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145-解決
……
夏千漓突然被人這麽一喊,瞬間呆住了,小白眼神滿是殺氣,雙手如靈蛇一般,作勢就要掐到夏千漓的脖子了。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夏千漓本能地避開小白的雙手,用相當強悍的力量格擋,小白的雙手被震得直發抖。
隻聽見小白低聲咒罵一句,“這具廢柴身體也太弱了。”至於內容,夏千漓並沒有聽清楚。
“你到底是誰?”夏千漓從腰間的腰帶中抽出一柄軟劍,指著小白說。
小白絲毫不懼離他很近的長劍,反而笑話夏千漓,“怎麽?看到這群屬下死在你麵前,心裏很傷心,很難過?”
夏千漓神色平靜,絲毫不為所動,隻是握著長劍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既然你不說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夏千漓的劍法出神入化,這是他最得意的一門武功,小白雖然比夏千漓矮了一個頭,但是勝在身體靈活,每一次夏千漓快要重傷到他的時候,都會被小白躲掉。
小白總是能在夏千漓剛撲空的時候背刺一刀,幾個回合下來,夏千漓反倒沒有占到一絲好處,身上已經掛彩無數。
反觀小白,隻是有幾處刮傷,夏千漓不由得心底一沉,小白是他一手帶起來的,他雖然有靈脈,可是天賦不高,隻是能學些最簡單的術法。
這些術法並不能禦敵,隻能自保,他的每一個武功都是夏千漓教的。
可以說,夏千漓很熟悉小白的套路,可是現在的小白與他熟悉的哪一個完全不一樣。
難道是有人操縱了小白?
隻是這人背後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為何要殺了這麽多人?
是為了滅口嗎?
夏千漓一邊在腦中思考著,一邊與小白對戰,突然他的速度提高了,腳步隻留下了殘影,夏千漓竟然在一瞬間看不清小白的身影了。
快到離譜,夏千漓此時完全憑借本能再次應對,小白突然出現在他背後,朝著脖頸處猛紮,這一刀下去,夏千漓必死無疑。
可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刀就已經挨到了夏千漓的皮膚,突然幾十米開外,夏千漓的身影出現在那。
小白一愣,情報中說齊國的二皇子並無靈脈修為,怎麽會突然使用空間轉移?
他心中疑惑,對周圍的環境也防範起來,放出神識,查探了周圍,都沒有人影出現。
小白稍微放心了一些,掏出一張符文,嘴裏念念有詞,一邊往夏千漓那個方向走,一步十米,健步如飛。
隻見到小白的身體突然分裂,出現了好幾個他。
這麽多個小白同時圍毆夏千漓,他心中一涼,臉上適時露出了恐懼。
隨著兩人越打越激烈,漸漸地已經偏離了朝天宗的長階下方,小白突然踩到一塊石頭整個人重心不穩,往後跌,與此同時,他麵前出現一人,猛拍了他一掌。
胸口傳來了劇痛感,一人從小白的身體裏拍出來。
隻是夏千漓看不到,那人袖子中飛出一根繩子,順勢將要逃跑的人綁住,在他的腦門上貼了一塊符咒。
夏千漓看到來人,心中又驚又喜,“上官姑娘,你怎麽來了?”
上官默答道:“方才你走了沒多久,掌門就來找了我,說算出你今日有劫數,性命攸關。他派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夏千漓聞言,十分感動,內心感慨萬千,對著朝天宗的方向跪下,叩了三個響頭。
上官默看到這裏,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夏千漓正對的方向正是掌門所在的住所,隻是他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夏千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對上官默深深鞠躬,行禮,致謝,“今日若不是上官姑娘鼎力相助,恐怕在下就要命喪黃泉了。”
“此等恩情,實在是無以為報。”
上官默笑著擺擺手,說道:“夏公子,你真是客氣了,我隻是按照掌門的要求辦事,幸好來的及時,否則你就要命喪他手了。”
女孩指著小白旁邊的那人,這是從他身體裏打出來的殘影,隻是殘影的麵部是模糊的。
夏千漓順著女孩指的方向看去,小白身邊什麽都沒有啊,他有些疑惑,問道:“你是不是指錯了?”
