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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東廠太監的離奇出現

  「好了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行嗎?」

  周不疑不願意再聽忽地笑和齊無恨繼續相互扯皮下去了,反正在他聽來,這間屋子能夠查出來的訊息基本上已經是差不多了,所以說也就沒有了繼續呆在這裡的意義了。

  再聽下去的話,周不疑是真感覺忽地笑能原地給自己好好說教說教一番,這樣的話,自己耳根子非得被聽軟不可。

  忽地笑挑了挑眉毛,他哪裡看不出來,這位世子殿下明顯的就是有些不想再聽自己嘮叨下去就好了,不過這也沒什麼,他的心情倒也不至於有多麼大的變化,反正世子年齡還小,能聽得進去一句兩句的就行了,他從來也沒指望自己說的那些話這位世子能全部聽了個乾淨然後銘記心中,因為這個想法屬實是有些太不現實了。

  至於齊無恨,他則是輕笑的看向忽地笑,好傢夥,那臉上的一抹譏諷的笑意可謂是在這一刻盡顯無疑,搞得忽地笑雖然目光沒有與齊無恨相接觸,但是卻可以在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在自己被一股不懷好意的譏諷笑臉給死死的盯著,這種異樣的感覺忽地笑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得出來,這必然是齊無恨那個傢伙在一邊看熱鬧。

  忽地笑翻了一個白眼,他雙手一攤,有些無奈的嘟囔道

  「行吧行吧,走吧走吧,我們也該去看看苦木了,那傢伙現在才是重傷號,雖然說黑十三的事情是當務之急,不過現在苦木可不能再出了什麼岔子,不然的話就有些雪上加霜了。」

  齊無恨強行忍住自己心中的笑意,憋得臉都扭曲了,但還是點了點頭。

  而後,三人這才在周不疑的帶領下走出了這間屋子,待得三人回到了院子中央的時候,只見到苦木的人還是坐在石墩上,棋盤上的魚腸劍也沒有任何變化。

  唯一的變化就是,苦木的身旁,多出了一個面容焦黑,身著一身黑色宦袍,一隻手裡面拿著一束拂塵,面容上一對死魚眼,在見到了周不疑他們出現了之後,這人才不慌不忙的將身子轉向正對著周不疑,笑眯眯的聲音有些尖細的對周不疑恭敬彎下腰並道

  「奴才東廠張亞培,參見周王世子殿下,見過錦衣衛千戶大人,執金司司長大人。」

  待得這人開口了之後,眾人這才知道。

  原來這個叫做張亞培的傢伙,原來是個出身自東廠的太監啊。

  周不疑身後的忽地笑和齊無恨都不約而同的冷眼看著張亞培,點了點頭,並沒有做什麼別的多餘的動作。

  因為這個東廠的太監,還沒有到那種需要他們兩個人去回禮的地步,若是他們倆人在這一刻回禮的話,反而會有些跌了自己的身份。

  唯獨周不疑,他眨巴著好奇的眼光,上上下下的來回掃視了好幾眼一臉笑意的看向他的張亞培。

  至於周不疑為什麼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他心中的那抹好奇。

  這,就是傳說中的太監嗎?

  周不疑有些疑惑,皇宮裡面的太監他往往都只是粗略的掃過幾眼便沒有注意了,因為這是禮節的規矩。

  所以來說,在這個東廠太監張亞培出現之前,他周不疑理論上是沒有正兒八經的好好看過一位太監的身姿和樣貌的。

  乾公公除外,更別提周不疑也沒什麼膽子敢直面去看這位手握錦衣衛大權的乾公公,即便是他有這個身份可以做這些事情,他也不是很敢。

  有一說一,這個叫做張亞培的東廠太監,樣貌倒是有些與周不疑印象中的太監出入還是挺大的說。

  周不疑印象裡面的太監,長相普遍都是不會太差勁的說,而且面容潔白無暇。

  但是再看眼前這個東廠太監,身子有些瘦弱就不提了,膚色還黑的有些不像話,說他焦黑都算是再也恰當不過了。

  你跟我說你這是太監?

  難不成是因為凈身太晚了的原因嗎?

  周不疑心中是這麼想著的,但是一旁的張亞培卻是探著有些詢問似的目光不移的一直看著周不疑,他發覺出來了面前的這位周王世子殿下在一個勁的不停觀察著自己,但是他卻怎麼可能猜得出來這位周王世子殿下心中到底是在想這些什麼東西,他又不是會什麼讀心術,再說了,這位周王世子殿下他也是今天頭一次見到,之前聽到的有關於這位世子殿下的傳聞也就只有那些紈絝跋扈的事迹而已,至於那些事迹的真真假假,張亞培是信半參半的,所以說,這位世子殿下對於張亞培來說,就是一張怎麼也看不透的一張白紙。

  所以說,這位世子殿下,到底是在想什麼呢?

  會不會是在思考自己一介東廠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事情嗎?

  一想到這裡,張亞培的那一對死魚眼略微抬起了一些眼皮,他眼神中隱約的閃爍過一抹謹慎,他倒是有些怕這位世子殿下心中真的是在想這個東西。

  只不過,在已經了解了周不疑這位世子殿下性子的忽地笑他們看來。

  在他們發現了世子殿下居然這麼好奇的一直打量著張亞培的時候,他們就立馬反應了過來,相信這位世子殿下此時心中必然是沒有憋什麼好屁。

  會不會世子殿下現在心裏面在想的是是不是要掀開這太監的褲子?

