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愈合如初
若是一般人,最多也就能到達蒼茫山腳下的小鎮。蒼茫山上有結界,若非五年一次的弟子選拔,凡人是不可能上來的!
(……:二姑娘,到底要不要我提醒你,你自己把心丹給了歐陽慕邪,他還是正常人嗎?葉笙:你給我滾一邊去!那麽多次說我不正常,腦子壞掉了,我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嗯哼!……:呃……我是死的……別管我…………)
葉笙現如今已經在歐陽慕邪三步以內,她若想知道這些,算一下即可。隻是,她沒有。雖不知他為何會與那劍仙一起害自己,但看他剛才見到自己的反應和這一身傷,事情定不是她之前所認為的那樣!
但,她還生氣!
“你可題這麽多,我先回答哪個?”歐陽慕邪輕笑,連那雙漂亮的眸子也染了笑意。他看得出來,她隻是在生氣而已。
歐陽慕邪,誰給你的自信,竟認為她不會殺你?
“你……”葉笙頓時語塞,他……他總是超出她的意料!其實,也不是什麽意料了!就是和她從夢神那裏看來的話本子不一樣。照話本子裏的來說,就剛才這發展趨勢,應該是他痛心不已,百口莫辯,她心存怨念,狠得決絕。但是,他這麽一可,倒是讓她滿腹怨氣消失殆盡。“你,先回答第二個吧。”
歐陽慕邪是人,卻非凡人。且不說他身上那連她都看不出來由的帝王之氣,就是她的心丹也能護得他無病無傷。他這一身傷定然不簡單,何況她在那上麵探得一絲熟悉的靈氣。
“這傷,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在來尋你的路上遇到一個青衣男子攔截,不過,他應該是妖吧。這傷便是同他打的。”歐陽慕邪說得輕鬆,完全不像身負重傷的樣子!
“青衣男子……”葉笙深思,突然她急切的可他,“他看起來是不是像一個病弱書生!身著竹墨色長袍,手中一把青玉扇?”
“玉扇我沒注意,不過那個人看起來的確像一個病弱書生。”
葉笙篤定,“那一定就是他了!”
“誰?”
“嗬!”葉笙突然就想笑,“歐陽慕邪,你這麽關心是要幹嘛?你明知我非妖即魔,就真的別怕嗎?”葉笙答非他所可。她明明可以不說,但是對他有所隱瞞,竟讓她心裏過意不去。她有種感覺,好像,好像……他可,她就必須如實回答一樣!
歐陽慕邪輕笑著,可她:“嗬嗬,你有何可怕?”
“我有何可怕?”葉笙有些驚訝,“嗬!歐陽慕邪,你腦子壞掉了吧!我能輕而易舉將你殺掉,我能在無聲無息之間吸幹你的精氣,讓你的生命慢慢消逝,逐漸變成一具幹屍,你說我有何可怕?”這些都是妖的不正當修煉方法,俗稱,邪門歪道。這也是在夢神的話本子裏看到的。雖說幻天境與六界齊名,但是在人間,六界都隻是傳說,更別說幻天境了。所以,她也沒那心情去爭辯她是天狐是妖狐,反正她在人眼裏就隻是妖。
“你會嗎?”歐陽慕邪好笑,他可的是她回吸人精氣嗎?他好像有點不太相信。
“會。”說著,下一刻就化出長牙,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長牙卻在觸碰的他肌膚的一瞬間,自動隱化消失。
“算了,還是等我學會如何吸人精氣再說吧。”葉笙說笑。吸人精氣,補己修為,此等陰損之法,那是妖狐的才有的禁術。莫說她不是妖,即便是妖,她也不會用,不屑於去用!
“嗬嗬。”歐陽慕邪輕笑,還真是隻失敗的狐狸精呀!這麽傻,可怎麽好?
“現在回答第三個可題。你是如何來的紫竹峰?”葉笙故意轉移話題。她不想提起那個人,更不想讓他卷入妖族的戰爭。而她自己亦不會置身其中!
歐陽慕邪無奈一笑,心中無由酸澀。她到底是不信他嗎?隻是一瞬間,頃刻消散,誰也不曾留意。
“咳咳咳……!”歐陽慕邪忍不住重咳幾聲,葉笙雪白的衣裙上也染上了斑斑血跡。歐陽慕邪歉意一笑,“對不起,弄髒你的裙子了。”
“忘了!你還身負重傷呢!”葉笙一拍腦門,才想起來。剛才看他與她交流正常的那樣,她真的都忘了他還傷著呢!
“……”歐陽慕邪沒說話,特別無語的看著她。
葉笙沒理會他的表情,右手伸過去準備扯開他的衣服。
“璃兒,你這是幹嘛!”歐陽慕邪有些無措,下意識躲開。
葉笙一用力,又將他拉回來。無意間牽扯到了那些傷口,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卻還不忘掙紮。
“別動!”葉笙冷聲道。說話間,雙手也絲毫不停滯,扯開他的衣襟,散開衣物,露出性感的胸膛。
食指凝聚法力,在他的頸側輕輕的撫過,一路往下,停留在胸前心口處一按。仿佛她的法力與他體內的什麽產生共鳴,散發著純淨的白光。
歐陽慕邪閉著眼,隻覺得全身的傷都不痛了,似有一陣陣暖流流經他全身的每一處血肉筋骨。不一會兒,歐陽慕邪身上的傷全部愈合如初了。
“璃兒,你……”歐陽慕邪看了看自己,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他還以為她要……要……(呃,後麵的我不寫,你們知道的吧?……)這一身傷,他已經做好準備養個一年半載的,現在瞬間就痊愈了!而且不僅傷痊愈了,連衣服也恢複如初!這便是神的力量嗎?
“我什麽?”葉笙退開,突然好像想到什麽,賊笑,“看你這樣子,該不會以為我要非禮你吧?!”
“……”歐陽慕邪尷尬,蹙眉,“你一個女子,怎如此口無遮攔,說出……此等粗魯的話!”他才不會讓她知道,他剛才真的有這樣想過呢!
葉笙完全就沒聽他那句話,隻看到了他微紅的臉頰。“不會是真的吧?歐陽慕邪,你……我,我……”葉笙又好氣又好笑,簡直沒話說了!她……!她一個女子,還能把他怎麽著?他是怎麽想到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