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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越陷越深,老謀深算

  回到了李府之後,葉白也與李自成分開了之後,葉白一路走到了自己在李府的小屋裡面,關好了屋門之後,葉白坐在床上,看著自己床邊放著的散發寒冷銀光的銀狼杖。

  父親他,將此物留給我,應該是有別的深意。

  躺在床上,葉白閉上了雙眼,一時之間彷彿回到了孩提時期的歲月。

  但是緊接著,這種夢境卻突然變化,一瞬之間葉白只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黑霧,在黑屋之中隱隱的散發耳出陣陣的寒意散出。

  一對邪惡的眸子猛地睜開,葉白直接被嚇醒,不停的喘著粗氣,這恍若隔世的感覺,讓葉白有些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現實,什麼又是夢境。

  望著眼前昏暗的屋子,只有那銀狼杖不變的散發銀光,葉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新躺了下來閉上雙眼。

  這一次,葉白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而此時,葉白這小屋的房檐上面,黑衣人撬開一個板磚,透過屋內那微弱的燭光,看見了葉白躺在床上安生的睡下,黑衣人雖然半張臉頰被黑布遮住,不過卻能夠看的出來,他的嘴角在這一刻微微的上揚。

  「白兒,好好珍惜這短暫的安靜時光吧,日後的波瀾壯闊,還需要你堅強的挺下去。」

  黑衣人自言自語說了這一句話之後,頓時感覺自己的身後傳來一道涼意,黑衣人一回頭看向那裡,只看見李牛正站在不遠處死死的盯著自己。

  那對死魚眼,和李牛此時有些不正常的眼神,讓黑衣人有些不禁的提上了一些警惕。

  小心翼翼的跳下了房檐,黑衣人來到了李牛的身旁,對著李牛問道

  「怎麼了?」

  「你在幹什麼?」

  「你什麼意思?」

  李牛邪魅的笑了笑,笑容有些讓人害怕,他側頭看了一眼葉白睡下的屋子,而後再度看向黑衣人,繼續說道

  「你剛剛,在房檐上說了什麼?」

  「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可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麼身份?」

  李牛的面色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一隻胳膊微微抬起,他的手掌上,拿著一塊腰牌,李牛將這腰牌舉到了黑衣人的眼前,對著黑衣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塊令牌,你可認得?」

  這令牌,也正是南離錦衣衛衙門的專屬腰牌,毛欣雨當時在東巽與周不疑相認的時候,靠著的就是這塊腰牌,而齊無恨的那個千戶腰牌,也是如此。

  只不過與毛欣雨和齊無恨不一樣的是,這塊腰牌上面只篆刻著錦衣衛三個字,並沒有其餘的任何字眼。

  但是李牛拿出了這塊腰牌被黑衣人看清了之後,黑衣人的眼神之中跳過了一絲驚悚,但是很快的,黑衣人就裝作無事,語氣十分平淡的回答道

  「錦衣衛的腰牌,怎麼在你的手上?」

  「桀桀桀,這話問的,有意思,那不如我來問你,這錦衣衛的腰牌,你為什麼會這麼不小心的丟在了地上呢?」

  李牛的面色越來的越邪惡,與剛剛在前府和李二被李管家訓斥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人。

  黑衣人面色一冷,毫不猶豫的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柄匕首,但是他拔出匕首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脖頸處一涼,再一回過神來。

  李二面色如同冰山一樣的從黑衣人的後方走了出來,手中的短劍就這麼停留在黑衣人脖頸處三厘米的距離。

  「怎麼了?想殺我滅口?嘿嘿嘿,我是真的想不到啊,身為將軍左膀右臂的你,居然會是南離錦衣衛派來的死間,相信如果將這件事彙報給將軍的話,將軍定然會賞賜我兄弟二人不少的天蛇香。」

  黑衣人微微抬起了頭,盡量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得架在自己脖頸處得那短劍距離自己始終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也很快的,黑衣人將自己手中握著的匕首丟在了地上,雙手空了出來,語氣有些冷冷的說道

  「我倒要問問你,如何就能確定這錦衣衛的腰牌就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你可要知道,如果我死在了這裡,將軍他也不會讓你們兄弟兩人好過。」

  啪啪啪。

  李牛笑著拍了手掌,有些讚不絕口的意味看向黑衣人,對著黑衣人的雙眼吐了一口氣,道

  「你啊你,你可知道將軍早在半年前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之所以將軍派遣你前來執行這次任務,就是要讓我兄弟二人在暗中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桀桀,咱也不跟你賣關子了,這錦衣衛腰牌,就是我剛剛從你的身上偷來的,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呢?」

  聽到李牛這麼一說,黑衣人的面色微微發冷,他閉上了雙眸,一聲不吭。

  而李牛卻覺得黑衣人這是認命了,於是乎便輕笑著搖了搖頭,將這塊錦衣衛腰牌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懷裡,然後自感無趣的說道

  「殺了他吧,拿著他的首級,將軍一定會高興的。」

  這麼一說完,李牛轉了個身,正想伸個懶腰,但是還沒等他伸完懶腰,忽然,李牛身子一顫,低下頭來一看,自己的肚子上,怎麼冒出來了一個箭頭?

