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挾持
狼狽的護著嗓子咳了幾聲,抬頭才見門下那身著黑色裙衫的女子,杭韻磬立馬直起身子,做出一副安然姿態,可沒一會兒便滿臉驚訝。
相比她一如既往的粉色長裙,洛安南就幹練多了,冷酷玄色衫裙,簡單的燙金紋路,低調又不失細節,袖口收緊,十分幹練。
“你!你怎麽還活著!”杭韻磬吃驚,差點沒站穩。
“是啊,我怎麽還活著?你和宋聞秋謀劃了那麽多次我竟然還活著。”她冷聲,神情有些慵懶,似乎完全不把眼前的女子放在眼裏。
杭韻磬心中隱隱不安,洛安南怎麽會在雪狐嶺呢!她雖早知曉洛安南是雪狐,可她在萬唐門早已凶多吉少,怎麽著也沒有回雪狐嶺的機會,現她竟好好的站在自己跟前!妖界傳言斛律長燁兄弟倆皆在雪狐嶺,她原也隻是想借銀狐長老之名叫回燁哥哥,卻沒想雪狐嶺的長老竟一個都不曾出麵,第一個出來的竟然還是洛安南!
洛安南的實力如何她雖沒有見識過,可畢竟是昔日女魔頭,這個名號頂著,她也是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
她隻身在雪狐嶺,自然不想在這個時候攬上罪名:“你在胡說什麽!”
洛安南挑眉:“胡說?你怕不是活太久記憶退化了忘得快吧?沒關係,忘了的話我替你回憶。”
杭韻磬怎敢在這裏和她回憶這種事,雖說洛安南是隻身出來,但誰敢保證這門後沒有其他人?說不定都窩著要逮她呢,不行,她一定得先發製人,讓燁哥哥了解她的苦心才是!
於是她大喊:“洛安南!把我燁哥哥交出來!”
洛安南無語,感情這女人的嗓子還好著呢?虧她還想著這女人會不會把嗓子喊壞了,想聽聽看那沙啞的無力呢。
見洛安南毫無動靜,杭韻磬健步踏上台階逼近她,洛安南這才伸出長鞭抵住她的肚子避免她靠近,杭韻磬怒目,隻聽得一聲冷漠。
“離我遠點。”
杭韻磬咬牙,沒有再上前:“你把我燁哥哥交出來!”
洛安南原冷漠的臉龐這才浮現一抹笑,看在杭韻磬眼裏卻十分的詭異,她笑著,又無辜又靈動:“憑什麽呢?你說什麽我就得聽嗎?”
“我奉我銀狐長老之命來請回我貴族兩公子,你們無故挾持我燁哥哥本就理虧,怎的還問我憑什麽!”
洛安南冷笑一聲:“挾持?我於狐狸情投意合,兩廂情願,他隨我過來是見家長訂婚事,何來挾持一說?”
“訂婚事?洛安南你不要臉!我燁哥哥呢!我要親口問他!我絕不信你一麵之詞!”
洛安南都無語了,這女人的這惡心稱呼什麽時候可以改掉啊?她冷哼一聲:“你信不信可不幹我事,我今天會出來見你,可是要跟你算算之前的賬啊。”
杭韻磬臉色一變,依舊想找她的燁哥哥,“你若是不交出我的燁哥哥,就別怪我明日率銀狐精兵來戰!”
這女人到底哪來的自信在她雪狐嶺放這種狠話??信不信她一個鞭子過去直接讓她後半輩子殘廢?不過呢,她確實是有這樣的打算。
“那也得你有命回去吧?”她一笑,在杭韻磬聞聲色變要動手之前便甩鞭裹住了她,一拉,杭韻磬已到了她眼前,洛安南更是傾身靠近,仔細打量杭韻磬麵貌。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長相是很精致,杏嘴桃腮,可憐得緊,隻可惜啊,性子太燥,心眼太壞。
“你的良心還真是浪費了這絕美的臉龐啊?”洛安南收緊長鞭,末尾纏上杭韻磬不安分的手,惡劣一笑,“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如何?當日你和宋聞秋聯合將我身份曝光我也是如此受製於人,還差點喪了命,你說這個賬我要如何與你算?”
杭韻磬活了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子逼得如此近,洛安南較為英氣的眉眼竟在眼前,雖不如她柔美多姿,可搭上她那邪媚的笑容卻攻氣十足,她不由得呼吸一緊,隻覺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耳根微微發燙,可洛安南的下一句話直接讓她渾身冰涼。
“刮了你這張貌美精致的臉龐還是卸了你的四肢……”洛安南惡劣一笑,“我看你那一千兩百年的修行也是可惜,不如給我吧。”
看她那模樣也不是開玩笑的,杭韻磬開始慌了,她現在是妥妥的打不過洛安南啊!“你放開我!我……”
“我憑什麽放開你?”她挑眉,“你若是能說個所以然來,我就答應你。”
“我……”杭韻磬怎不知自己理虧?可命現在就掌握在自己手裏,她也隻好厚著臉皮為自己爭取,“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實情,可我都是因為愛慘了燁哥哥,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我原以為隻要我足夠耐心就一定可以等到他,可沒想到你會出現!你讓一切都亂套了,你奪走了他所有的溫柔,我怎能在容你!那宋聞秋越是恨極了你偷他男人才會答應和我合作,洛安南,你以為是我欠你,可你自己呢?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理所當然地享受著燁哥哥的寵愛還和別的男人不明不白,你根本就不配擁有燁哥哥的愛,也自然不會懂得我為愛而恨得深切的感覺!”
杭韻磬說著說著竟把自己說哭了,眼眶紅紅的,我見猶憐。洛安南再次感歎她這張臉的秀氣,隻可惜,心不純,白長了良心。
“我自然是不懂你那為愛而恨的深切,我隻知感情是你情我願的,強求而來的己損人又不利己,你自私自利為了私欲不顧他人性命地不折手段,竟還有臉說愛,竟還有臉質問我憑什麽!我可告訴你,自你動了第一個自私念頭,你就沒有資格再愛他!愛更不是你做這些事情的借口,他也不需要為你的這種自私的愛所拖累!”洛安南越來越深沉的眸子直接看得杭韻磬無話可說。
看著杭韻磬那有些魔怔了的表情,洛安南心下一陣快意,挑眉:“同樣的道理,你也沒資格站在這裏和我叫囂,那些仇那些怨我會慢慢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