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靖王輕浮
聽得她的話後淡淡一笑,道,“今兒個是二妹的生辰,我做姐姐的自然要來的。”
“大姐姐。”唐芙蕖也看到了白瓷,心下驚喜,帶著貼身丫鬟走了過來打招呼,見景寧也在甚是差異,“大姐姐,寧親王殿下也來了?給寧親王殿下請安。”微微福了福身子。
景寧淡淡點頭,“免禮。”
白瓷笑著對她點了點頭,“多日不見,三妹氣色越發好了。”
這話是實話,現如今靖王多留宿在她屋裏,有愛的滋潤她自然過得好,唐芙蕖暗道,不忘用挑釁的目光瞥了唐芙蓉一眼。
頭兩日靖王還特意命宮裏的匠人給她做了一雙高低配鞋子,因而她走起路來不再一瘸一拐了。
唐芙蓉麵上保持微笑,暗地裏卻握緊了手掌心,“三妹氣色確實好了許多,也比以前好看了些。”
但再好看又如何?她就是再美,底子擺在那兒,也就那樣。
靖王也隻是貪圖一時新鮮,時間久了必定厭煩她那張普通至極的臉蛋。
白瓷看著姐妹兩暗地裏波濤洶湧,心中隻覺一陣痛快,麵上卻當做不知情。
“這位是??”
陸嘉瑤長相絕色,原本唐芙蓉已經算是極為難得的美人,此刻有著另一位比自己還要美上一兩分的少女站在一旁,饒是穿得沒她出眾,卻也是個惹眼的存在,因此唐芙蓉第一個注意到她。
“這是寧親王的表妹,陸嘉瑤小姐。”
陸嘉瑤的眼神也在唐芙蓉身上,難得遇見與她長相那般出眾之人,故而多看了幾分。
聽得白瓷介紹她,上前一步見禮,“見過靖王妃。”
“陸小姐有禮了。”
景寧不喜熱鬧,讓小舟推著他去了別處。
陸嘉瑤見他離開,一會兒也找借口離去了。
“侍書,將我給二妹準備好的禮物拿來。”
“是,王妃。”侍書將帶來的芙蓉雕花盒子打開,捧著給唐芙蓉看。
唐芙蓉一看便對那支水滴芙蓉花鑲金嵌東珠的玉簪目不眨眼。
太美了!簡直美得動人心魄。
不說做工,單單那顆東珠就價值不菲,更別提簪子也是極品的玉石做成的,整個簪子無論從哪方麵看都是有價無市的寶貝。
唐芙蕖的目光也緊緊盯著那枚簪子,略帶抱怨地對白瓷道,“大姐好偏的心,送二姐這麽一支好看的簪子,卻沒給我送。”
白瓷微微一笑道,“等你生辰,我再送你一份大禮,可行?”
“這還差不多。”
聽了白瓷的話,唐芙蓉眼神閃爍,滿臉愧疚地對她說道,“三妹向來出手闊綽,今日還給姐姐送如此貴重的簪子,姐姐無以為報。”
“二妹無需客氣。”
就這樣?
唐芙蓉有些失落,她居然沒有順著自己說的話接下去,換了以往她總會說,“姐姐的也是妹妹的,若是妹妹需要什麽,隻管跟姐姐說便是。”
今兒個有事情要求她,又不得不掩藏好心事笑臉相待。
一旁的唐芙蕖並未察覺不妥,她隻知道這段時間靖王讓她多接近唐白瓷,心中雖然隱隱有些猜測卻不明為何,於是拉著白瓷去院子裏坐。
唐芙蓉今兒個是主角,自是不能丟下賓客與兩人一同躲到唐芙蕖的院子,隻好由著唐芙蕖帶著白瓷離開。
唐芙蕖如今住的院子也叫清蕖閣。
因著倍受靖王寵愛的緣故,布置得比原先相府的清蕖閣還要上檔次。
院子很大,裏麵栽種著不同季節的果樹和各種各樣的花。
栽種的人顯然費了心思,即便現如今是深秋,也能看到各處盛開的花兒。
西邊還有一口極大的水池,各種睡蓮此刻正開得妖嬈,水中還養了好些種類的鯉魚,遊來遊去嬉戲不斷。
旁邊利用假山和竹製水橋牽引著外頭的溪水,直接引過來澆灌水池,別有一番吸引人入勝的景象。
“看來三妹在靖王府的日子過得甚是滋潤,姐姐也就放心了。”
唐芙蕖麵帶微笑,顯然甚是喜歡如今的生活,“靖王他很好,姐姐要是喜歡常過來便是,妹妹歡迎還來不及。”
白瓷伸手去夠最近開得最美的一朵睡蓮,聞言剛要說話,腳下一滑就要往蓮花池倒去。
不忍見到自己的慘狀,白瓷連忙閉上眼睛。
恰在這時,白瓷隻覺自己腰間一沉,隨即一個大幅度旋轉,整個人瞬間換了個位置。
鳳眸一睜,就見自己後腰處多了一隻粗壯的手臂。
而自己麵前,則多了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也討厭得不能再討厭的俊美麵孔。
換了從前,白瓷定然感到幸福甜蜜,此時隻覺得胃不停翻騰。
“嘔~”
原本該是旖旎的場景,瞬間被白瓷這一幹嘔給破壞了。
白瓷迅速脫離他的懷抱,與他拉開距離,盡量不與他眼神相對,語氣疏遠冷淡地道,“多謝靖王相幫。”
淡淡的茉莉香味散去,溫香軟玉毫不留戀的撤離,景臨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剛剛扶著白瓷細腰的右手,略感遺憾。
“無妨,白瓷妹妹沒傷著吧?”
一聲白瓷妹妹,白瓷差點兒又想吐,實在是太惡心人了。
“本妃沒事,不勞靖王殿下掛心。”
欣賞風景的心情頓時化為虛無,對唐芙蕖道,“我先走一步,咱們宴會上再見。”
聽得她要離開,景臨連忙上前一步,“許久不曾和白瓷妹妹下棋,今兒個風景獨好,不知可有幸與白瓷妹妹下一局?”
白瓷見他靠過來,腳步輕移,不著痕跡的與他拉開距離,道,“出來許久偶感不適,想來要拂了靖王的一番心思了。侍書侍畫,王爺該等急了,咱們走吧。”
“是,王妃。”
侍書侍畫臉色也不太好看,這個靖王殿下今日著實輕浮,難怪成親那日王妃說什麽也不肯嫁給他。
都已經有了二小姐和三小姐做正妃和側妃了,還來招惹她們王妃。
唐芙蕖一直站在一旁做個透明人,眼神變幻莫測。
景臨看著白瓷毫不猶豫的離開,眼眸沉了下來,內心在猜測著她是否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