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放蕩不羈
白少卿眸子突然犀利,後退了一步。
她心中了然,這白少卿估計還以為她是那女魔頭……也好,這樣的話還更簡單一些。
隻是…那個女魔頭是什麽樣子的呢?冷酷無情?還是放蕩不羈?
“洛姑娘怎麽會在這裏呢?”白少卿狐疑地審視著她。
“這裏美女眾多,我怎就不能來?”洛安南冷笑,“倒是白道長,真是令我意外啊。”
“貧道有何可讓洛姑娘意外的?”
身在這風月場所連衣服都被脫了,你說她意外什麽?洛安南哼哼一笑:“我隻是覺得白道長好雅致,這隻有自己逍遙自在,坐擁美人,還有心思跟我搶獵物的。”
“哦?獵物?”白少卿突然哈哈一笑,那聲音低低的,竟有些滲人,“真的是獵物嗎?”
“如何?難道你想要?”這倒是似乎不好打發呀。
“貧道怎敢跟洛姑娘搶呢,貧道隻是想著能幫一點算是一點,那狐狸狡詐多端,怕是不好對付。”
“再不好對付也可對付,殺了他們是容易,但未免太過無趣,我要的是……”洛安南突而一笑,魅惑至極,“將他們的作用發揮到極致,然後以一種我都覺得殘忍的方法消失。”
那笑容,放肆又囂張,魅惑間竟透著殘忍的嗜血,那個笑,他太熟悉了。
白少卿向後一退,忌憚地看著這個看似無害的女人。雖然易了容,卻絲毫沒有減弱那笑裏透著的殺傷力。
那一日,她便是這樣一笑,然後屠殺了丘狼半個族群,也是這樣一笑,把他們即將到手的獵物化為烏有,又讓他們潰不成軍。
視線移向她的頸間,他暗了眸子。之前的疑慮看來是真的多慮了。
“你方才的手段可是差點就讓他們死了呢,你可知他們一死,就會有多少人會遭殃嗎?”她冷哼一聲,聲音緩緩,有種魅進骨子裏的性感。
“看來是貧道弄巧成拙了呢……”
白少卿似是真的以為她就是那女魔頭,沒有再動什麽手腳,她心下一喜,卻不知道怎麽才能順其自然地拍四個手掌。
這個暗號真是有夠蠢的…不過狐狸的耳朵那麽靈,應該聽得到他們說的話吧。
白少卿消失不見,她也趕緊回了房間,狐狸和長灼已經不在了,而桌上,有一個紙條:山上見。
“怎麽樣,我厲害吧?”她笑嘻嘻的上前拍了拍胸膛,一臉得意。
狐狸抬眼看她,眼神幽怨,若有所思。現在的你是在和我裝嗎?還是你,真的不知道?
洛安南和那道士說的一字一句都進了他的耳朵。說沒有不舒服是假的。她說的是那樣的真切,那樣的自然,就連一直以來狡詐多疑的道士都信了。
他真的可以相信她嗎?如果能信,那很好,如果不能信……他的心竟然有微微的疼痛感。
"看來我也有做演員的天賦嘛,回去可以跟九月切磋切磋。"
狐狸皺眉:“那條竹葉青?”
“是啊,她咬過你。”
想到那一天,狐狸的臉立馬爬上兩圈紅暈,她‘衣衫不整’的畫麵還曆曆在目,竟讓他難以忘懷……真是著了魔了。
“長灼怎麽樣了?”
“還沒醒,等他醒後,我要勞煩你幫我照顧她,我去采藥。”
她倒是覺得有些慌慌的,她就是會說而已,白少卿隻身一人尚不敢和她用武,那萬一來了一群呢?畢竟那女魔頭好像積了不少仇。
狐狸見她別別扭扭半天一句話都沒說,以為她不願意,眉眼間有幾分失落,口氣冷硬道:“你不願意也沒關係。”
“我不是不願意,我是想……”
她定定地看著他,說:“我是想和你一起去。”
當日說完那句話,狐狸看了她好久,說了什麽她也記不得了,隻知道他的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的,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莫名其妙半天,也不等他了,進了房去看長灼。
那小可愛還昏迷著,臉色蒼白的不行。她這才想到,如果自己跟他去了那長灼該怎麽辦?
“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把長灼縮小了,然後帶在身邊的?”
狐狸沒有回答她,而是說:“你確定你要跟我去嗎?”
“當然了,我騙你幹嘛?”
男人點點頭,沒有說話。接近床榻讓昏迷著的長灼現了原形,隨後抱著他去了小廚房,也就是這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小廚房還有一個密室。
這密室也太藏得深了吧,竟然在爐灶裏麵??
“這裏麵是通往哪裏啊?”
狐狸看了他一眼,說:“裏麵是一個冰室,你在外麵等我。”
原來啊…那她就放心了。
長灼的病一言難盡,想要直接根治是不可能的,隻能先解了心窩上的毒然後慢慢調養,急不得也躁不得。
“他的病也是那些妖道搞的嗎?”他看起來還那麽的弱小,竟然得了那麽嚴重的病。那些道士可真不是東西。
“不是。他一出生就身體弱,所以我從不讓他下山,你是他接觸的第一個人。”
“也就是先天遺傳病嘍?”
男人似乎懶得回答她了,隻是走到她跟前,伸出手。
恩??這是要做什麽?
“手。”
洛安南乖乖的把手搭上去,在接觸他有些許冰涼的手心時,身體猛的一僵,就那樣被他摟進了懷裏。正當他驚訝的要大叫時,自己早已和他一起騰空而起……
原來是要帶她一起飛啊,她還以為什麽呢…
但即便他這麽做沒有別的意思,平日裏很少和男人有正經接觸的洛安南的臉還是微微泛紅了,耳旁是他強壯有力的心跳聲,鼻尖是他獨特而清新的體香,她的心突然就飄了起來,隨著他的腳步踏在各高嶺樹上。
狐狸明顯感覺今天的輕功有些力不從心,秀眉皺起,看著她:“你有些重。”
洛安南瞪大了雙眼,瞬間不爽,想罵他又罵不出口,也是,跟九月那種八十幾斤的女明星來比,她一百斤確實很重……
可是她高啊!大長腿不是長假的,重一點也是應該的呀。
罵不出口,她隻好悶著臉閉著嘴。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竟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