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黃獅族的鬱悶
「冷不冷?」春寒料峭,夜風還是有涼,一向不多穿的白冽,如今都穿一件薄外衣。
解下來給白洛逸穿上,帶著體溫的衣服,格外的溫暖,似乎還有一股風雪的冷香。
「還好」白洛逸也沒拒絕,興緻勃勃的打量下面的土豪。
白冽摸摸自家幼崽的包包頭,望著那鼓鼓的臉頰,又想咬一口。甩甩頭,控制自己這些奇怪的想法,這是幼崽,不能吃的。
「白冽,我們這次會發了吧!」
黃耀身上帶那麼多藥材,不是去交易,就是參加什麼活動,拿到了這麼多藥材。
救命之恩,要點藥材不過分吧!這些三頭鳥也比去禿鷲崖的肥的多。那些衣服挺華麗,交易會上可惜不能用,怕是會暴露,做人要低調。
也是,受喜愛的崽怎麼會去那麼偏遠的地方執行任務,都是窮鬼。
「嗯,這些三頭鳥身上應該不少好東西!」自家幼崽到哪收刮收刮到哪,見到寶物絕對不會放過。
眾人剛好目睹黃琦保護自家哥哥一幕,沒想這個黃琦除了是個花心大蘿蔔,還有幾分魄力。
白洛逸對著手哈了一口氣,拉開弓箭,嗖的一聲,穿透了三元的一個腦袋,三頭鳥就是不好,雖然兩個副腦沒那麼好使,終歸還是活物。
「是誰,給我殺」
「殺」兩個副腦似乎很喜歡重複話。
來者不善,可也攪混這一潭水,黃琦下令。
「突圍」雙方混戰,一時間周圍小動物紛紛外逃。
禿梧雖然很想找三頭鳥報仇,可在三頭鳥附近的地盤伏擊三頭鳥,這的要多肥的膽子。
白冽和白梟都不說白洛逸半句,禿梧也收了勸說心思,他如今的命是撿回來的,能殺三頭鳥,他要打頭陣的。
禿梧第一個衝下去,其餘禿鷲獸人也雙眼赤紅的殺了下去,沒有這些畜生,他們禿鷲怎麼會幾近全滅,那些恨,一直根植在他們血液中。
下去就瘋狂攻擊,招招致命。
「幹掉這些混蛋,弄死一隻三頭鳥,獎勵一袋肉乾,特製的」白梟話剛完,原本沒什麼動力的白蛇立馬加入隊伍。
能讓白梟分點洛做的肉乾,可不是件容易事,何況那些肉乾相當美味。
第一件事就是弄殘了黃曹,白桐出手特別狠,不過他拒絕承認自己是公報私仇。
黃獅雖然不明白這些白蛇和禿鷲怎麼和三頭鳥打起來,他們鬆了口氣,三元帶來的都是好手,要帶著重傷黃耀突圍,還真是不容易。
他們本來打算拚死拖延時間,給黃耀爭取時間的。
如今他們有勝算,黃獅留了一人保護黃耀,全部加入了廝殺。
三頭鳥一見情況不對,就想找線路逃跑。扇動翅膀升空,想要飛走。
白梟將他們空中逃跑的路線全部封殺,三頭鳥只能回到地上,落入三方圍剿。
不多時,三頭鳥全都到地,有些睜著眼睛,算是死不瞑目。
尤其是三元,他來的時候穩操勝券,根本沒想會敗落,甚至連小命都丟了。
黃獅目瞪口呆,白蛇和禿鷲這些人剝衣埋屍清理血跡不要太熟練。只是偶然,不是業務熟練吧!
他們突然有些慶幸,沒打這群傢伙的主意,這全是狠人啊。
「阿妹,我們打包好了!準備走嗎?」白梟扛著大包,就要離開。
白洛逸夾起黃曹身上脫落的纏絲,這一隻,顏色更紅,接近黑色。
根據黃獅身邊的人講訴,那個黃曹只和三頭鳥的人接觸過幾次,就在十天前。
纏絲成熟的時間大大縮短,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黃獅部落的人張大嘴,殺人越貨,瀟洒走人?這些貨都不問問他們情況嗎?
