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 章 落水之虎貓不如
“獅駝嶺灼華,單手一把蟬翼劍,討教了。”
話音剛落,程珅便大喝一聲拿起九環長刀快步襲來。兩人一照麵,便是大開大合的招式,叮叮當當一陣之後,灼華被震的右手發麻,一時間不敢再接,隻得左右閃躲。
長刀之上配九環,揮舞之間響叮當。
又是幾招下來,長刀雖未沾身,灼華卻被那銅環震得耳中嗡嗡作響,胸中一陣氣血翻湧。
程珅不斷的壓縮著灼華活動空間,消耗對方體力的同時,等待著敗露的破綻。
三十回合,轉眼已過,灼華卻對他毫無辦法。程珅手裏的九環刀宛如門板一樣,不僅攻擊霸道,防禦起來也是滴水不漏,拿刀一橫,便遮蓋的嚴嚴實實。
一時之間,難分高低。剛才的輾轉騰挪,讓灼華忍不住的有些氣喘。若是這般下去,耗到最後,隻會落得失敗的下場。
再次近身之後,找準一個時機,飛起一腳踹向了程珅的胸口,反借一個力便與他拉開了距離。來到林飛蘭身邊,抓起她的手,轉身衝程珅喊道:
“你這樣和我打,純屬欺負我力氣小,可敢和我水中打鬥?”話一說完,不等程珅答複,便拉著林飛蘭跳入池塘。
灼華兩人蹚著水走了到了一會,直到水位漫到了腰際,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挑釁的看著程珅。
程珅帶著手下們站在岸邊,看著水裏的兩人,他們都是山匪何曾下過水。程珅自然不怕眼前的兩個小女子使詐,猶豫片刻之後,率先下水朝著她們走來。
灼華看了一眼一旁的林飛蘭,示意她往裏麵去。
林飛蘭猶豫不決起來,自己不會遊泳,這萬一溺水了還不夠添麻煩的。
灼華瞪了她一眼,催促著讓她快一些:“你不會遊泳,還不會喝水嗎?”
說話的功夫山匪幾人已然近身,程珅站在最前,怒目而視,身後的小弟呈拱形站在後麵。
廢話不多說,灼華抬起手中的劍,徑直的迎了上去。程珅大喝一聲:“來的好!”揮舞著手裏的長刀,劈砍過來。
接連的交鋒之中,灼華仍然是節節敗退。隻是這次,她卻有意無意的朝池中更深處退去。
不知不覺中水已沒到胸口,呼吸有感覺有些困難。
程珅仍然揮舞著長刀向灼華發動進攻,仿佛並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忽然之間,程珅臉色大變起來,不斷地低頭看向水下。池中的水早就因為倆人的打鬥,早已變得渾濁不堪。
程珅一聲驚呼:“水裏有東西?”突如其來一嗓子嚇了灼華一跳,也嚇了四周的小弟們一跳。
仿佛是驗證剛才的話語,程坤重心不穩一頭栽進了水中,濺起了一個大大水花。四周的山匪也是臉色大變,紛紛驚呼起來,想要上前營救,卻又不敢營救。
落水之後的程珅不斷地掙紮,好像是腳底踩了油一般,就總是站不起來。其他人都是麵麵相覷,都紛紛看向了自己的腳下,一副想逃又不敢逃的樣子。
見到程珅狼狽的模樣,灼華嘴角掛起來笑,想來這是小白的手筆。
很快程坤就沒有力氣,倒在水裏再來沒有起來。現在可還不能讓他死,灼華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摸索一番之後把他撈了起來,仰麵朝上。
山匪們紛紛看向了這邊,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其中一聲慘叫,摔倒在水裏。和之間程珅的遭遇如出一轍,不同的是他再也沒有爬起來。
他的位置處漸漸地飄出了一股的鮮血,周圍的池水瞬間便被染紅。
“啊!”一名山匪大叫一聲,歇斯底裏的往岸邊跑去。
剩下的山匪見狀,也各自逃命而去,他們並不想知道水裏會有什麽東西,他們隻知道已經莫名其妙的死了兩人,再不走自己也會死在那裏。
見到山匪們潰逃,灼華趕緊拉著程坤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林飛蘭見狀,蹚著水也緊跟了過來。
好在程珅隻是溺水昏死過去,對著他搶救一番之後,猛咳了幾口水之後,蘇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張著嘴,不知道說著什麽。
灼華看了一眼小白,示意它附近看一看,警戒起來。林飛蘭走到池邊癱坐在地上,幹嘔不已,看著她凸起的肚子,想來喝了不少的水。
休息一會,看到程坤抬頭正在迷茫的四下看著,灼華冷冷的跟他講著情況:“剛才你差點死了,是我救了你一命,你的兄弟們早都跑光了。”
聽到這裏,程珅終於想了起來,心有餘悸的看著池塘。
灼華對著程珅冷冷的問道:“現在你老實告訴我,當年殺害林府全家的幕後凶手是誰?”
程珅看著我沒說話,心裏不知道想著什麽。
“你若是說實話,我答應我會放過你,一命抵一命。指使你的做此事的是不是程家?動下頭沒那麽難吧!”
程珅想了想,搖搖頭。
灼華猜測的說道:“那便是現任的林家家主林重了?”
程珅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我說了,你真的就會放過我?”
“哈哈!”灼華大笑兩聲,對著程珅說道:“你不用說了,你的眼神出賣了你,果然是林重。”
程珅一聽這話,慌亂之下趕忙說出了自己的底牌:“我有他當年和我密謀的證據。我還有用,不要殺我。”
“無所謂了,這種事還用走官府嗎?你們做那些事的時候怎麽沒想著走正規渠道,現在出了事又想起王法了。”
灼華冷笑兩聲,這些人真是有意思,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正規渠道想走也不讓他走啊。
從懷中取出匕首,看向了林飛蘭。這件事她才是正角,人要怎麽處理她說了算,畢竟當年之事,再怎麽說也是毀了她的一生。
在灼華心裏,林飛蘭把對方淩遲都不為過。
林飛蘭從開始問話就一直看向這裏,全神貫注。如今看灼華的意思,站起身慢慢的走了過來,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好像迷霧之中又開始有一分堅定。
灼華對著林飛蘭點點頭:“沒事,做什麽事我都理解你,由心就好。”說完,便把匕首遞給了她。
灼華從來沒想過把人交給衙門,有人犯了錯,原諒他是上帝的事情,自己的任務是送他見上帝。
王法,那東西是用來約束普通人的。她隻相信欠債還錢,吃飯給錢這種亙古不變的天理道義。
“要不,我給你做個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