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期中成績揭曉
“和你喜歡的人一樣，是一個非常非常優秀的人。喜歡他很累，可是……我不後悔。”
楚甜摸了摸自己的無名指，如果不是自己任性，如果不是林鶴如此執著於自己的追求，此刻這裏應該有一枚戒指吧。
“希望我也會像你一樣不後悔。”
潘小雨兩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滿眼憧憬的望向遠方。
楚甜微微側過頭看著她，平日裏大大咧咧的外表上蒙上了一層青澀的甜蜜，最美好，又最單純。
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啊！從現在就好好的一直到手握著手老去。
楚甜在心裏默默祝福。
這祝福是發自內心的，是希望她幸福，又希望她替自己填補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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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沒有作業的周末的放肆，周一大家卻顯得格外無精打采。
那樣子無異於在等待某種刑罰的宣判。
朱老師倒是一臉歡喜的走進教室，整張臉上的每條紋路似乎都在告訴大家他對這次考試的成績十分滿意。
這讓講台下坐著的幾十號人精神放鬆了幾分——至少朱老師不會發火了。
朱老師習慣性的清了清嗓子，準備叫同學們安靜一下，清完卻發現今天的教室裏完全沒有往日的喧鬧。
“這麽安靜，大家都很緊張？”朱老師一邊笑著一邊掃視了一下全班，視線在楚甜的臉上多停頓了一會兒。
許多同學都注意到了，紛紛和周圍的同學對了下眼神，暗自為楚甜叫了一聲不好，包括曾默默。
她連忙把身體坐得直直的，一臉驕傲有等著朱老師宣布成績。她十分自信的相信朱老師剛才眼神的停留是因為楚甜拖了全班的後腿，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是個有貌無才的“繡花枕頭”，而自己依然是高一四班最才貌雙全的女生。
“總的來說，這次大家發揮的都還不錯。所有人都在年級前一百名，前三十名裏也有二十六個都是我們班的同學。”
朱老師頓了頓，講台下的同學們立馬配合的鼓出一陣雷鳴山動的掌聲。
“好了好了，大家還是低調點。”朱老師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但作為“春筍班”的班主任，該有的姿態還是得有。
“下麵我來宣布排名，排在後麵的就不按名次宣布了，成績表上都有，落後的同學們自己心裏有個數就行。前十五名我們再按名次。”
朱老師雖然已經快五十了，但從來沒有老一輩老師的那種不顧學生自尊心的行為，而且在他看來，整個高一四班的成績都不差，既然是排名靠後的拉到其它班也至少是前十。就沒有必要這樣當眾打擊自信了。
“被叫到名字的同學上來領成績單，劉華、張曼薇、吳鵬……”
很快，四十五個人的名字已經念了二十多個。
林鶴在草稿本上一筆一筆的畫著線條，往日裏這個時候即使沒有用直尺，每一條他都能畫得筆直。
今天卻不知道怎麽了，不是手一抖就是筆尖突然畫重了，在紙上留下深一道淺一道的印子。
他向來是不關心後麵這些名次的，隻有念到前三的時候才會認真聽一聽。今天他卻忍不住細聽了每一個人的名字，一顆心髒不停地被提到嗓子眼又落下。
“可以啊，看樣子你也進前十五名了。”
聽到朱老師念完，江樂文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楚甜。
楚甜一臉“我令你失望了嗎”的表情對她聳了聳肩，又將眼神放回講台上。
“好，現在我們來宣布一下這次進入前十五名的同學。”
朱老師看了一眼手裏剩下的成績單，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幾張怎麽放亂了”，隨後又平靜地念了起來。
“江樂文，第十名。”江樂文連忙屁顛屁顛地跑上講台，下來時一臉的心滿意足。
“郭文華，第十二名。”
……
朱老師一邊念一邊把選出了三張放在一邊。
“曾默默，第十一名。”
曾默默揚著頭，挺著胸，一副運動會開幕式上舉牌領隊的樣子。高高的馬尾上紮著一朵閃亮的水鑽花，校服的領口處露出一截碎花邊的領子，很明顯她今天還刻意打扮了一番。
“哎，我還得再努努力。”
聽到曾默默的名次就緊隨自己，江樂文遺憾道。
拿到自己的成績單，曾默默先看了一眼林鶴，卻發現林鶴低著頭不知道在畫什麽。炫耀失敗的她又將視線移到楚甜的臉上，一邊走一邊讓馬尾在腦後甩得飛起，得意得像一隻戰勝的公雞。
什麽毛病，幹嘛總把我當假想敵。
楚甜環顧四周，確定曾默默是在對自己炫耀後無語至極。
十二個人的名字念完，朱老師就停下了。
林鶴筆下的線條逐漸畫得順暢起來，一筆一筆像用直尺靠著畫的一樣筆直。
他聽清楚了，那些名字裏沒有楚甜。
“好了，最令人激動和緊張的時刻到了。”朱老師笑著揮動了幾下手裏剩下的三張成績單。
“汪書偉、林鶴，聽說你們初中的時候就經常一起排在前幾名，這次呢也不例外。”他分別看了一眼林鶴和汪書偉，“第三名，汪書偉，第二名，林鶴。”
全班一片嘩然。
“第一名是誰啊，剛才還有誰沒去拿成績單？”
“我隻注意我自己的名次了，而且誰能想到第一名水是他們倆啊。”
……
江樂文本沒有再注意聽別人的名次，這時無意中看到了楚甜的課桌，上麵除了一本一會兒上課要用的課本，其它再沒有什麽紙類的東西了。
“不會吧，第一名是你？”
她忍不住驚呼起來。
這一聲聲音不算小，周圍的同學全聽到了，齊唰唰的把眼神落在楚甜身上。
“江樂文說的沒錯，第一名就是上個月轉到我們班的楚甜。大家給她鼓掌。”
朱老師說完帶頭把兩隻爪子拍得飛起，隨後教室裏便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楚甜淡定自若地走上講台從朱老師手裏接過成績單，往回走時看到林鶴依舊和平時一樣低著頭，手上卻一下一下也跟著慢慢鼓著掌。
再看了一眼曾默默，剛才還神采飛揚一張俏臉已經密密麻麻的騰起一大片烏雲，兩道修得彎彎的眉毛擰到了一起。發現楚甜在看自己，生氣地將剛才還準備表起來的成績單一下塞到了課桌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