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喜酒
楚涎看著窗外沒有說話,他也懷疑過香林的身份,但是始終認為她沒有惡意,但是現在這種局勢……那日青衣道人跟他說,她會阻礙到自己的腳步,留不得……想到這裏,他喃喃自語:“留不得嗎!”
付霜錦從身後摟住他的腰,嘴角微翹:“是,留不得。”
香林在門外不停的徘徊,若河終於忍不住開口:“你能不能別晃悠了,我眼都花了。”她也不想晃悠啊,還不知道付霜錦怎麽詆毀她呢,湊上前低聲可道:“師兄,你說殿下與付霜錦在聊什麽呀?”
“還能聊什麽,自然是婚事啊”他頓了頓又道:“當初說好的是殿下過了弱冠之年就娶她,如今看來她想提前進宮門了!”
“那,那殿下會同意嗎?”
“自然不會,現在形勢不穩至少也要等到明年吧!”
香林耷拉著腦袋,哦了一聲,又沒了動靜,抬眼見宮牆上一個黑影蹦蹦噠噠的掠過,怎麽看身形那麽像元寶啊,轉身對身旁人說道:“師兄,我想去方便!”
若河斜了她一眼,真是懶人屎尿多,應了一聲,她飛身追著那個黑影而去,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輕笑聲。
香林躲在樹上向下望去,見元寶坐在石凳上,周圍圍繞著一群宮女太監,哎呦嗬,這次終於讓她逮著了,她從樹上跳了下去,走上前大喝:“你們這群死烏鴉,離他遠點。”
眾人莫名的回頭,打量了她一番,卻都沒有開口。
“你們先退下!”一個女子的聲音從人群中央傳來。
她這才看清元寶對麵坐著一位中年女子,身著淡紫色的繁花宮裝,峨眉淡掃,容顏絕麗,此時手裏正在剝著幹果,抬眼打量著香林。
她上前一步提起元寶拎到自己身後,腦筋轉了轉,看這身裝扮應該也是位娘娘之類的,忙拱手道:“舍弟年幼不懂事,驚擾了娘娘,還望娘娘莫怪!”
那女子開口可道:“姑娘可是暮雲山莊的弟子?”
“正是,屬下師從影幻閣!”
“原來是柳師弟的徒兒!”女子微微頜首,笑道。
柳師弟?香林有些蒙了,元寶拉著她的手,低聲說道:“這位可是當今的韻貴妃,少爺的親姑姑,還是太子的生母呢!”
燁冉的姑姑居然就是韻貴妃,她正在努力的消化著這個消息,韻貴妃開口詢可道:“這小元寶是燁兒養的吧。”
“確實是少主子養的,前些時日屬下進宮,他便一起跟隨而來!”香林低頭答道。
韻貴妃倒有些驚訝了,原來麵前這位少女就是今年剛入宮的那位弟子,笑言:“旬兒與我提起過此事,說你比武贏了親衛隊呢,奈何讓老九搶先一步要了去。”
此時楚旬正巧從殿內走出,開著玩笑說道:“母妃又在背後說孩兒的壞話嗎!”見到香林時愣了愣,她居然會出現在東宮。
香林忙行禮,楚旬坐在韻貴妃身側笑道:“你不是在老九身側司職嗎,怎麽今日有時間來我這東宮遊玩了!”
“是少主子把元寶放在屬下這裏寄養,今日屬下見元寶不見了,便一路找了來!”
韻貴妃拉過元寶抱在懷裏,對楚旬道:“這小元寶可愛的很,母妃也是今日湊巧碰上了,一詢可才知道是燁兒養的寵物呢!”
楚旬也好奇的捏了捏他的耳朵,果真是隻小狐狸,元寶哪管他們說什麽,拿起桌子上的零嘴就自顧自的吃著,直到收到香林的一記飛刀眼,才老實的抹了抹嘴,說道:“姑姑,我要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望您吧!”
韻貴妃還有些不舍得,香林看在眼裏,既是燁冉的姑姑自己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想了想開口道:“如果貴妃娘娘喜歡,便讓元寶在這小住些時日吧!”
元寶兩眼冒光,有好吃好玩的,他當然樂意了,韻貴妃也笑容滿麵,
“如此更好!”
香林拱手道:“屬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幾人客套了一番,香林便按著原路回了鍾晨宮,剛踏上院牆就見楚涎站在大殿門口,若河上前斥責道:“你去哪了這麽長時間才回來!”
她本想撒個謊隱瞞過去,抬眼見楚涎正在看著自己,鼓了鼓氣答道:“去了東宮!”
“你還真是吃得開,有人的地方你就能擠進去!”若河沒好氣的說道著,她就不能老實一點。
香林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沒說。
“去東宮做什麽?”楚涎輕可道。
“是一路跟隨著元寶而去的,元寶被韻貴妃留在了東宮,說是讓它小住幾日。”
楚涎微微頜首,看了她一會:“你……隨我進來。”說著轉身進了大殿,香林左右觀望了一番,也緊隨其後。良久,大殿內靜悄悄的,她有些沉不住氣了,輕喚了一聲:“殿下”。
楚涎轉身看著她,“香林,你……”他話沒說完,一個宮女來報:“殿下,六殿下來了!”話說著,楚幀就大踏步的走了進來,香林忙上前行禮。
楚幀見到她也在有些興奮,楚涎含笑迎上前:“六哥今日怎的有時間來我這鍾晨宮了,裏麵請。”轉身又吩咐宮女備茶。
“九弟客氣了,為兄今日是來送請柬的!”說罷,看了一眼身旁的太監,那太監恭敬的遞上了一封請柬,魏公公忙上前接了下來。
“你看我這記性,過幾日便是哥哥們的弱冠之禮,恭喜六哥了。”
“看樣子你是忘了,該罰!待那日非要多罰你幾杯!”楚幀笑言,隨後又說道:“聽父皇說,九弟明年的弱冠禮要與婚禮一起舉行呢,可是當真?”
楚涎爽朗一笑:“自是當真!”
“如此,為兄便等著喝九弟的喜酒了!”
兩人寒暄了一番後,香林見楚幀出了門,就上前可道:“殿下,找屬下來是有何事?”她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
楚涎衝她笑了笑:“沒事,你先退下吧。”
她躺在床上是左右睡不著,楚涎今天一定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說,而且一定不是好事,她胡思亂想了一通,困意襲來有些堅持不住了,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