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自作聰明
柔姨娘不信,立刻去瓶口看,如大夫所說,那瓶口確實沾了粉,房間裏的每一個瓷器瓶或者瓷器上都有這樣的東西。
“該死的,到底是誰想出的這一招?”
“娘,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那邊了,這家裏除了他們還有誰敢惹我們,你如今懷了孩子是這家裏頂天的人了,誰還敢對你不敬啊,除了他們,除了他們羨慕我們嫉妒我們,才會對我們下如此毒手!”
在一旁的大夫不想摻合這事,兢兢業業的做著自己的工作:“二小姐若是真是因為這粉末作怪,那問題不大,可不必擔心,隻要多洗漱幾遍等著粉末退了便可,二小姐自然就不會覺得有什麽了。”
藍千月點點頭,越發覺得自己的身上癢得無法忍受,心裏對藍千雲的恨也就多了幾分: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晚間飯桌上,藍千月特意等所有的人都聚集了,才在飯桌上發難,正巧今日奶奶也在飯桌上吃飯,藍千月覺得這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先是裝自己的身體有異,取各位長輩的注意。
奶奶一直對藍千月比較照顧,一見他筷子也不動,一直在摸自己的手臂:“你怎麽了,手上有什麽嗎?”
“奶奶,我這手上癢的很,讓奶奶見笑了。”
“你的手上癢?是不是被東西咬了?”
藍千月搖搖頭:“不是的。”
就在這個時候,藍千雲和柳青風對了對眼神,這件事情他倆都是知道的,也算是共犯的關係,所以這個時候自然要通一通氣。
“你已經動手了?”
“沒錯,我已經動手了,你看效果還行吧?”
“我不管你,你自己作死便自己作死去吧,不要拉上我就好。”
“這可難了,這藥粉查出來,也最後隻能倒在你的頭上。”
“你要死還拉上我?”
“沒辦法,誰讓你是府裏的二當家,要是這件事情真落到你頭上,我爹也不會怪你的,你說是不是啊?”藍千雲笑。
柳青風難得的有了白眼。
藍千雲和柳青風一陣打情罵俏之後,立刻把注意力轉回到藍千月的身上。
畢竟這才是主戰場。
奶奶這就奇了怪了:“不是蚊蟲叮咬那是什麽?你看過大夫沒有?”
藍千月開始委屈兮兮的把目光投向藍千雲,奶奶立刻覺察出來其中的關係,順著問:“難道是千雲?千雲怎麽招你了?”
“奶奶,我真是委屈,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雖然上次壽宴惹您不高興了,但是你還是疼我的,對不對?”
奶奶歎了一口氣,點點頭:“你說千雲到底怎麽招你了,是不是她這個長姐又仗著自己長姐的身份欺負你了,我在佛堂幾日,你們又鬧了是不是?”
夏安冉趕緊出言為自己的女兒解釋,還沒說一個字呢,沒想到藍千雲自己就承認了:“沒錯,就是我搞的怪。奶奶,我把令人發癢的藥粉塗在他們房間的瓷器瓶上了,所以藍千月才會覺得渾身癢得很,是我做的。”
藍千月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兩行眼淚立刻從眼睛裏湧了出來:“奶奶你瞧他自己都承認了……”
“千雲,這是怎麽回事?”藍海一直沉默著,這個時候也忍不住了。
“你柔姨娘懷了身孕,你就不能讓著他點,你妹妹出了什麽事情,他難道不擔心嗎?”
“爹,你還記得那個瓷器瓶嗎?那個你當初送給娘親的,說是隻能放在西方的那個瓷器?”
“當然記得,那是找算命師傅算過的,方位隻能是那裏,不然會破壞家中的財路。”
藍海這話一出,柔姨娘母女都慌了神,原來是這樣,但豈不是這整件事情還真是自己的錯了?
“那就好了,你們都聽到了吧,這瓷器可不是隨意搬動的,可是你們偏偏還就搬動了,我心裏氣不過,整一整你又怎麽樣了?再說,我沒有動姨娘,我知道,姨娘腹中懷著可能是我的小弟弟,我自然要恭敬一些!”
“什麽意思?小柔,你們這是把房間裏的瓷器瓶隨意搬動了?”奶奶也急了。
夏安冉歎了口氣:“老爺不要生氣,我想那算命師傅也是胡說,什麽財路,家裏的生意一直好的很,妹妹說她也請師傅看過,那院子的西方不能擺任何東西,是胎神的位,到底還是妹妹的孩子重要,就讓了出來,如今的瓷器瓶已經在我的院子西方擺著了,也沒什麽問題。”
藍海撂下了筷子:“你怎麽這麽糊塗?雖然是我贈予你的,但是當初說的一清二楚,是關乎家中生意的興衰的,你怎麽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方位給改了呢?小柔,你懷著孩子,我饒你一回!但到底是你犯的錯,如今報複在千月身上,我想也就扯平了吧?你若再不好好養胎,我怕是耐心也沒有了!”
“老……老爺……”
柔姨娘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顯得很不自在,又不知道做什麽才能挽回敗局。
柔姨娘暗暗應下,如今境地,她也隻能啞巴吃黃連,自吞苦果了。
藍海雖樂善好施,但到底是生意人,對家中財路十分重視,在她沒有成為姨娘之前,這個瓷器就已經存在,表麵上是藍海送給結發妻子的生辰禮物其實是受了算命師傅的點撥,在家裏用作風水之用。
夏安冉也知道此事,所以多年以來從未改過這瓷瓶的方位,卻沒想到這一朝,竟然被自己的小妾給改了,其藍海氣憤之情怎能隻言片語就能說完。
飯後,夏安遠得知,奶奶那裏也是十分生氣,暗地裏已經將柔姨娘母女二人痛罵一頓,方才寬心去佛堂念佛,而藍海那邊,也不再對柔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多有惦記,竟然決定今晚不去他們院子裏了。
一夕之間柔姨娘和他的女兒竟從最高的天上掉落了下來,誰也沒曾想到。
涼風習習,藍千雲沒有因因為任何的勝利而開心,隻是平淡的陪在母親身邊,陪他散步。
“娘,你早知道,這個瓷瓶這麽重要還讓她搬動,是不是你早就有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