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宇都宮淩香
“媽媽,媽媽!”宇都宮琴音跑回家後,看到她母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就立即跑過去,興奮的說道:“媽媽,我今天得到了一幅書法呦。”
“哦?是哪位名家的書法?讓琴音醬這麽興奮。”宇都宮淩香笑道。
“是我老師的。”
“原來是鈴木老師啊,”宇都宮淩香笑道:“讓我看看鈴木老師又有什麽新作出世了。”
“不是呦媽媽,是我今天新拜的老師寫的。”宇都宮琴音笑眯眯的說道。
“琴音醬今天又拜了一位老師?”宇都宮淩香有些驚訝,問道:“是哪位書法大師?”
“媽媽等下您先看看,看看媽媽能不能猜得出來。”宇都宮琴音先是把母親前麵的桌子收拾幹淨,然後又跑回房間拿了一塊絲絨布墊在上麵,這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那幅桃花放到桌子上,慢慢展開。
“書法水平確實很不錯呢,”看到宇都宮琴音那麽慎重,宇都宮淩香也來了興趣,隱隱有些期待。隻是當她看到那幅已經完全展開的書法時,心裏卻有些失望,這書法水平確實不錯,不過能有這水平的書法家在東瀛並不在少數,光是東京,怕就不下千人。不過她並不想打擊女兒積極性,看了看後便點點頭誇了一句,然後笑道:“琴音啊,是哪位大師寫的我一時倒沒能認得出來。”
“媽媽,你再仔細看看。”宇都宮琴音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宇都宮淩香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興奮的女兒,又把目光轉回到書法上,仔細的觀看這幅書法到底有什麽不同,竟然能讓自己的女兒興奮成這樣。
“媽媽,用心看呦。”宇都宮琴音嘻嘻笑了兩聲。
“用心看?”
用心看可以有兩個解釋,一是認真的看,二則是用心去感受。在書法字畫上,一般理解為靜下心來,用心去感受書法家和畫家寫字畫畫時的心境以及想通過書法字畫要表達的意思。而想要達到這個境界,需要有一定的鑒賞能力,不是什麽人想看就能看得出來的。
顧維現在的書法雖然已經可以達到以字入畫的境界了,但需要有一定鑒賞能力的觀眾用心的去觀看和體會才能看得出來,否則在普通人看來,這隻是一幅還算不錯的書法作品而已。
宇都宮琴音也是因為顧維在書寫的時候就站在他身邊旁觀,親眼目睹了桃花入畫,這才知道其中另有玄機的。桃花入畫之後,就會隱在字中,隻有用心的欣賞,用心的去體會才能看得出來。
宇都宮淩香是東京藝術大學的教授,還出身於貴族家庭,本身就是一位水平不錯的書法家,鑒賞能力自然是有的。
在東瀛,書法字畫是貴族必學的項目之一。在上流社會,就算你不會書法字畫,至少也要有一定的鑒賞能力,因為很多貴族家中都會掛著書法字畫,甚至有不少還是他們自己寫自己畫的。
如果去別人家拜訪,和他們聊到這個話題時,你不懂裝懂,不僅會被人認為不學無術,不小心說錯話時還有可能會得罪對方。當然,還有一個方式,不管好壞,一律恭維,就不會得罪人了,但這樣你就會被人看低,認為沒有文學涵養。
正因為宇都宮淩香本身就是一位水平不錯的書法家,所以她能看得出來顧維現在書法的真實水平。水平是不錯,能稱得上書法家了,但離書法大師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她才沒有認真的去看,用心的去體會,自然就無法看出隱藏在書法中的春風桃花圖了。
經過女兒的提醒,宇都宮淩香當即靜下心來,凝神靜氣,開始用心的去體會。然後她就發現了書法中隱藏的玄機,書法上的那一行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株開滿了粉紅色鮮豔桃花的桃樹。而且桃樹還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桃樹上的樹枝在隨風輕輕的搖曳,幾片桃花花瓣在春風的吹拂下,打著璿兒慢慢往地上飄落。
“這……”宇都宮淩香頓時震驚不已。
“看出來了嗎?媽媽。”
“等等,媽媽再看看。”宇都宮淩香再次凝神靜氣,仔細的去體會書法中的畫境。直到過了許久,這才激動的問道:“琴音醬,這幅字是從哪裏來的?”
“媽媽,這是我老師寫的呦。”宇都宮琴音笑眯眯的說道。
“琴音醬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快點告訴媽媽,到底是哪位大師的名作?”宇都宮淩香緊緊的抓住宇都宮琴音的手臂,激動不已。這可是以字入畫的入道書法啊。
“我說了媽媽肯定認不出來,我的老師非常年輕。”宇都宮琴音笑眯眯的說道。
“有多年輕?”
“估計要比我小幾歲吧,看起來應該是一位高中生。”宇都宮琴音笑道。
“怎麽可能?”宇都宮琴音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是真的呦。”宇都宮琴音笑眯眯的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向母親敘說了一遍。
“這、這怎麽可能?連續寫出兩幅入道書法。”宇都宮淩香差點沒咬到舌頭。
“我回來了。”在宇都宮淩香被顧維的春風桃花書法震驚到的時候,顧維也慢慢的遛了回家。
“哥哥,歡迎回家。”新玉棲連忙跑到門口,跪在地上,從鞋櫃裏拿一雙拖鞋出來擺到顧維麵前。
“哥哥,今天你去看店鋪怎麽樣了?”顧維走進房間,在沙發上坐下後,新玉棲也緊貼著他在沙發上坐下,雙手抱著他的胳膊,輕輕的壓在自己的胸口,眨巴著眼睛問道。
“小棲,矜持點。”顧維皺了皺眉頭,新玉棲以前和他的關係雖然很親密,但是也有沒這麽親密過,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麽了,這兩天越來越黏他,而且經常做出一些過於親密的舉動。雖然新玉棲隻有對a,沒什麽料,但是再小的歐派,擠一擠還是有溝的。
“有什麽關係嘛,你是我哥哥。”新玉棲嘟囔一句,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抱得更緊。
“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要注意點形象。”顧維無奈的教育道。
“哥哥,”新玉棲笑眯眯的問道:“你不願意讓我抱著你的手,難道是你對我有感覺?”
“你想什麽呢,我們是兄妹。”顧維沒有好氣的敲了一下新玉棲的腦袋,掙脫開她的手,走回自己的房間。
新玉棲則坐在沙發上看著顧維的房門嘿嘿傻笑,心裏暗想,哥哥果然對自己有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