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吃的虧補回去
夜晚的大街上寂靜一片,隻聽得見更夫敲擊著梆子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在林飛蘭耳邊敲鑼一樣響亮。
再三叮囑注意安全之後,灼華和白亦換上了夜行衣之後利落得出門了,小白背著短弓跟在後麵。
孰不知前腳剛走,就有兩個人黑衣人影翻窗而入,著實嚇了林飛蘭一條。
觀其身影並不像是灼華白亦兩人,她不由得警覺起來,微微退後從桌子上摸索到了茶杯,拿在手裏藏在背後。
兩名黑衣人看到她受驚的樣子相視一笑,摘下了麵紗。
看到來人是辰宇和瀚文,林飛蘭暗鬆一口氣,撇了一記白眼之後,轉身放下了茶杯。
辰宇二人伸頭張望了一下,並未發現灼華等人,走到茶桌前坐了下來。
林飛蘭斟倒了兩杯茶水,遞到了二人的麵前,埋怨著剛才被他們嚇了一大跳。
“就是關係再好,也不能半夜偷偷潛入女孩子的閨房,這要傳出去還怎麽見人啊?”
聽後辰宇連連點頭,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這女孩子臉皮薄,又道是人言可畏,來的時候沒想過這些,確實是有些唐突了。
瀚文沒有管這些,直接問道:“表姐和白亦出去了嗎?還是在白亦的房間?”
聞言蹙眉,林飛蘭也不知是否要告知行蹤,隻是輕輕點頭,承認了兩人的出門。
疑惑的問道:“你們深夜前來,難道也有要事?”
辰宇擺擺手,笑道:“哪有那麽的要事,白天的事情瀚文越想越氣不過,晚上拉著我過來再找場子,說是要把吃的虧補回去。”
說著瀚文從懷裏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還有羽毛皮鞭什麽的,最後又從腰間解開了一條五尺長的麻繩。
看到林飛蘭驚訝的樣子,瀚文笑道:“我怕你們這什麽都沒有,就備的齊全了一些。”
林飛蘭蹙著峨眉,看著桌上的東西,忍不住的想著瀚文會不會是想要把白亦弄死吧。
辰宇輕笑一聲,示意她沒事,小兩口打打鬧鬧就這個樣子,隻是兩人的喜好特殊了一點。
說著,那堆瓶罐中挑選了一些,放入自己的懷中。
看到辰宇嫻熟的挑選,林飛蘭覺得這種事情他肯定也沒少參與,這幾人的興趣愛好真是令人費解。
瀚文一邊歸置這堆東西,一邊問著林飛蘭:“白亦他們什麽時候走的?去哪裏了?”
計算下時間和路程,他也好埋伏起來,到時候打白亦一個措手不及。
見到林飛蘭想說又不說的樣子,就好像如鯁在喉似的,辰宇忍不住得擔憂起來。
這兩個姑娘家,沒有重要的事,大半夜是不會跑出去的。
瀚文也放下手上的東西,伸著頭看了過,催問著發生了什麽事。
一再催問下,林飛蘭抿嘴說道:“灼華帶著白亦許府了,他們懷疑黃瑜就在許府之中,她們也是剛剛走。”
聽到她們也是剛走,瀚文問辰宇要不要追上去。
思索一下之後,辰宇搖搖頭,這倆妮子都有自己的想法,強行插手她們未必會領情。
況且許尚書早已不在城中,許府內大部分的家丁都跟著調走了,在紫雲城中兩人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回頭看了看林飛蘭,又於心不忍,半夜三更留她一個弱女子在這裏,
既然不去找灼華他們,那就原計劃執行,瀚文抱著準備好的東西,去了白亦的房間。
房間內隻剩下了兩人,兩人無話,氣氛顯得有些尷尬,林飛蘭端起茶壺又添些茶水。
想到剛進來的時候,林飛蘭受驚之後拿起茶杯做防身武器,辰宇忍不住的笑了笑。
從懷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尺許長短,刀鞘鑲有幾顆寶石,通體精鐵打造,拿在手裏也頗有分量。
辰宇輕聲道:“這把匕首跟隨我多年,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削鐵如泥也不為過,正好你拿來防身。”
說著褪下刀鞘看了看刀刃,又拿著匕首淩空揮舞了兩下,然後合上刀鞘,便將其遞給了林飛蘭。
隻見林飛蘭玉手一推,把匕首推回到了辰宇的身邊,謝過了他的好意。
匕首的棱角均已磨的錚亮,想必是經常拿在手裏把玩,又怎麽可以奪人所愛。
更何況剛才雖是匆匆一瞥,她卻看到匕首的把手處有一朵桃花的印記,若是沒有記錯灼華之前所住的地方便是桃花閣。
辰宇拿起匕首輕輕地放到林飛蘭的手中,笑道:“你隻有要保護好自己,才能再去保護其他的人。”
見到林飛蘭還要推辭,辰宇擺擺手,又道:“我和灼華等人都有武藝傍身,平日基本用不到匕首的時候,你留著吧,正好防身。”
猶豫之下,林飛蘭拿著匕首仔細的看了看,細心地放入懷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灼華這邊一路潛行,直接來到許府之內。正如辰宇所說,府中除了零散的幾個守夜家丁,一片的寂靜。
順著高牆,兩人直接來到了後院,閨樓之中還隱隱約約的有燭影閃動。
灼華吩咐白亦帶著小白,去其他地方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黃瑜的下落,她則徑直的走向了亮燈的房間。
透過薄薄的窗紗,看到了許米朵的身影,此刻的她依欄枕手,望著桌上的燭火不知想著什麽。
房間內顯得有些冷清,竟連一個貼身丫頭都沒有,應該是刻意遣散,不想被人打擾。
從懷裏拿出匕首,撬開木窗的擋栓,灼華縱身輕跳入內。
落地之聲打斷了許米朵的深思,順著聲音轉身看來,還未帶她大喊之時,灼華已然近身,拿著匕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突如其來的灼華,讓許米朵顯然有些驚訝,但眼神中更多的則是害怕,慌張的想要站起身子。
伸手按在她的香肩上,灼華順勢把桌麵上的茶具器皿,推到了一遍,傾身坐到了上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許米朵低下額首,錯開著她的目光,猶如做錯事的孩子,又仿佛是心虛一般,
兩隻玉手緊緊地抓著衣擺,不停地摩挲著,內心明顯的焦慮萬分。
房間內安靜連掉根針都聽得見,許米朵在這樣的氣氛下呼吸明顯的急促起來,兩隻眼睛不停地轉動。
灼華沒有說話,搭在她香肩上的手也沒有收回,隻是靜靜坐在桌子上地看著她。
良久,許米朵低著頭,說道:“不知灼華妹妹深夜來我這裏是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