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眼盲?
再叫我?
所有人麵色古怪至極。
而步凡在說完這句話後,終於睜開眼,抬頭看向常見笑,視線遊走中,慢慢的停留在常見笑的衣服上,看著衣服上繡著的小黃鴨,再次嘴角抽搐,若有所思。
步凡這話可謂是徹底點爆了常見笑,他走過來站在這邊,在那說了半響,對方居然給他來了句在和他說話?
這不廢話嗎?
不說話,老子站這和你哈呢?
就連北十一幾人也抬了抬頭,一臉詫異的看向步凡。
看步凡的表情似乎做不得假,就像是才睡醒一般,在座之人皆抽了抽嘴角,一臉同情之色。
這人是是真完了。
“小子,還坐著幹什麽?滾下來給爺賠罪。”見所有人看著自己,就好像看猴戲一般,常見笑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指著步凡就怒吼道。
“賠罪?”
步凡皺了皺眉,這常見笑比起常再笑不逞多讓,猖狂至極,自己在這坐著似乎沒礙他什麽事,二話不說就上來就讓他滾著賠罪。
都說蛇鼠一窩,做不得假,看來自己是真高估常家了。
“對,跪過來給爺磕頭,說出那小娘們的下落,爺高興了,饒你一條狗命。”常見笑一臉的嗤笑,洋洋得意,似乎是給了步凡天大的恩賜。
事實上他自己覺得,這都是他善良,以他常家的威勢,敢無視他,就該打斷腿慢慢玩弄。
為了配合常見笑,常家的侍衛也都高傲的抬頭,全部釋放出真元。
強悍的實力爆發,瞬間那屬於人元境高階的力量鎖定整個四樓,一個個更是麵露凶光的看著步凡幾人,似乎隻要常見笑一句話,就能上去撕碎眾人。
常見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哪怕步凡幾人想要掙紮,敢不給自己磕頭求饒,最後的代價可是要付出狗命的。
他可不覺得步凡敢挑戰人元境的威嚴。
在座其他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也沒想到,常見笑身邊跟著這麽豪華的隊伍,個個都是人元境四重,五重往上。
麵對一群人元境的威脅,哪怕步凡幾人是有什麽底氣,也不可能逃得了。
“掃興,哪來的狗在這裏亂吠?”步凡似乎是沒感覺到什麽似的,依舊愜意的靠在椅子上,繼續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的品味著。
“找死,殺了他!”
常見笑臉上難看無比,頓時再也忍不住了,隻想讓步凡永遠閉嘴。
他一次又一次給步凡機會,結果步凡不知道珍稀,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自己不說,這次更是指著他鼻子罵。
他要還能忍,就不是常見笑了。
記得上一個敢罵他的人,墳頭草都不知道多高了,不對,還有那個瘸子,要不是有人護著,自己早就弄死那瘸子了,還能留那瘸子活著?
“小子,你大膽,敢罵我們常三少!”
收到常見笑的命令,離得最近的一個大鼻子侍衛直接跳出來,一身人元境四重的修為爆發,真元包裹在手掌之上,一手探出,手出如爪,直直的就向著步凡的腦袋抓去。
這一爪之下,空氣瞬間壓縮,發出爆破之聲,鋒利的爪芒爆發,這一爪,似乎是要將步凡抓爆,甚是陰狠。
步凡眯了眯眼,這常家一個侍衛修煉的爪法都是黃級高階武技,底蘊確實了得。不過被這侍衛用來,還真是浪費。就單單這一爪功力不足,連小成都達不到。
也是,這爪法看似陰冷至極,實則修煉錯了方向。
他甚至有些抓狂,這人是白癡嗎?到底有沒有看懂這門武技?就好比一個陽剛的功法被修煉成了純陰的功法,暴殘天物,這是往陰冷的方向修煉嗎?
“可惜了一個鋼鐵利爪,被這廢物練成了陰柔白骨。”步凡可惜至極,為這門武技不平了一句,繼續給自己倒了杯酒,才平靜下來。
一群人是一頭霧水,聽到步凡的話無語至極,不知道步凡的腦回路是怎麽長得。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他們甚至想拉住步凡問一句,這是你現在該關心的問題嗎?這武技對錯無礙,你不該關心這一擊之下,怎麽活下來嗎?
不管如何,常家這位大鼻子侍衛的攻擊都不能小覷。人元境四重的全力一擊,爪法陰狠,出手就是殺招。
要是被這一爪抓住,人元境以下絕對扛不住,瞬間就會被生生的捏爆,死無葬身之地。
不少人暗自悲哀,或是同情,頗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常家在這常樂城,是真的一手遮天,霸道無比,一點小事,就要殺人。要知道步凡幾人連招惹都沒招惹對方,隻不過是同桌吃了頓飯,就受了這無妄之災。
有人同情,有人感慨,有人深思,這樣的日子,這樣的常樂城,還樂的起來嗎?
明明繁華的城池,人口卻越來越少,多少人被逼迫的過不下去日子,甚至有人破天荒的想,要是常家真提到鐵板上呢?
“小心。”最後,站的遠遠地一個瘦弱的少年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被常見笑掃眼一看,嚇得又縮到人群中。
步凡頗為詫異,衝著那個少年好笑的點了點頭,依舊坐在那一動不動。
然後,就在這一爪即將抓向步凡時,一個白嫩的手掌伸了出來,迎向這一爪,死死的鉗住大鼻子侍衛的手腕,手上微微用力。
“哢嚓!”
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起,在安靜異常的酒樓甚是響亮,旋即看了過去,隻見出手的正是步凡同桌一個青年。
酒樓眾人有些詫異,沒想到步凡身邊還有著這等高手。
“區區一個人元境四重而已,就敢對我主動手?哪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冷冷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炸響,說話的同時依舊抓著大鼻子侍衛的手腕不放。
“你敢動手?”常見笑反應過來,看著被青年提在手裏的大鼻子侍衛,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青年卻沒半點要鬆手的意思,隻是等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時,才抱歉的笑了笑,似乎是怕了常見笑,在大鼻子侍衛的慘叫聲中鬆了手。
“你眼盲,看不到?”鬆手後青年有點疑惑的開口,頗為不解,似乎是不知道常見笑怎麽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
敢不敢自己不都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