上官默聞言才想起來,夏千漓沒有靈脈,無法看見殘影,她伸手指著殘影,念了一段訣,隻見殘影腦門上的符咒突然爆炸,發出刺眼的光芒,光芒猶如掉落的星星,全部散落在殘影身上。
殘影在一瞬間就像是火光一樣亮,下一刻,光亮消失了,殘影變成了一個人。
二人看見此人,都很驚訝,上官默不禁想到,“這是和上一輩發生的事情重合了~”
難道她重生之後,未來的事情還是和上輩子一樣嗎?
夏千漓走到那人麵前,眼神中滿是不明白,“你怎麽會在這?”
言辰看向兩人的眼神很冷漠,“怎麽?此處是禁地嗎?我為何不能在此?”
“倒是我要問問夏兄,你何故要派個人跟著我,意欲何為啊?”
言辰被伏神索捆的根本無法動彈,可是那張嘴閉嘴的氣勢,還是很嚇人的。
夏千漓看了看小白,他站在旁邊,可是雙眼無神,十分呆滯,夏千漓想,問他也問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吧。
隻是小白去跟蹤言辰,為何會被發現?
而被發現之後,言辰竟然用神魂占據了他的身體來殺人?
難道言辰會攝心術?
從小白處獲得了他們所有人的信息?
夏千漓沉默了,煙塵看著夏千漓這樣子,冷哼一眼,那架勢看上去他才是受害者,險些沒有命的是他。
上官默看著言辰那張臉,心裏就十分不舒服,縱然他的五官條件極其優越,在京都,多少富家女想要嫁給他,可是言辰從來沒有看得上眼的。
上輩子,言辰到底是為了什麽才會娶她的?
難道就僅僅是為了得到她的手鏈?
上官默知道手鏈是絕世僅有的寶貝,可是上一世的上官默並不知道,難道言辰還會比她還清楚手鏈的重要性嗎?
她心裏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了言辰,四目相對,幾息之後,愣是沒有人先移開目光。
言辰不明白上官默這是什麽意思?一直盯著他看?
上官默其實在想事情,眼神完全是放空的狀態,就是這會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是在看言辰。
還是言辰受不了這樣的對視,先移開了目光,倔強地再也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夏千漓則在一旁沉思著什麽,言辰不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夏千漓心裏在想什麽了。
他這會,定然在想該怎麽放了他?
言辰在和夏千漓等人分開後,就發現了尾隨者小白,奈何他還偽裝的很認真,那會兒言辰正好無事可做,他並不想和夏千漓等人碰上麵,畢竟都是朝天宗,而言辰想要獨自前往,最好是沒有人看見,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他瞧見小白那亦步亦趨的樣子,覺得甚是好玩,便逗了逗他,故意離開,等他追上的時候,將他擒住,再細細盤問夏千漓為何派他來尾隨。
小白此人看著雖然賊眉鼠眼,有些瘦弱,可是意誌力倒是很頑強。
愣是言辰如何威逼利誘,1他都沒有泄露夏千漓等人的任何信息。
言辰到這時也惱了,畢竟耽誤了太多的時間,更何況,出門在外,他可不是一個怕事的主,偏偏還有非得來追蹤他,這安得絕對不是什麽好心。
小白又是一個強鴨子,言辰索性直接用攝魂術,神識探入其腦海中,這種術法的缺點就是,會看到對方所有的記憶,要從其中找到自己需要的記憶。
這有些費時間,不過效果十分顯著。
自然,言辰知道了夏千漓等人來朝天宗的目的,也知道了他們從齊國而來,更知道他們就是齊國的影衛。
影衛這個組織的名字在梁國的朝堂上可是如雷貫耳。
曾經有好幾個大臣在家裏離奇暴斃,朝廷查了許久,最後查到了一個名叫影衛的齊國組織身上。
隻是這個組織十分神秘,就連齊國內的許多大臣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言辰從中也明白了梁國這些日子來朝廷動蕩的根本原因,也是影衛在其中搞鬼,一個影衛的探子竟然敢進入皇宮刺殺皇帝。
因為此事,朝野上下,人心動蕩,稽查寮更是忙的不可開交,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影衛探子,那可不得好好審問審問。
言辰還聽說原先這名探子可不願意開口,十八般酷刑全部用了,愣是一聲都沒有吭。
此事多虧了國師,才讓探子開了口,正是他這一開口啊,京都內好多大臣家都被徹查了,揪出來不少齊國安插在梁國國都內的探子。
