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胎記
赤煦赤色的瞳眸眨了眨,冷聲道:“誰讓你來這裏的,快些離開吧。”聲音裏還有淡淡的疏遠之意,說著身形開始模糊又要散去,她忙道:“來還你簪子的!”
“你不想要就扔了。”他周身冷意大盛,看來心情不好啊。
香林撇了撇嘴:“好大的火氣啊。”怎麽性格與燁冉一樣陰晴不定的,說翻臉就翻臉,轉念一想,被困在這種地方千年之久,沒瘋就不錯了,輕問道:“你說的那個桃花林為什麽會消失不見了呢?”
“不知道!”
香林一下子坐在地上,看樣子短時間內不準備離開了,
“哦,我那天看到雲斷了!原來他一直在凡間呢。”
“該我什麽事!”赤煦在池水中央晃了晃,冷冷的開口。
香林瞥了他一眼,完全不為他的態度所動,自顧自的說著:“他問我東霄鏡的位置呢,你說我如果知道那鏡子在哪早就拿出來毀掉了,還會等他找嗎。”
赤煦沒有說話,抱著胳臂飄在半空中,不準備理她了。
她把簪子插在了腦袋上,抿了抿嘴輕問道:“你說,我……會是湮姬嗎?”
“湮姬已經死了,你不是她。”赤煦語氣淡淡,頓了頓說道:“曆練完了就早日回天界吧,以後別來地牢煩我了。”話完就沒了影。
香林爬起身,找了一圈,嘀咕著:“真懷疑你跟燁冉是不是兄弟,說翻臉就翻臉。”轉身撿起軟劍,捏起劍訣,又飛回了石門前。
三人齊齊出了密室,她跟在柳花青身後,弱弱的開口:“師傅,您就不問我為什麽要找魔子嗎?”
“不問!”柳花青轉身就要走,想了想說道:“回去抓緊時間練練功吧,別一天到晚打混。”輕歎了一聲就回了影幻閣。
香林低著頭,確實好長時間沒練功了。
元寶捋著自己的尾巴,笑道:“你跟赤煦說什麽了?”
香林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別提了,他那態度跟吃了火藥似的。”說著就回了卿竹樓,很自覺的拿起抹布,飛上了屋頂。
青衣道人坐在上麵,提著酒壺衝她笑著,她渾身打了個冷顫,“青衣師傅,您怎麽會在這啊?”
“燁冉這小子也不知跑何處去了,你過來陪我喝兩杯吧。”青衣道人衝她招了招手,示意讓她過去,她握緊了手中的抹布,慢騰騰的挪了過去,接過酒壺坐在他身邊,時不時的瞟他一眼。
“香林姑娘怎的不喝呢,怕老夫下藥害你不成?”青衣道人轉頭看著她,笑嗬嗬的開口。
“不是,晚輩酒量不濟……”她抱著酒壺,有些呆,她知道自己酒量不怎麽樣,一喝酒就暈,一暈就說胡話,呃……有可能是實話。想了想,低頭喝了兩口,味道還不錯呦。
青衣道人輕笑了兩聲,兩人不語。
“青衣師傅,您是不是仙君下凡啊?”香林喝了一口又一口,越喝越好喝。
“何出此言?”青衣道人仍舊一臉笑意。
“看您仙風道骨的,很像某位大仙!”香林又開始伸手摳著酒壺上的雕花了,“很像我師傅呢!”
“哦,你師傅是誰?”
“我師傅厲害著呢,他是離火之精,飛出六界外不在五行中,是位散聖仙,連太上老君和如來佛祖都要尊其一聲小師叔呢,我師傅喜自在逍遙,經常混吃混喝,六界閑逛……”話完,抱著酒壺望天輕歎了一聲:“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還有些想念呢。”
青衣道人暗自點了點頭,輕聲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香林似是沒聽清他的話,轉頭問道:“嗯?您說什麽?”
“你師傅好厲害啊,想必一定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華絕代的陸壓道君了吧。”
“您見過啊?”香林抖了抖眉毛,一臉探究的湊上前。
“沒有,聽說過而已。”青衣道人訕笑了兩聲。
“哎呀,傳聞都是假的,那都是我師傅自己出去吹噓的……”香林湊上前,擺出一副‘你被騙了’的模樣。
“……”青衣道人眯起了眼睛,伸手拽著她的耳朵,轉了好幾圈:“好你個小兔崽子……”手上微使勁就把她推了下去。
元寶正在下麵翹著腿曬太陽,睜眼一看一個龐然大物衝他落了下來,忙揮袖布下結界,香林落到結界上又彈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個滾,甩了甩暈乎乎的頭,一臉的迷茫。
燁冉晚上回到房間,點上燈的瞬間就呆住了,一抹黑色身影立於窗前,重點在於窗戶是關著的,她就那麽瞪著,想把窗板瞪出窟窿,他行至桌邊自顧自的倒了杯水,笑道:“受刺激了?”
“一抹紅。”窗前的人幽幽開口。
“嗯?”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你又抽哪門子風?”燁冉起身脫下外衫,掛在了屏風上,坐在床邊看著她。
“我今天沒有抽風,我不是每天都抽風的!”她瞪著窗板,淡淡開口。
燁冉瞥了她一眼,都這樣了,還說不是抽風,他躺在床上手裏把玩著玉扇,不理她。
那抹黑影飄到床前,愣愣的盯著他,濃鬱的酒氣撲鼻而來,燁冉眉頭微皺,起身瞪著她:“誰讓你喝酒的。”
“你師父!”說完伸手抓著他的胳臂,一臉的猙獰之色,“你說,你胸口那個印記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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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記。”
“胡說,胎記怎麽會是紅色的,你腰上那塊胎記明明是灰色的。”香林說的鑿鑿有理。
燁冉掰開她的手,對著她一臉陰測測的笑:“你怎麽知道我腰上有胎記?”
香林打了個酒嗝,暈乎乎的道:“上次去昭國,你受傷了還是我給你擦的藥呢,”隨後摸了摸頭:“我那天怎麽就沒發現胸口有印記呢。”
她一臉的懊惱之色,坐在床邊,探究的看著他,有秘密,一定有秘密。
“愛信不信!”燁冉沒好氣的斜了她一眼,轉身就躺了下來。
香林撓了撓頭,腦袋還是暈乎,低頭思考著事情,良久,低聲道:“如果我是湮姬怎麽辦?”她一直在逃避,卻終歸要麵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