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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再現巫術

  師父果然是師父,灼華欽佩不已,真是小母牛坐火箭牛逼的上天。


  前一秒還在鬧騰不已的病人,一個不注意的功夫,病人就昏睡過去了。


  雖然控製住了局麵,但是宋思明長歎一口氣,滿麵的愁容,好似情況並不樂觀。


  拿水激醒苦主之後,大嬸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侄女,對著眾人再三磕頭。


  這種大禮怎麽使得,連連扶起之後,宋思明細細的問了一下病情,臉色卻越發的陰沉起來。


  在灼華的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師傅這個樣子,平日裏的他都是一副笑嗬嗬,與世無爭的樣子。


  不高的個子,腰杆卻聽得筆直,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天塌下來都不礙事。


  看來這件事非比尋常啊。


  麵對師父不正常的表現,灼華暗暗點頭得出了這個結論,一會無人的時候一定要問個明白。


  八卦什麽的她最喜歡,哪怕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隻要有酒,就要聽故事。


  管大嬸要了個瓷碗,添上少許的清水,喂下女子半粒小藥丸之後,拿銀針紮破中指擠出了兩滴血液。


  鮮紅的血液在清水裏蔓延,很快整個白瓷碗裏麵成了一灘紅汪汪的血水。


  灼華上前湊頭觀瞧,並未發現什麽異常,疑惑的看了下師父。


  宋思明沒有解釋,隻是拿出剩下的半粒藥丸,食指和拇指微微用力,將其碾成粉末灑落在碗中。


  白色的粉末落在血水上麵,起初並沒有明顯的變化,隻是慢慢地溶解開來。


  少頃,放在桌子上的血水開始變得發黑,還隱隱有腥味飄出,甚是刺鼻。


  灼華忍不住的捏著瓊鼻,閉氣躲避著這難聞的其為,慢慢地眉頭緊鎖起來,貌似這其為久經不衰。


  反倒是旁邊的林飛蘭,依舊堅持著站在床前翹首以盼,也不知道看的是什麽熱鬧。


  大嬸見狀就要上前開窗透氣,卻不成想宋思明一愣令喝,嚇退了她。


  “不要開窗!”


  氣味越來越難聞,灼華都有些撐不住,再這樣憋氣下去,她都懷疑自己會昏死過去。


  林飛蘭拿出手帕打濕之後,捂住了口鼻,任然倔強的看著床上的情形。


  “啊!”


  一聲驚呼傳出,大家的視線紛紛看向了木床,準確的說是床上的那名女子。


  隻見蔥白的手臂上,凸起了一個米粒大小的包,正在快速的朝著手指的方向移動。


  這種異象的出現,讓他們都瞬間忘記了腥臭,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女孩的手臂,還有那個移動的米粒小包。


  小包宛如有生命一般,一路直下,最終來到了侄女的食指處。這裏正好又道傷口,是當初發病她自己咬破的。


  沒有過多地猶豫,米粒大小的凸起物,從食指的傷口處鑽了出來。


  這是一個微綠色的小蟲子,半個米粒大小,腹部長有數足,正向腥臭的血水爬去。


  守在旁邊的宋思明,手疾眼快的抄起一枚銀針,正刺中了其身。不待反應,抬手便將銀針放在燭火上烘烤。


  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小蟲化作一縷黑煙,和這個世間道聲拜拜。


  “這是苗疆巫術?”灼華心中忍不住的驚呼一聲,額頭上也瞬間滲出了黃豆般大小的汗水。


  看著比宋師傅疲憊的灼華,林飛蘭輕輕扶著她的秀腕,柔聲問著怎麽回事。


  “沒事,隻是有些驚嚇。”


  舒緩了一口氣,灼華的臉色才慢慢地有些血色,但仍是心驚不已。


  秘聞中曾記載,邊緣之地有一苗族,此地人有著和大陸不一樣的文化傳統。


  當地人多是膚白貌美,能歌善舞,每每有外來者來到村落,多會被熱情招待一番。


  唯獨令灼華趕到忌憚的是他們的醫術,也正是人們常說中的蠱。


  這種東西無色無味無異常,隻有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方式才會發作。


  一般都是通過動作作為媒介,分為雌雄兩對,也有一些是植物類,可謂是防不勝防。


  當時初見小白的時候,灼華就認為那是巫術的一種,屬於另一類的分支。


  能夠強大到讓物體通靈,足可以看出它的恐怖如斯,同時也被列國君王視為禁術。


  尋常百姓一般對於巫術都是敬而遠之,實則是太過邪異。


  而眼前的妙齡女子又是如何被人下蠱的?對方為何又要跟她過不去的那?

  灼華百思不得其解,每隻蠱蟲都是耗費無數心血研製的,定不會無緣無故的用在尋常百姓的身上。


  在她想入非非之際,宋思明喃喃一語:“蟲子雖然取出了,可身上的餘毒還有不少,此後每日都要去醫館來診治。”


  嗯?灼華微微有些發愣,這似乎又不是苗疆的蠱術,因為她的身上還有餘毒。


  不是說毒蟲取出之後休息些時日便可痊愈嗎?難道書中記載有誤不成?


  大嬸夫婦對宋師傅那是感激涕零,若不是眾人拉著又得下跪謝恩。


  囑咐了幾句之後,宋思明帶著大家緩緩走出了農居。


  此時早已是宵禁,街上沒有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好在巡邏的守衛都認識宋思明,解釋了一番倒也沒有為難。


  繞過小巷來到了石橋上,望著頭頂上的明月,宋師傅停下了腳步。


  清風徐徐,吹的河麵陣陣水波,裹挾著水汽迎麵而來。


  衣襟飄飄,看起來有些的瀟灑,麵上的愁眉卻更加凝重。


  灼華站在身後,望著河水裏麵倒影,柔聲問道:“師父,今日的這個是什麽?”


  鄒秋聽到這話,也不禁側耳過來,說實話他也很想知道。


  跟著師父走南闖北行醫多年,這種病狀還是第一次遇見。


  從師父的行針手法和事後的處理,可以看出經驗十分豐富,顯然這並不是罕見的病症。


  宋思明負手而立,抬頭看了看星空,一隻手輕輕地拈著胡須。


  沉吟片刻說道:“剛才的那種病症的確是被人下了毒。”


  說著輕輕歎了口氣,像是在回憶,緩緩道:“那是蠱術的一種,況且稱之為偏蠱吧,至少他是這樣說的。”


  偏蠱?


  蠱術本身就很罕見,有些人一生都不會遇到,而如今又出現了個什麽偏蠱,莫不是比蠱術還要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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