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王府禁地
借著手中的火光,兩人看清楚現如今的環境:隻見自己所在的地方距離前方約莫一丈遠之處,赫然是個陰森寬廣的大湖!
這個白瓷卻是沒在靖王府的禁地見過的。
難不成,這裏是靖王府外麵,靠近荒郊一處的地方?
“多謝閣下再次相助,若非閣下,此時我已經被那些人抓住了!”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謝你夫君吧。”
景寧?
白瓷側目多看了身旁的黑衣人一眼,看他穿著一身黑衣也掩蓋不住不凡的氣質,想來是景寧的知交罷。
“閣下如何稱呼?”
“我?”黑衣人反手指了指自己,再順手扯了一把蒙著臉的麵巾,露出一張俊逸瀟灑的麵容來,“風之痕。”
見白瓷好似在努力回想著什麽一般,風之痕接著說道,“今晚恰好也想過來探探靖王府的禁地有多麽的嚴密,不想也不過爾爾。”
白瓷知曉他隻是為了讓自己不會過於惦記他對自己的恩情才這般說,想來景寧腿腳不便,無法親自過來救自己,便拜托他來。
“無論如何,今日救了我兩回,白瓷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若是閣下今後遇上任何困難,隻要白瓷能夠做到的,定不推脫。”
風之痕讚賞地看著她,“過真不愧是寧親王看上的人,有擔當!”
白瓷唇角顫了顫,這是誇她有眼光呢,還是誇景寧有眼光呢?
目光轉移回到前麵的湖水上,剛要開口說話,風之痕忽的對她豎起了食指,“噓~”
指了指下麵兩人剛上來的地下室。
白瓷了然。
風之痕四下看了一眼,單手抱起白瓷幾個飛躍,越過湖邊的叢林,隱匿起來。
片刻,原本兩人所站之處多了個人影。
就著微弱的月光,以及上輩子對景臨的熟悉,白瓷一看,發現正好是他!
若是如此就糟糕了,指不定他已經察覺了床上並未有人在睡,那麽一定會聯想到剛剛從地下室出來的便是自己。
隻是,遠遠瞅著,景臨卻也沒有追出來。
夜色濃,景臨就那麽靜靜的站在地下室的出口,看著湖麵出神。
夜幕下他的神情難以辨認,以至於白瓷都分不清楚他究竟有沒有發現他們到過地下室。
良久,景臨才將目光從遠處收回,消失在了地下室的門口處。
“走吧。”
風之痕將她一路帶回了寧王府。
景寧這兩日提著的心在看到白瓷的人之後,終於放了下來。
白瓷的眼神有些閃躲,原先想著景寧應該有很多話要問她,然而他隻是吩咐下人給她準備了些可口的吃食,便待在一旁看著她不說話了。
風之痕很識趣地離開了。
白瓷不太餓,隻吃了幾口便讓人撤走了。
“不想問問我這幾日都發生了什麽?”白瓷有些受不了此刻兩人之間這般的沉悶,訕然地主動開口。
“為何不跟我說?非得自己主動犯險?”
白瓷沉默了片刻,她該怎麽說,說這件事情她也有自己的打算?或者說那兩日景寧恰好不在王府?那樣好像顯得自己很依賴他,白瓷覺得自己開不了這個口。
“一點小事而已,我隻是想知道那些人想要做什麽。”
景寧皺眉,人都被擄走了,一個不小心他都能失去王妃了,這還是小事??
那怎樣的事情才算得上是大事?
“可有哪裏不舒服?或者缺少什麽?”
白瓷搖了搖頭,“不曾。”倒是多了一些東西。想到懷裏的東西,也不知道風之痕看到了沒有,若非他自己親自現身出來,她甚至完全沒有察覺自己身旁居然有別人在窺視自己。
想到這裏,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兒。
景寧不再吭聲,隻是淡然的坐在那裏。
白瓷覺得今日的他有些不同,至於那裏不一樣,她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該與她的失蹤脫離不了關係。想到這裏,心裏未免多了一絲感動。
“你擔心我?”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白瓷自己都愣了一下,不過,在瞥到景寧煤油燈下略顯憔悴的臉,想來確實有在擔心自己,不知怎的,頓時覺得心頭充斥著一絲喜悅。
景寧原本正在翻書的手頓了頓,顯然也沒想到白瓷居然會這麽問,怔了一下。
白瓷這兩日也沒睡好,一直在找機會去翻找景臨的資料,又得裝作失憶的樣子,勞心勞神,故而白皙的臉蛋上麵也布了一層陰影。
“景臨那人很記仇,若是知曉你糊弄了他,後續必定對你展開報複。”
白瓷聞言搖了搖頭,“他此刻自身尚且難保,怕是沒空理會我。”想來還會擔心自己的失憶是假,回頭會將他囤積兵器配件等的事情揭露出來吧。
將自己在裏麵的事情說了一遍,從懷裏掏出那一疊有著景臨遍布各處的眼線的名單出來,遞給景寧看。
“這是我在靖王府禁地的密室裏麵發現的,我總覺得這東西很重要,否則景臨他也不會放在那麽嚴密的地方,故而順手拿出來了。”白瓷沒有完全說實話,隻撿著重要的說了。
景寧接過一看,迅速翻了翻,不著痕跡地打量白瓷,暗暗吃驚地道,“你就是為了這些名單而去的?”
見白瓷不吭聲,又補充道,“這些資料雖然很有用。但是也不該親自冒險,下回可要愛惜自己,切莫做這樣的事情了。”
白瓷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她也不想深入虎穴,畢竟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也給賠上。
這次卻是她順勢而為,唐芙蓉和唐芙蕖前段時間已經鬧得水火不容了,這次居然同時去上香,必定有鬼。
才剛下馬車便被人撞到,什麽都沒有偷,倒是身上,多了一絲不該出現的味道。
那時候她便覺得有些不妥。
直到唐芙蕖“恰好”摔傷了腿,唐芙蓉又剛好玩著玩著跑別處去了,她便知道,她們聯手算計她了。
能讓兩人不計前嫌,聯手算計她的,除了景臨,她想不到還有誰。
便順水推舟從馬車上摔下來“失憶”了,就是可憐了侍書侍畫。
想到這裏,才察覺侍書侍畫居然還沒有出現,她太粗心了。
“可有見到侍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