  忽地笑這個邪惡的想法一浮現在自己腦海之中,忽地笑就不由得越來越堅信下來自己的這個想法,而後他再看了看周不疑,看周不疑還是那副樣子之後,他就更加的確定了自己內心的這個邪惡的想法。

  世子他絕對是這樣想的。

  而齊無恨,他則是雙手抱立,他沒什麼心思去打量這個來自東廠的太監,反而的,他對於苦木的傷勢和反應倒是挺關心的。

  至於在看見了苦木面色還是那般的高冷之後,齊無恨無奈的撇了撇嘴,得得得,反正這位爺除非是要死了,不然的話臉會一直是那副摸樣吧?

  而當齊無恨將視線掃到周不疑的時候,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周不疑的表情,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而後順著周不疑的眼神看向了張亞培。

  得,這位世子殿下心裏面肯定沒憋什麼好屁,指不定想著要把這個太監給驗明真身的說。

  不過,這東廠的太監,怎麼會突然一聲不吭的出現在這裡?

  難不成是金陵方面又出了什麼岔子嗎?

  東廠衙門和西廠衙門,其成員都是由皇宮內部的太監所擔任充斥的,這兩大衙門的成員上上下下基本上皆是太監,無一他人。

  而這兩大衙門,在最初設立的時候,是挂名在錦衣衛下的兩大分屬衙門,因為當時錦衣衛的光輝實在是太過於璀璨,所以宗族就有些老一輩的人物就對於錦衣衛的騰飛之勢有了一些忌憚的心思,生怕錦衣衛這個衙門在未來的時候職權太過於膨脹,以至於威脅到了南離皇權的安全,所以為了預防這種可能性的發生,宗族也是在與皇族商討了一番之後,最終皇族在半妥協半支持的態度下,就這麼半推半的同意了宗族的這個訴求。

  自此之後,東西兩廠,便出現在了南離帝國。

  在最初的時候,這兩大衙門因為還是雛形,所以就只能掛在錦衣衛門下,到了後面,東西兩場衙門慢慢的也發展起來了一些勢力,所以這才脫離了錦衣衛的編製,獨立出來,並嚴格的分裂成為東廠以及西廠兩大衙門。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一茬,是因為到了那個時候,宗族對於東西兩廠的寄託已經無法滿足與當初的時候。

  東廠,未來是要與錦衣衛相爭雄的地步,那才是宗族對於他們的寄託。

  西廠,未來是要與執金司相較量的地步,那也是宗族對於他們的寄託。

  可以這麼說,在那個時候,宗族已經不再很是信任錦衣衛和執金司兩大老牌衙門,以至於想要將東西兩廠這兩個全部都是由太監擔任成員及上下級統領的兩個衙門來發展到可以與錦衣衛和執金司相抗衡的地步。

  這樣的話,就可以維持出來一個很是不錯的天秤,而後就可以確保南離皇權的穩固性。

  東西兩廠的未來任務,就是這麼一個有點不切實際且難以實現的任務。

  只不過,與錦衣衛和執金司那些大多都是由擔任成員的衙門比起來,這些皇宮裡面的太監們,更容易得到宗族的信任不是嗎?

  一些殘餘之人,就算是爭權奪勢,他們未來死去了之後,這些有的沒的又不能帶往地下,所以說到時候又有什麼用呢?

  這種現象,也就直到錦衣衛如今的指揮使乾公公的上位,這才略微的改變了一些宗族對於錦衣衛的忌憚。

  乾公公經過這幾代輔佐離帝的時間已經讓宗族們將乾公公拉入了可以信任的範圍圈內,所以說若是由這位公公來執掌錦衣衛上上下下的話,縱使是錦衣衛有翻天之能,也只能在這位老太監的面前乖乖巧巧的。

  而問題也就回來了,既然當初宗族想要找出來一個制衡錦衣衛的衙門,為什麼不去找現成的執金司來當錦衣衛的對手呢?

  要知道這兩個衙門的歷代恩怨可是鮮明的很呢,這可是時間已經將近百年的爭紛,所以說讓執金司來做錦衣衛的對手,可謂是再也合適不過了。

  更別提,當時執金司本來就是曾經力壓過錦衣衛一頭的衙門,現在拉執金司出來的當錦衣衛的對手,這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好對手嗎?

  但是為什麼宗族沒有選擇執金司呢?

  原因就是因為執金司並不屬於皇族管轄,嚴格的來說,執金司就類似與掛在朝廷名下,也是如文武百官,六部衙門一樣的地位,並不是類似錦衣衛和東西兩廠,是離帝麾下的獨立衙門,執金司,並不能完完全全的在宗族和皇族的把控之中。

  這才是為什麼宗族會不去選擇執金司,而是去選擇新設立兩個衙門,東西兩廠的原因了。

  東西兩廠,就是要更加完全的複製錦衣衛的體系,將錦衣衛的隸屬於皇族編製的體系,貫徹的更加徹底。

  所以這才是宗族最終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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