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太監宮女,這段時間弄得京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平日裏最愛出門顯擺的達官貴人們和富家小姐這會兒都被家中長輩勒令不許出門,正午時分,街上能看見的人也屈指可數。
夏千漓對上官默說:“上官姑娘,過來些,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上官默點了點頭,和夏千漓走到一旁,她回頭看了言辰一眼,並不擔心他能掙脫了伏神索。
畢竟這東西可是能鎖住人的神魂,連靈脈都無法使用。
夏千漓說:“上官姑娘,在下沒有靈脈,還請你設個結界,以防被其他人聽到。”
上官默照他說的做了,一道半圓形的透明屏障將兩人護在其中。
言辰往這邊瞥了一眼,似乎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他還在嚐試將丹田中的靈氣灌入周身的靈脈中,可依舊是失敗了,自從他被捆住後,嚐試了無數次,都無法再使用靈氣,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沒過一會兒,夏千漓和上官默都過來了,前者還走到言辰麵前,突然開腔道:“言世子,在下可以放你走,但是.……。”
他拿出一枚黃色的藥丸,接著說:“這是湮丹,吃下去之後,言世子,你就會忘記這裏發生的一切。”
言辰知道夏千漓定然不會放過他,隻是為何他竟然隻是提了這樣的要求,還答應放自己回去?
他們影衛存在的意義就是要摧毀了除齊國之外的其他國家,這樣齊國才能統一大陸啊?
現在這是什麽意思?
言辰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就被夏千漓鉗製住下頜骨,這一舉動使得他無法說話,嘴巴更是被迫張開到最大,兩邊腮幫子酸脹的很。
上官默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波動,既不為言辰被這般屈辱對待而感到心疼,也不為夏千漓被言辰所傷而有任何感覺。
現在這種狀態她很喜歡,不為任何人而起情感波動,不被任何人所牽製著情感。
言辰在內心喊出了一萬個不同意,不願意,可是他發不出聲音,這種被人牽製的感覺,他是第一次有,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誰能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情,可是最近真的發生了好些事情,都是他無法掌控的。
比如上官默,比如眼前在暴力喂他藥的夏千漓。
言辰怒瞪夏千漓,可是這樣的眼神對他根本沒有威懾力,至少此時的言辰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感覺到一顆很大的藥丸從他的喉嚨口滑過,這藥丸太大了,卡的他的嗓子眼十分不舒服,可是被掐著下頜骨的他,又無法將藥丸咳出來。
被迫咽下了藥丸的言辰,想咳咳不出來的感覺很難受,嗆得他險些有了窒息的感覺,沒過幾息,他看著夏千漓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下一秒,他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上官默見狀湊過來,看見言辰果真昏死過去,心中也放心了些,至少兩人不會再起爭執了,掌門交代給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她沒有問夏千漓會如何處理言辰,隻是和他簡單告別,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在上官默離開之後,夏千漓立刻變了變了幅樣子,他扶住言辰的腦袋,以防止他的腦袋垂下去。
他拿出一個玻璃小瓶子,裏麵裝著一大一小兩隻蟲子,它們長得一模一樣,都是血紅色的,它們趴在瓶子壁上,齜牙咧嘴,透過玻璃能看見它們帶著鋸齒的尖銳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