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名譽掃地
“不過柔,這次你要用這件事把陳添和唐夢盈一網打盡肯定是有難度,畢竟亮的死陳添絕不會承認是謀殺,若按肇事逃逸處理,他也就是吃幾年牢飯而已。”陸愷澄擔心道。
“陳添被抓,唐夢盈接受調查很快就會傳出去,到時候必定會對她的名譽收到影響,事業也會受到重創。”藍瀟瀟眼神冷漠地道。
“如果包庇罪名成立,唐夢盈她就不是重創那麽簡單了,她必須要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接受法律的製裁。”
“可我覺得這還遠遠不夠,亮是被謀殺的,絕非簡單的肇事逃逸。我一定會讓像警方提供其他的證據,來證實我的推斷是正確的。陳添和唐夢盈……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藍瀟瀟目光如炬,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
她當然要她受到製裁,她還要她身敗名裂,從娛樂圈裏消失!!
報應不爽,來日方長,她相信人在做,在看,報應也許會來遲,但一定不會放過每個惡人。
三後,唐夢盈作為陳添帶的藝人,也作為案發當晚唯一和陳添有過接觸的人和肇事車輛的車主,被警察帶到警局去問話,接受調查。
唐夢盈坐在審問室,看著麵前表情嚴厲的警察,心跳如擂鼓一般,雙手在桌下交錯緊握,握到發紅。
“被害人出事當晚,陳添開著你的私人奔馳跑車出去的事你知道嗎?”警察麵無表情地問。
“我……我不知道。”唐夢盈心裏沒底極了,雖極力克製還是免不了心虛雙腿打顫。
“你不知道?可陳添你對這一切都知情啊。”
“他是我經紀人,我很多生活上的事都是由他經手,我的車也都有他隨便開,如果你是這個意思那我當然知道。”唐夢盈鼓舞勇氣硬著頭皮回答。
“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案發當你到底知不知道陳添開了你的車出去?”
“不知道。”唐夢盈仍然如此回答。
“好,那你當晚九點三十分到十點三十分這段期間在哪裏?”
“我一直在自己家裏。”
“陳添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沒有……”
“那你之前為什麽有?”
“之前……之前是我記錯了時間,他中途的確出去了一陣但是又回來了,我的確沒記住當時是幾點。”
“那他出去幹嘛了你知道嗎?”
“他……”唐夢盈緊張得悄然落下一滴冷汗,“我不知道。”
“他回來後什麽都沒和你?”
“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
警察低下頭,沉默了幾秒。這幾秒在唐夢盈眼裏比幾年都漫長。
“你和被害者的關係吧。”
“啊?”唐夢盈一怔,她顯然沒想到話題會轉變得如此之快,搞得她之前冥思苦想的那套辭完全沒用上,殺了他個措手不及。
“你和被害者沈方亮之間的關係。”警察又把話重複了一遍,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他、他是我的前助理。”
“你們關係如何?”
“一直很好啊……”
“那他為什麽後來不在你那裏做事了?”
“他覺得在別人那兒更好,所以就走了,本來我也是經常換助理的啊。不是……警察同誌,你問這個幹嘛?”
“經被害人生前的雇主淩亭柔女士提供的證詞,她案發當下午,被害人發現他仍然有你家中鑰匙,所以便向淩亭柔女士請了個假,晚上去你家歸還鑰匙。如果你所屬實,當時你一整晚都在家中的話,那你確定沒有見過被害人嗎?”
麵對警察無比犀利的目光,唐夢盈唇色發白,冷汗已將她的連衣裙浸透。
淩亭柔,原來是你在背後興風作浪,是你要搞死我!唐夢盈氣得直咬牙,卻不敢流露出痛恨的情緒,隻能默默隱忍。
她沉默了幾秒,低聲道:“我……確實沒有見過他。”
“案發現場就在你家附近,而陳添又開著你的車出去將被害人撞死,這你怎麽解釋?”
“我不知道陳添有沒有撞死人,我不知道他都做過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幹嘛要問我這些?這事兒跟我毫無關係!”