  但是還沒等李牛多想,下一秒,他只感覺自己倒在了地上。

  讓他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怎麼,現在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可惜,李牛帶著疑惑的想法,徹底的離開了人世。

  而李二,握著那柄還在向下不停滴著鮮血的短劍,雙眼死寂一般的看著那身首兩處的李牛。

  黑衣人也是微微搖了搖頭,睜開了雙眼,彎下腰撿起了剛剛自己丟在地上的匕首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腰間,向前走了兩步,一隻手掌輕輕的拍在了李二的肩膀上,對其說道

  「這種感覺,不好受吧。」

  李二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嘆了口氣。

  「你兄長,已經被天蛇香徹底的控制住了身體,殺了他,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解脫,你,不必自責。」

  黑衣人蹲下了身子從李牛的懷裡掏出了自己的腰牌,張嘴吹了吹腰牌上落上的一些塵埃,而後又伸手擦了擦,小心翼翼的塞回了自己的衣服里的夾層。

  「我想休息一陣子。」

  李二終是說話了,只不過這個時候,說這話的時候,李二的神色透露出了一抹藏不住的憂傷。

  「准了,帶著你哥哥,去交州吧,我會讓人給你安排好的。」

  「多謝大人了。」

  李二上前雙手抱起了自己哥哥那還死不瞑目的腦袋,與這對死魚眼的眼神對上了之後,李二也是頭一次感到了一陣莫名的空虛。

  而黑衣人也是微微搖了搖頭,李二則是不再轉身,短劍也被他丟在了一旁的地面上,此時的他,就這麼雙手拿著自己哥哥的腦袋,一人走向了遠方。

  而待得李二走遠了,黑衣人從懷裡又掏出來了一個小瓶子,扒開了瓶蓋之後,黑衣人將小瓶子裡面的一些液體倒在了李牛的身子上。

  這液體,在一沾到了李牛的身子上,很快的,李牛的身子很快的就被這些液體給腐蝕殆盡。

  還沒幾息的時間,李牛的身子就被這液體給徹底的腐蝕掉了,哪怕是骨骼也不剩。

  那片地上,這時就跟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只不過不一樣的是,這片土地上,如果將手掌放上去的話,還是可以從中感受到一些的濕潤感覺。

  做完了這些之後,黑衣人用瓶蓋好好的蓋上了小瓶子,放回了自己的懷中,而緊接著,就不知從何處走出了一個衣著光鮮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的看向黑衣人,鄙夷的對他說道

  「你怎麼搞得,被人盯上了都沒有發現?你要是老了的話就趕緊說,指揮使那邊我去說。」

  黑衣人頗為不耐煩的扭頭撇了這年輕人一眼,眼神裡面的殺意嚇得年輕人下意識的倒退了好幾步。

  「將軍那裡,丁字型大小死了一人,隱退了一人,對我的疑心想必只會更大,這件事,我需要即刻面見指揮使大人,你給我安排一下。」

  「喂,你這傢伙,請人家辦事也不知道說個敬語什麼的,我是廉價勞動力啊,拜託啊大哥,指揮使大人我都多久沒有回去見他老人家一面了,他老人家早就對我心存不滿了,你現在可好,讓我安排你與指揮使大人見面,哥啊,你這不是想讓小弟被指揮使大人給宰上一頓嗎?」

  「指揮使會宰你?說你幾句而已,你這臉皮還受不住了?麻溜的,這件事不容懈怠,將軍那裡我們必須穩住聯絡線,如果我這條線要放棄的話,就必須要趁著這個節骨眼盡量的將將軍一脈給剷除掉,否則的話,就將軍的性子,讓他聞到了任何危險的氣息的話,下次想要再抓住他的話就不知道又要多少年了。」

  「好好好,你是哥你是哥,我這兩天就回一趟金陵,聽說齊無恨那個傢伙也從東巽回來了,正好讓他給指揮使大人托一句話,安排你與指揮使大人見上一面。」

  在聽到齊無恨的名字了之後,這黑衣人的面色突然一滯,皺了皺眉頭,對著年輕人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齊無恨?他從東巽回來了?東巽那的事情,不是預估最少需要三個月才可以完成嗎?這還差一個月吧。」