「這有什麼好問的,人家殺人越貨,我們黑吃黑,你們要是告狀,我們下次只好選擇你們黑吃黑!」
白梟亮出一口白牙,冷意森然,這群獅子不少的好東西,要不一起搶劫了吧!多省事,干一票是干,兩票也是干。
「多謝」黃耀已經醒來,不見三頭鳥,還以為白蛇加入戰局,讓三頭鳥撤退,沒見識到那一頓猛人操作。
「要止血藥嗎?不過這東西可金貴,我也就一點點。」白梟伸出指甲蓋大小,黃琦深吸一口氣,不跟這混蛋計較。
「我們換,你要什麼藥材都可以」
「阿弟」黃耀制止,這些藥材可是部落的,不能為他一個人消耗。
「能比你的命重要?」要是三頭鳥得手,命都沒了,要藥材做什麼。其餘人點點頭,他們同意黃琦的說法。
「七心果我們有用,抱歉不能給你們」流失不少血,讓黃耀虛弱不已,傷口實在太大,部落的葯只能減緩流血速度。
黃耀臉色蒼白,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可依舊堅持。他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七心果。
七心果形似心臟,那是絕佳的補心聖品,想到那個昏迷的長輩,大巫說過,那傷口是被人偷襲。
黃耀臉色沉重不少,部落怕是要徹底清洗一番。
「其餘的,都可以給你」白梟雖然有些嫌棄,那七心果聞著好香,一定是好東西,可惜。
「便宜你」白梟撒了葯上去,沒多久,血止住,立馬收了瓶子,一點都不浪費。
「多給點會死啊!」這什麼人,有沒有點同情心。黃琦都想和白梟干一架,以舒緩心情。
「會」白梟抱著藥材就去了白洛逸那邊,阿妹一定喜歡。
要是沒有纏絲這玩意身上的新發現,白洛逸的確高興,如今高興減半。
「他們只投了一隻,想來這東西要麼金貴,要麼不好控制,不用太擔心」白冽安慰自家幼崽,再說這東西並非沒有剋星不是。
一旦失去神秘的外衣,纏絲威懾作用會下降許多。
「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白洛逸嘆口氣,見白冽身上只有一件短衫,皮膚都裸露在空氣中。
白洛逸伸出手指碰碰,果然跟她想的一樣,表面看著清瘦,白皙的皮膚下面全是肌肉。
果然白冽是心情治癒劑,見到這張臉,心情出奇的好,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揚。
「你冷不冷啊?」
「不冷」白冽低頭,被自家幼崽軟軟的手指劃過的地方,灼熱異常。
白洛逸最近一直拉弓射箭,手指上面有些薄繭,讓白冽有些微癢,又似乎有些酥醉。
白冽想捉住那在手臂上作怪的玉指,又想讓它在上面放肆跳舞。
「你體質很好」白洛逸訕笑收回手,不能吃人家豆腐,記著以後要回去的。
「嗯」白冽把自家幼崽的手握住,溫暖那微涼的手。
明明是蛇,這人溫度為何偏高,白洛逸憤憤不平。
而且這手長得很犯規,修長不說,還骨節分明,現世說的標準的鋼琴手。
熱意,似乎從指尖傳到心臟,冰藍色的雙眸都是自己的倒影,小小的自己就盛在裡面。
白洛逸像是被蠱惑一般,伸手去碰那鴉羽一般的睫毛。
「阿妹」白梟聲音響起,白洛逸猛然收回手,好險好險,差點就沉於美色無法自拔。
白冽想著,下次一定要和自家幼崽單獨出去,白梟這傢伙太煞風景。
「阿妹,你看這個,喜歡嗎?」白梟站在白洛逸另一邊,趁白洛逸低頭看藥材,警告的瞪了白冽一眼,離我阿妹遠點。
白冽笑容都懶得給,攏了攏白洛逸身上的外紗。隨後眼神明明確確的告訴白梟。
「現在說,晚了!」
所以,做人不要太過分,很容易現世報,才多久,白梟充分體驗了黃琦剛才的暴躁,只能說一山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