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不上不下
“你看。”北冥戰指著眼前的一片霧氣說道。
“看不見。”秦少傑很誠懇的回答。
“沒錯，確實看不見。”北冥戰笑了起來。“就是因為看不見，所以我們才走不出去。”
“事實證明，在人或者動物被蒙上眼睛或是能見度基本不夠視距時，那麽，他往往認為自己走的是直線，可是，當能看到東西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是在劃著圓圈走。”
“還有這種事情？”秦少傑詫異的問道。
“是的，有人做過試驗。”北冥戰說道。“知道候鳥為什麽可以發現有些人類都找不到的棲息地嗎？那是因為他們自身就有這種對外界事物的感覺，比如說水，人類感覺不到，但是，它們在幾百公裏外就能感覺到哪裏有水。是不是很奇怪？”
“大哥，你是來給我上生物課的，還是來給我來搞科普的？”秦少傑鬱悶的問道，現在是說人呢，怎麽又扯到鳥上了？
“你別急。”北冥戰說道。“但是，當把鳥的眼睛蒙上後，人們發現，它竟然也是在空中繞著圈飛。”
“這也就是說明，在看不見東西的情況下，所走的並非是自認為的直線。”
“你是說，我們之所以飛了這麽久都沒到達下麵，是因為我們根本就是在繞圈子？”秦少傑疑惑的問道。
“沒錯。”北冥戰點了點頭。“我們可以試一試，鬼姬，借你黑綾一用。”
“做什麽？”竇若梅對北冥戰小講堂似乎還挺有興趣，憑空懸浮在空中，黑綾已經拿在了手裏。
“你這黑綾可長可短，你把我們現在的地方作為一個支點，然後我們拉著另一端繼續向下飛，如果我說的沒錯，那等一會，我們就會看到這黑綾的一端了。”
“這倒是個好辦法。”
說著，三人便按照北冥戰的說法，繼續向下飛去。
又是十幾分鍾過去了，秦少傑的臉色不怎麽好看，北冥戰的臉色也異常嚴肅。
“事實證明，你錯了。”秦少傑說道。
“我錯了。”北冥戰皺著眉頭說道。“這怎麽可能呢？”
事實證明，北冥戰所說的是錯誤的。
也不能說是全錯他說的沒錯，但是，現實卻不是那麽回事。
三人終究沒有落地，也沒有看到黑綾的那一端，這也就證明，他們根本就不是在繞圈。
“怎麽辦？”竇若梅收回黑綾，看著北冥戰問道。
她雖修為比北冥戰高，但是輪起陣法，卻不如北冥戰精通。
北冥戰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似是在思考著什麽。
“沒道理啊。”北冥戰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不是像我說的那樣，那這陣法我怎麽從來沒見過呢？”
“要我說，咱們還是先上去算了。”秦少傑提議道。“等你想到辦法我們再下來也不遲，總比在這裏跟瞎子似的亂撞要好。”
“好，先上去吧，容我想想，這陣法我沒見過，那霧氣我們又不能人為破壞掉，不過我敢肯定，這陣眼一定就在這霧氣之中。”
於是，三人便調轉方向，向上飛去，準備想道辦法再下來一探究竟。
半個鍾頭過去了，秦少傑一臉苦笑和無奈三人同時發現，他們竟然上都上不去了，下不能，上也不能，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實在是讓人鬱悶之極。
“這下好了。”秦少傑苦笑著說道。“咱們全都被困在裏麵了，難道隻能等死了？”
“我們是修行人，就算不吃不喝，也死不了。”北冥戰說道。“等到我想出辦法，我們就能出去了。”
“話是這麽說。”秦少傑說道。“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禦劍飛行靠的是什麽？是真元。”
“就算我們的修為全都不低，但真元總有消耗一空的時候，你想辦法，多久能想出來？一分鍾?一個小時？一天？一年？或者十年？”
“等到我們真元都消耗一空的時候，你還怎麽飛啊？沒有真元來駕馭法器，那發起就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聽到秦少傑的話，竇若梅與北冥戰更是臉色一緊，而北冥戰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秦少傑分析的沒錯，就算是神仙下凡，那真元也不是說來就來的，總是駕馭法器，就算是修為再深厚，那也總有一天會把真元消耗一空。
就好像聖鬥士沒了聖衣就不堅挺，小悟空沒了尾巴就不能變身，同樣，修行人的真元耗空了，那就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了。
三人皆是皺著眉頭，都在想如何才能穿過這片霧海，可一時間，三全也全都沒有一點辦法。
饒是北冥戰這個對陣法頗有研究的人也是眉頭緊皺，無可奈何。
“哎呀，秦小子，你剛才說什麽了？”正想的出神，卻聽北冥戰大喊了一聲。
秦少傑嚇了一跳，看著北冥戰，問道。“怎麽了？我剛才說了那麽多，你問的是哪句？”
“就是沒了真元我們怎麽樣？”
“沒了真元？”秦少傑想了想，說道。“沒了真元，我們就全掉下去摔死了唄，這還用問嘛。”
“對了對了，就是這句。”北冥戰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就好像得到了心儀玩具的小孩子一樣，笑的非常開心。
“哈哈，我知道了，終於知道了。”
“大哥，你知道啥了？說出來讓我們也開心開心唄。”秦少傑甕聲甕氣的說道。
“我問你。”北冥戰看著秦少傑，又開始了他的小講堂。“你說，剛才在上麵，如果你隻是個普通人，你會跳下來嗎？”
“靠，我又不傻。”秦少傑撇嘴說道。“這下麵煙霧繚繞的，深淺都不知道，傻子才往下跳呢。”
“是啊，如果你是普通人，斷然是不敢往下跳的。”北冥戰說道。“就因為你是修行人，所以才毫無顧忌的跳了下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陣法，就是針對修行人設計的。”
“哦？你想道破陣的辦法了？”秦少傑眼前一亮，急忙問道。
“想道了，不過我們還要試一試才知道對不對。”
“那你還不快點說。”秦少傑催促道。
丫的，這家夥是屬牙膏的，擠一點出一點，跟他說話咋這麽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