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小紅
在灼華假扮成肖熔的親信，離開京城後。京城暫時陷入短暫的寧靜。林飛蘭對外宣稱灼華抱恙在身，在家養病，暫不外出。
京城都知道這位名聲赫赫的大夫，既能看病，又能救人。真是南慶之大幸。不少夫人都看上了灼華，想她給自己做兒媳。
這不，一聽灼華抱恙在身，趕忙派人上門探望。林飛蘭從來不知道灼華的行情是這麽好。左一個侍郎大人的夫人，又一個尚書夫人，都派人來詢問灼華的身體怎麽樣，還拿了些補身子的藥材給灼華。
林飛蘭也跟灼華認過一些藥材，一眼就看出藥材價值不菲，還是野生的就更加難得了。林飛蘭暗歎他們好大的手筆。灼華是騙眾人自己生病，林飛蘭絕對不敢收下她們給的東西。
萬一哪一天事情敗露，灼華要受什麽樣的罪名都不知道。林飛蘭連忙拒絕，聲稱灼華隻是老毛病犯了，需要多加修養，就會沒事。其他人不知真假，灼華既然讓林飛蘭出來接待，肯定是信任她的，她說的話可以相信。
他們隻好提著東西回去了，並把話帶給了自家夫人。林飛蘭沒有收禮品，自然又給灼華攢了更多的好感。不少的夫人對灼華更加好奇了。嬌而不奢，是現在少有的品質。就這樣林飛蘭白白給灼華攢好感。
這事傳到了鄭一諾的耳中，鄭一諾覺得奇怪，灼華怎麽突然就在家養病了？是有什麽陰謀嗎？鄭一諾把綠芽喊來，“你出去打聽一下，灼華什麽時候開始在家養病的。”
“是，公主。”綠芽領命下去了。
秋桔上前伺候鄭一諾，“公主，灼華病的也太突然了。”
鄭一諾抬起白皙的手，撐著下巴，右手手指敲著桌麵。“誰說不是呢？剛好在這時候，是有什麽陰謀嗎？”
不一會兒，綠芽打聽消息回來了。畢恭畢敬的走到鄭一諾麵前，“公主，打聽到了。”
鄭一諾慵懶倚著小榻上的桌子，“說吧，打聽到了什麽。”
“外麵的人都在傳，尚書夫人和侍郎夫人去探望灼華，灼華還讓人把禮品帶回去了。還更喜歡灼華了。”綠芽把外麵的人的話告訴了鄭一諾。
秋桔聽不下去了，“這個灼華是傻嗎？東西送上門了，還讓人提回去。這不是落這些夫人的麵子嗎？”
綠芽附和道，“對呀，對呀，偏偏這些夫人還沒有絲毫覺得灼華這樣做是在落他們的麵子。”
鄭一諾拿著茶杯轉了轉，“這些人，都喜歡書香門第。好不容易有個有能力，又有德的人，還是個女子。肯定要收入自己的囊中，好培養下一代。”
秋桔不服氣，“我們公主也是德才兼備、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難道還比那灼華還差嗎？”
綠芽點了下秋桔的腦袋，“你怎麽可以拿灼華和公主比。公主是什麽人？是向公主示威嗎？”
兩人連忙抬頭，看向鄭一諾，發現鄭一諾沒有發怒，鬆了口氣。秋桔上前討好鄭一諾，“那個灼華就會醫術，別的不會，哪能和公主您比？”
鄭一諾哼笑了一下，“她是什麽身份？我用得著和她比嗎？和她比還拉低我的身份。”
秋桔和綠芽連連附和，“對對對。”
鄭一諾揮了揮手，囑咐道，“綠芽，你繼續派人守著蘋亭小築，和幽室，有什麽事趕緊來告訴我。”
綠芽領命和秋桔一起下去了。
每天綠芽都按時來稟報灼華依舊沒有出門，幽室的掌櫃每天都送賬本去蘋亭小築。就是這些天沒有出門，鄭一諾開始懷疑。就算是老毛病，也不用連門都不出。
鄭一諾喊來了綠芽，“你去跟蘋亭小築的人套話，看灼華是否還在裏麵，我懷疑她已經不在蘋亭小築了。”
綠芽領命，“是。”
蘋亭小築裏的丫鬟都是人牙行裏買的，有的簽了死契，有的簽了活契，自然有人忠心有人賣主。
小紅就是簽了活契的，她家有年邁的老母親，臥病在床。哥哥在外賭博，每日都回來找他娘要錢，他娘總是偷偷的把小紅給的看病錢給她哥。家裏的嫂子都攔不住，孩子和嫂子每天都找小紅要錢吃飯。
小紅也總是省吃儉用的把錢都給她們，小紅相當於家裏的頂梁柱。綠芽找到小紅時，小紅正在為錢的事發愁，小紅正在街上給林飛蘭買桂花糕，買完了準備回蘋亭小築。
綠芽上前攔著小紅，打量了下小紅，一身丫鬟的服飾，頭上連個簪子都沒，隻是一個筷子插在上麵。綠芽輕視的看著小紅，“你就是小紅？”
小紅見一個穿著同樣是穿著丫鬟的服飾的女子，隻不過，她的衣服麵料更好些。小紅知道這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和自己家的郡主不是一樣的等級，肯定惹不起，還是趕緊走吧。
綠芽見小紅沒有理自己，反而往另一個方向走了。綠芽趕緊上前攔住她，“喂，說你呢。怎麽喊你還越喊越走呢。”
小紅左右看了眼，指著自己，“你是喊我嗎？”
綠芽氣的不輕，蘋亭小築的人就是蠢，明明喊得就是她，還以為喊誰呢。丫鬟這麽蠢，主子估計也聰明不到哪裏去。一會回去了要跟公主說說。
綠芽趾高氣揚的指著小紅，“對，說的就是你。”
小紅打開綠芽指向自己的手，攬著籃子看著綠芽，“你找我什麽事？”
綠芽手被小紅打落，麵子上過不去，本想奚落她，但一想到一會還有正緊事辦，忍了下來。綠芽忍著火氣說道，“你家裏有個癱瘓在床的老母親，還有個愛賭博的哥哥，嫂子和孩子也都找你要錢，是吧？”
小紅聽見綠芽把自己家的事都說了出來，臉上不經難堪起來，誰也不想自己的家裏的事被別人知道。“管你什麽事？”小紅說完，作勢要走。
綠芽伸手上前攔住，“我可以給你一筆銀子，不過你要告訴我蘋亭小築裏的事。”
小紅猶豫不決，家裏的確缺錢，但每個月林飛蘭給的月例，也隻是僅僅隻夠給老母親和嫂子孩子吃飯的錢。哥哥還總是回來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