬆了不少,不似在大殿中的緊張感了。


  沈大人?

  上官默忽然想到了父親曾經說過外祖父是當朝大醫官,而方才她們經過了尚醫局的大門,上麵可是寫著尚醫局三個大字。


  “老夫乃是沈北,是你的外祖父,你母親是沈歡,這麽多年了,老夫一直沒有去看過你們母女兩,心中甚是愧疚。”沈北眉頭一皺,原本應該爬滿皺紋的老臉卻是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樣。


  上官默心中一驚,沒想到真的是她的外祖父,女孩怯生生地衝臉看上去比自己還年輕的大醫官叫了一句,“外祖父,”。


  祖孫兩雖然幾乎沒有見過麵,此時卻也沒有顯得十分疏離。


  沈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好好好,默兒,老夫一直都相信你不可能那麽輕易就死掉,沒想到真的能夠再見到你,太好了,歡兒在天之靈也會安息了。”


  “看你的氣色,幾年前你的病應該是好很多了吧,你給我診下脈,老夫再給你看看。”沈北瞧著女孩的氣色挺好的,不像幾年前那般虛弱。


  上官默笑著點點頭,沈北一隻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臉色漸漸凝重,眉頭開始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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