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逼宮,造反
吳都之外,長樂山軍營,這是吳國最精銳的軍隊之一,長樂山軍營三萬人,拱衛吳都,同時也是一線峽增援部隊,也是唯二一支配備騎兵的部隊,雖然騎兵隻有一萬騎。
長樂山軍營校場,張良一身銀白色盔甲,璀璨奪目,手持亮銀搶,看著眼前的騎兵,和騎兵後的兩萬士兵道:“今吳王昏庸,被奸人蒙蔽,不理朝政,導致地方不平,哀聲哉道,今奉先王遺命,清君側,護國邦。”張良舉起手中長槍大喝道。
“護國邦,清君側。”
“護國邦,清君側。”
“護國邦,清君側。”
張良此時有些後悔,但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晚了,同時隻能一路走到黑,張良身後三騎,青盔青甲目光盯著張良的身後,他們眼中沒有尊敬,隻有威脅的殺意。
張良知道,如果自己稍有異動,必將遭到雷霆一擊,張良隻能配合,帶著一群護國邦清君側的士兵向著吳都走去,一路上個個軍驛站紛紛打開門,張良有些緊張準備招呼手下殺過去,但被身後的人拉住道。
“不用管他們,繼續前進。”
張良一聽,點了點頭,沒有管軍驛站中跑出來的士卒,軍驛站中的士卒,步兵紛紛拿起武器,加入長樂山的隊伍當中,而騎馬的士卒則策馬揚鞭向著官道馳騁而去。
“不阻止他們嗎?”張良盯著快要消失在眼前的騎兵道。
“不需要,他們會給我們帶來驚喜的,騎兵出長樂山後便開始衝鋒,直入吳都,控製王宮。”青甲將士撫摸著馬脖子道。
長樂山離吳都大概十公裏,但是因為山區阻隔,道路彎曲,大規模行軍速度自然慢了下來,張良的臉上有些急了,畢竟這可是斬立決的大罪,哪怕自己的父親是柱國都保不下自己。
如果孫儀在這裏,看到張良如此,定然對其印象大減。
彎彎曲曲的山道,每一處關卡都有一個軍驛站,長樂山到吳都城外共有七個軍驛站,第一個騎兵來到最近的軍驛站也不下馬,而是道:“兄弟們,時機已到。”說完開始策馬向著下一個地方而去,這處軍驛站同樣,大門洞開,步兵集結,唯一的騎兵騎著馬兒向著前方追去,這些士兵年紀都算中年人,其中還有兩個已經是滿頭白發,但他們依然持刀攜盾,等待,等待,等待著。
吳都城外七個騎兵一路快馬加鞭,馳騁而過的煙塵滾滾,老遠便被守城的吳都士卒發現,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敵人打到吳都城下,守城士卒的警戒心很低,而且向著吳都奔馳的騎兵紛紛掛起黑旗和紅旗,頓時這戒心在一次的下降了很多。
黑旗代表燕蠻入侵,紅旗代表十萬火急,這是自立國便有的旗號,凡是打出黑紅雙旗,一路可暢通無阻。
“鎮門關十萬火急,緊急軍情。”
“一線峽百裏加急,緊急軍情。”
城門外進進出出的百姓,那是紛紛退避,因為被傳送緊急軍情的驛馬撞死,那可就是真的白撞死,得不到任何的賠償。
頓時守門的士卒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見報信的人都認識,是軍驛站傳令騎兵,當即讓開道路,放人進入內城,一般而言,進入吳都視線,便不能縱馬飛馳,而應該緩緩的降低馬速,進入內城之後,便下馬遞交軍情,下麵由城門守卒,縱馬入宮,遞交禁衛軍,在遞交掌印太監,在遞給吳王。
但這些軍驛站傳令兵之中,四人開始降低馬速,然後直接在外城門便下了馬,守城士卒趕忙上前幫忙牽住氣喘的馬兒,有好奇的士卒上前詢問,傳令騎兵便和守門士卒熱切的打招呼和閑聊。
大門外的百姓則拍了拍灰塵,又準備繼續排隊,但很快,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個大地在震動,地上的石子,更是歡快的旋轉跳躍。
城牆上的守城士卒看著長樂山出口,那滾滾黃塵,和那一片折射寒光的青甲騎兵,頓時便敲響銅鍾,銅鍾的聲音響起,城門下的士卒一驚,待看到遠方滾滾黃煙,趕忙要關閉城門,但四個軍驛站傳令兵那肯幹啊,當即抽出腰間佩刀,暗中暴起斬殺幾人,軍驛站士卒出其不意,很快占領了外城門。
這邊城門突變,外加城門外大軍殺到,官道上的百姓頓時四散而去,深怕跑的慢被殺。
內城門之中,林戶聽到銅聲當即大喝“動手。”話落拔刀撲向了東門都尉錢進,錢進是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中年男子,一身青衣玄甲,手持細柳刀,與林戶拚的不相上下,另外兩名傳令兵也收起嬉皮笑臉和內城門士卒的清切勁,轉身抽刀便將身邊的士卒斬殺,隨機開始悍勇殺敵,爭奪內城門的控製權。
錢進一刀將林戶逼退,林戶陷入四個士卒的包圍之中,錢進則細眉一皺,招過身旁的士卒。耳語幾句,便將其放入城中,林戶有些急了,這奪城門速度要快,不然調動城中守軍,把內城門口堵上,那騎兵的優勢蕩然無存,反而會陷入被動的局麵。
城牆之上的士卒已經出現大批士卒,彎弓搭箭,讓林戶背後感覺汗毛倒豎,但林戶管不了那麽多,隻能拚死一搏。
當即道:“錢進,別再給吳王賣命了,今日燕蠻大肆侮辱吳王,吳王氣急攻心,吐血而亡,我手中有吳王密詔,入宮保護太子,而等還不快快放下武器。”林戶舉著一塊白布扯著謊道。
四周的士卒頓時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錢進作為趙錢孫李,排行第二的新晉家族,自然不可能這麽隨便被忽悠。
“放肆,假傳軍情,假傳密詔,我看你有多少個腦袋砍。”錢進長刀一指道。
“諸位兄弟,城外可是張柱國麾下的長樂山營的三萬大軍,如果沒有密詔,他們敢出長樂山嗎?難道張柱國也要反嗎?”
“是啊!”
“說的有道理,外麵的長樂軍旗可不好錯。”
“說不定真的有密詔。”
錢進一看,這可不行,而且騎兵越來越近了,在糾纏下去,恐怕自己討不到好,當即下令“關城門。”
但是在隱秘的角落,一把小巧的匕首刺入錢進的胸膛,錢進感覺胸前一痛,隨後看到自己穿胸而過,泛著血色的匕首。
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一個清秀的士卒,但穿著明顯有些寬大的甲衣,臉上帶著微笑,那充滿靈性的眼眸好像會說話一樣。
“你派出去的士卒,他到不了禁衛所了,你應該派個小個子的,這衣服和人家不搭呢!”說完還嬌嗔的道,如同打情罵俏的情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