  年輕人撇了撇嘴,雙手一攤,翻了個白眼道

  「我哪知道,反正總之聽說任務完成的挺不錯的,苦木和羽林衛黑騎的一個體修都獲封亭侯,忽地笑也被提了三級,搖身一變成了執金一司的副司長,周王爺的世子也被陛下安上了個尚書台的官職上去,對了,據說是因為此次去東巽的時候,忽地笑他們一口氣斬殺了十二位品級修士來著。」

  說這話的時候,年輕人還有些艷羨的眼神咂了咂嘴,繼續道

  「真是想不到,十二個品級修士啊,這可是一份不小的功績來著,就咱們整個錦衣衛衙門裡面,十二個品級修士都是一份不小的力量了,他們啊,還真是讓朝中的不少人對他們刮目相看了。」

  「好事。」

  黑衣人冷淡的扔下了這句話,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夜行衣,扭頭看了一眼年輕人,頓了頓繼續道

  「走吧,還愣著幹什麼?平輿縣裡與將軍有關聯的就只有那個平輿縣尉了。」

  年輕人哦了哦,跟上了黑衣人的步子,二人施展輕功在房檐上接連跳了幾下后,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與此同時,金陵城南越王府內。

  南越王整個人無力的躺在卧榻上面,微微咳嗽了幾聲,翻了個身子,瞅著蹲在自己面前的一個胖子,南越王面色蒼白的對著這胖子說道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大王,一切都在計算之中,並無出任何差錯,王爺且安心養傷編好。」

  南越王再度咳嗽了幾聲,隨即有些不好受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無奈的說道

  「那個傢伙啊,做事何必這麼認真,刺傷孤的一條胳膊即可,何必還,咳咳,還調動劍氣,這下子可好,搞得孤的五臟六腑都被劍氣所傷,這股滋味,真是有夠不好受。」

  胖子的臉色有些尷尬,他拱手一輯,不好意思的對著南越王回答道

  「王爺,沖哥他做事本來就是這般,王爺您當時收他做門客不也是圖了沖哥這快意江湖的性子,而且王爺您現在這般,不也是讓朝中的那些人都信了這件事嘛。」

  然而南越王卻面色有些不對,微微嘆了口氣,平躺了下來,雙眼盯著天花板,十分無奈的說道

  「你啊,還是太天真了,這件事,錦衣衛的乾老太監和執金一司的高驃亮,都對此事持懷疑態度,原先孤正是因為察覺到了王府外的茶攤上有著錦衣衛的探子在監視王府,才會讓他偽裝成殺手來王府刺殺孤,以此來讓錦衣衛方面將孤摘出他們的懷疑對象,只不過,哪怕是事情做的再怎麼真,那個老太監還是如此的謹慎,咳咳,父皇他當初依仗的老太監,手段還是這麼的讓人忌憚,眼光也是,一如既往的毒辣,老謀深算的老太監,孤可真是喜歡不起來。」

  胖子有些轉不過來神,十分疑惑,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對著南越王恭敬的問道

  「王爺,錦衣衛當時,不是有一個小旗官親眼目睹了您被刺殺的一幕嗎?都這樣了,錦衣衛怎麼還會懷疑您呢?這不合常理吧,您是不是有些太小題大做了。」

  「你啊,還是太年輕,那個老太監要是這麼容易就被誆過去的話,就不會至今為止還派了魏忠賢那傢伙在王府外監視了,既然魏忠賢還在王府外,就代表那個老太監對孤的懷疑還未曾打散。」

  說罷,南越王無奈的閉上了雙眸,他現在可是真的頭疼,自己本身就真的與那件事沒什麼牽連的,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擔心自己的那位皇兄哪怕是最後查到了那件事與自己並無瓜葛,但是還將罪名安在自己的頭上,好借著罪名徹底的將自己一脈剷除。

  就是因為擔心這個,自己才會讓手下的一個門客偽裝成此刻前來刺殺自己,而且在刺殺之前,自己還特地的找出來了當初那個代號詭的錦衣衛留下的迷煙,並且還讓自己手下的的那個門客留下那錦衣衛的獨特殺人手法,以此來想著或許便可將那個老太監的注意力轉移到詭的身上,進而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這件事,原本按照南越王的想法來看,完全就是一件滴水不漏的計劃,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好像有些越陷越深的意思在裡面了。

  那個老太監,什麼都沒有做,卻讓自己陷入了惶惶不安的狀態之中。

  南越王是這般想的,然而乾公公呢?