許是害怕,許是壓力太大,唐夢盈精神高度緊張,情緒激動,幾乎要崩潰了。
“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和證據,我們現在懷疑,沈方亮先生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預謀的謀殺。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積極配合我們的調查。”
一聽到“謀殺”二字,唐夢盈的心一沉,仿佛墜入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唐夢盈經紀人因謀殺被檢方起訴的消息很快在網絡上發酵,雖然星熠娛樂發聲明極力稱唐夢盈與這個案子毫無關係,但關於她做偽證,包庇陳添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必須徹查!這幫明星太無法無了!撞死了人還妄想躲避法律製裁,簡直不可忍!!”
“那個唐夢盈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黑料一堆演技又差,這回栽了吧?該!!”
“路轉黑,我感覺這個瓜能吃很久,會持續關注。”
“抵製唐夢盈!唐夢盈滾出娛樂圈!!!”
……
網上對唐夢盈的聲討沒有停止,讓她接受製裁的聲音此起彼伏。雖然到了年底唐夢盈與星熠的合約就到期了,但礙於她仍是星熠目前沒有被完全取代的當家花旦,身上仍有兩部未拍的電影和數個代言合約。現在還不能將她完全舍棄。所以星熠連夜發出聲明也對幾個抨擊比較狠的自媒體發了律師函,並強硬表示如果再對唐夢盈發起沒有根據的抨擊和造謠他們一定會采取法律手段解決問題。
但,有一個微妙的點是,星熠娛樂並沒有正麵否認唐夢盈包庇陳添的事實。
也許旁人隻是捕風捉影,可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那是事實。
暗裏,藍瀟瀟和陸愷澄也在動用自己的力量煽動這次的事件。他們耗費多找到許多亮生前的好友以及一些好心的願意為亮出力並與唐夢盈有過合作的劇組工作人員,他們紛紛在微博上發聲,控訴種種亮生前作為唐夢盈助理時遭受的欺淩和侮辱,從而在藝人助理界掀起了巨大的震蕩。引發了社會對娛樂圈明星虐待基層工作人員這一惡劣行徑的聲討和關注。
唐夢盈的形象在短短一周的時間內跌入穀底,已打算與她簽約的幾個品牌果斷決定取消與她合作的打算。已準備在今年開拍的兩部電影也把她的角色換掉了。
名利這種東西,尤其是在娛樂圈這種地方,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想毀掉一個人真是輕而易舉。
但藍瀟瀟不覺得這是毀了她,這隻是她應該付出的代價。
被警察鎖定為幫凶的唐夢盈被取保候審,她整呆在家中無所事事,惶惶不可終日。除了她的律師和助理,她不見任何人,也沒臉見誰了。以前她是多驕傲的一個人,而現在她仿佛成了人人聲討的階下囚,受盡了口誅筆伐,簡直是千古罪人。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她那遠在R市鄉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母親得到消息跑來S市找她,張口就是急頭白臉的數落和辱罵。
“沒用的東西!你是腦袋勾芡了嗎?!”唐母像個潑婦似地衝唐夢盈大吼大叫,“那個陳添看著人模狗樣,其實就是個吃裏扒外,狼窩狗肺的東西!你要不和這種王八羔子混在一起又怎麽會有這種事?!你這是自作孽啊!”
唐夢盈忍無可忍,拿起桌上的茶杯向唐母扔了過去。唐母雖然已五十多歲,可腿腳卻不輸年輕人,很靈巧地躲閃了開。
“死丫頭片子你瘋了吧?!你要殺你親媽嗎?!”
“親媽……你也配?”唐夢盈咧了咧慘白的唇,怒極反笑,那笑容極淒厲,嚇得唐母不敢與她對視,“我問你,這麽多年來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有一次在我身邊過嗎?我發燒的時候,拍戲累到暈倒的時候,你有一次像個媽一樣照顧過我嗎?!你除了會管我伸手要錢,像個潑婦一樣撒潑耍賴之外你還會什麽?!我現在弄成今這個樣子,你不但不安慰我,你還指責我……你既然知道陳添不是東西你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現在跟我在這兒放屁有什麽用?!”
“作孽啊!作孽啊!”唐母邊拍大腿邊痛哭流涕,“都女兒貼心……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沒良心的丫頭片子啊!你的心是被狼吃啦!”
又是這樣的嘴臉,唐夢盈一聲苦笑。在她有限的能看到母親的日子裏,這女人不是哭就是罵,什麽都像,就是不像個媽。她早已麻木到厭惡,深惡痛絕。
“真的,你當初,就不該生我。”
唐夢盈怒不可遏地衝到門口,用手一指。
“滾,馬上從我家滾出去!我沒有你這個媽……我早就受夠了你受夠了你那些窮親戚!每每想到你們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滾!馬上給我滾!!”
唐母被唐夢盈的氣勢震懾住了,一時慌了神,忙絮絮叨叨地從她別墅裏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待唐母走後,唐夢盈無力地癱坐在地方,渾身像虛脫般,直冒虛汗。
忽然,她感到胃中一陣強烈的不適,隨即胸悶惡心,忍不住地向往外嘔。
她跑去衛生間,跪在馬桶前嘔吐不止,恨不得把五髒六腑都從嘴裏吐出來。
她心中有個疑影,此刻疑慮越來越深。她想起自己的月經到現在都沒來,不免有些慌了。
唐夢盈當晚讓助理去藥店買了驗孕棒,第二清晨,當她看到兩條紫紅色的線明晃晃顯現在她麵前時,她整個人都錯愕了,坐在馬桶上整整半時失去了反應和知覺。
她,懷孕了。
因為她是常在歡場上混的人,所以對於避孕這種事她向來做得既謹慎又心。隻有那次和葉晉禮的一夜魚水之歡,她事後沒做任何防範,因為她不想做,甚至她幻想著如果她可以因此而懷上葉晉禮的孩子那該多好,那就離她飛進豪門做闊太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這種事,想一擊即中是很難的,可難不等於沒可能。根據時間推斷這個孩子確定一定肯定是葉晉禮的,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唐夢盈激動得不能自已,她將手中的驗孕棒握緊,心中暗喜。
“這樣一來,我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如此打定了主意,她緩緩起身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折騰得滿身狼狽的自己,突然露出一個妖冶萬方的笑容。
“活過來了……我又活過來了。”
幾日後的一下午,葉先生約了藍瀟瀟在葉家別墅一起喝下午茶。也不知怎的,葉先生近來似乎很常過來與藍瀟瀟見麵,這反而令她有點不習慣了。
葉先生剛到沒多久,葉尚風便也很巧合地趕來了。
“尚風來啦?今不忙嗎?”葉先生今看到自己的兒子眉開眼笑,心情似乎格外好。
“不忙,聽您過來這邊了,所以特意來看看您。”
葉尚風著眼角往藍瀟瀟那瞄,藍瀟瀟知道他在看她,便忙避嫌似地垂落眼簾,為葉先生斟茶。
“好好,來了好,一起坐下來喝點東西。”
葉尚風二話不,極為主動地坐在了藍瀟瀟的身邊,如此越禮的行徑嚇了她一跳。但葉先生似乎並不在意,畢竟他還是寵這個兒子的,這位少爺無論做什麽他都有一定的容忍度。
“三太,您也為我倒杯茶吧,我最喜歡喝這種英式紅茶了,如果再能幫我加點兒奶就更好了。”
葉尚風彎起溫柔而澄澈的笑眼,目不轉睛地凝住著她,瞅得她渾身發毛。
藍瀟瀟瞪大了雙眼,用強烈的眼神暗示地問他想要幹嘛。
就在這時,榮叔和管家突然一並急匆匆地走進了後花園,兩個人臉上的神色是那種難以啟齒的窘迫和憂忡。
“葉先生。”
“怎麽啦阿榮?”葉先生閑閑地問。
“葉先生,這……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榮叔這話時視線一直在藍瀟瀟和葉尚風臉上周旋,十分尷尬。
“當著柔和尚風的麵還有什麽不能嗎?但無妨。”
“有位姐找上門來,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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