  乾公公現在正在離帝的跟前好生伺候著。

  這位離帝雖然登基至今這些年以來,風評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在對待同宗的一方面,無論是扶持他登基的周敦頤還是與他作對的諸如南越王這般的王爺們,都沒有落個什麼好下場,因為這點,使得這位離帝被不少人痛罵,當然,之所以痛罵的原因還是因為那些失勢但是心存不甘的王爺們在一個勁的詆毀這位陛下所造成的。

  不過在乾公公的眼裡,這位陛下哪怕風評多麼的差,但是起碼在勤勉這一點上,就已經算得上是一位不錯的君主了,尤其是身為南離這麼一個偌大帝國的帝君,整日里需要處置的奏摺那可真是可以說得上一個堆積如山,這位陛下也是常常的因為處理政事而廢寢忘食,經常到了半夜才處理完畢準備歇息。

  乾公公從一旁的小太監手裡好生接過了一杯白粥,小心翼翼的端放在了桌子上空閑的一角,小聲的對離帝說道

  「陛下,喝完這碗白粥便去歇息吧,後日才是上朝的時候,剩餘的這些奏摺便留到明日再處理吧。」

  離帝抬起了頭,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子,身子骨也隨之發出了劈里啪啦的骨頭碰撞的聲音,而後再一睜眼,離帝只感覺自己有些雙眼昏花的感覺,晃了晃頭,端起了那碗白粥喝下了幾口后,離帝便將白粥重新交在了乾公公的手上,而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笑著說道

  「無妨,反正剩下的奏摺也不多了,朕再多努努力就可以處理完的,早一些處理完這些奏摺,朕也能放下心來入睡,要是處理不完這些事便去下榻的話,朕的心裡總感覺有些不舒服,乾公公,你也累了吧,你先去歇息吧,讓其他人來伺候朕就行了,你這幾日不也是在忙著處理錦衣衛的事,到了晚上還得陪著朕批閱奏摺,想必比朕要更加勞累不少吧。」

  「奴才不累,陛下既然這樣決定的話,奴才便繼續伺候陛下處理完此間政事便好,讓那些小傢伙們來伺候陛下的話,奴才會不放心。」

  離帝聽到了這話臉上有些笑意,笑著搖了搖頭,而後又重新低下了頭開始翻看著奏摺。

  「乾公公,去替朕看看如妃睡了嗎?如果沒睡的話替朕與她說,不用再等朕了,朕處理完政事就在養心殿下榻了。」

  「諾。」

  乾公公欠著身子慢慢的退出了養心殿,來到了殿門口的時候,一道冷風從乾公公的身旁刮過,乾公公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小太監,眼神有些責怪的對他說道

  「怎麼還不將殿門關上,這冷風要是吹到了陛下的身上,你們可吃不起那罪過。」

  小太監連忙來到殿門口,費了不小的力氣這才把養心殿的殿門合了上去,然後才重新來到了乾公公的跟前彎著身子。

  夜晚的金陵皇城,尤其是養心殿外,時不時的都會有一隊北軍士卒在外巡邏。

  其實這些巡邏在知情人眼裡來看的話,也只是一個小保險而已。

  畢竟要是真有了什麼人潛入了金陵皇宮的話,這些巡邏的北軍士卒又真的能夠及時的抓住那人嗎?

  皇宮的皇室供奉,是一道保險。

  而北軍士卒裡面的羽林衛,則是第二道保險。

  當然的,最後的一道保險,也是讓金陵皇宮一直安全了十幾年至今的,就是這個乾公公了。

  頂尖修士之下的任何人要是懷揣著圖謀不軌的心思潛進來的話,自由羽林衛合皇室供奉出手。

  至於到了頂尖修士一階的話,乾公公會讓他徹底的留在皇宮,當然,除非你的修為可以到達風不平的那種地步,畢竟到了風不平的那種實力,天下各地,想要留住他的,可不怎麼多了。

  而沒有到達風不平那樣的實力的話,想要潛入金陵皇宮刺殺離帝的話。

  那可是要首先對上乾公公,並且從乾公公身上踏過去,才是可以的。

  即便是你的實力大於乾公公,但是乾公公只需拖上你一段時間,金陵援手,自會救援而來。

  而到了那個地步,頂尖修士什麼的,還是沉眠在皇宮裡面吧。

  而且更何況,實力大於乾公公的頂尖修士,不能說沒有,只能說,不是很多。

  到了那種地步的修士,又有幾人的動向會不在南離三大衙門的監視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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