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皮家三兄弟
聽到李峰的詢問,龍伏原本是懶得作答,但是他想了想,這是一個裝逼的好機會,於是故作高深的說道:
“法器擁有靈性,可以與修士的精神力契合溝通,達到精氣神合而為一的完美狀態。普通物品沒有靈性,就像死物一樣,無法承載修士的精神力或真氣。”
“判斷它們很簡單,感受它們所蘊含靈性的多少。當然,這也有一些不精準性。不過,卻可以判定個大概。”
“如果是煉器師,他們可以對法寶進行全麵鑒定,精準度極高。甚至,法寶上的特殊效果,也能感受出來。不過,一般修士做不到這一點。”
“法器,又分為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四個等級,當然,還有傳說中的絕品法器。你這克賽號應該勉強算是極品法器。”
“一般來說,煉氣和築基這兩重境界的修士,使用的武器以法器為主。金丹和元嬰境修士,都用靈器。至於道器,這種寶物,可遇不可求,世間罕見。”
“一般的道器,是由靈器進化而成,需要化神境大修士以自身元神溫養數百年,方可進階為道器。”
原本對於煉器一竅不通的龍伏,此時卻如同一位煉器大師,說得頭頭是道,逼格十足。
李峰認真的聽著,邊聽邊點頭。與這些修士交談,多多少少可以探聽到一些李峰無法觸及的知識盲區。
說話間,李峰將飛行速度放緩,降低高度,目光盯著下方的山嶺,看是否有建築。
隻要是山嶺上有建築的,不用想,絕對是山賊窩。
而很快,李峰就驚喜連連,居然發現了十幾處有建築的山嶺。
他並沒有急於降下去,而是觀察起這些建築。大部分的建築跟黑風寨差不多,用木頭和石頭砌成,簡單而實用。
不過,其中一個山頭卻非常特殊,上麵有大片的圍欄,圍欄裏養殖著各種動物。
整個山頭,就像一個超大型養殖場。
看到這個,李峰頓時樂了。
他正愁上哪去找養殖專家呢。
靈獸閣雖然被悲天獸王帶到了禦獸仙宗,但他卻擁有使用權。這個使用權,李峰絕對不會閑置著,必須利用起來。
免費的資源不用,不是李峰的風格。哪怕禦獸仙宗並不歡迎他。
冰如煙和悲天獸王這兩尊大佬婊,答應過讓他使用靈獸閣,李峰可不會將它當成一句戲言。
隻是,在前往禦獸仙宗之前,他得先找好飼養員,專門用來養殖。否則,他自己也不可能守在禦獸仙宗裏。
黑風寨沒有養殖方麵的人才。
二話不說,李峰就將克賽號停在了這個怎麽看都像是個養殖場的山寨上空。
皮寨,是皮家三兄弟建立的山賊勢力。
皮大、皮二和皮三,這三人並非本地人,而是從很遠的大城市逃難而來。
三兄弟曾經為世家服務,專門給世家飼養靈獸,他們忠心耿耿,原以為,會一直幹到老。
結果,一隻靈獸從飼養場逃走。他們成了替罪羔羊。不僅工作丟了,還被要求賠償。
三兄弟哪有能力賠償,趁著夜深人靜,逃了出來。經過長達數個月的逃亡,來到了這個鳥不拉死的地方落草為寇。
成為山賊後,皮寨發展極快,但他們無心發展地盤,所以,幹脆在山寨內幹起了養殖業。
這麽些年來,他們期待著能培育出一隻靈獸,可惜天不遂願,這山上靈氣空泛,根本無法將普通動物培育出靈級。
但他們依然樂此不憊,養殖場也越搞越大,養殖的種類也越來越多。
“大哥,咱們還是走吧。這鬼地方,我呆不下了。除非能有隻靈獸讓我養。”
“走到哪去?”
“去城鎮,投奔世家。也可投奔宗門。”
“世家內,有靈獸的,並不缺人。而宗門,就說靠山宗,上次我們去,被轟下山來,我是不想再去觸這黴頭。”
……
就在三兄弟談話之時,外麵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下麵的山賊給我聽著,我是黑風寨李峰,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舉起手來,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皮寨上空,李峰探出腦袋,望著地麵上驚慌失措的山賊,發出了洪亮的通告聲。
龍伏聽到李峰的話,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就是行俠仗義?
麻批的,這明明就是過來搶劫。
“都給我站著不要動,我隻劫財,不劫命。誰是大當家?”李峰看著下麵混亂一團,皺起眉頭,大聲道。
一名身穿熊皮大衣的壯漢,抬起頭看向高空,他眉頭緊皺,臉上似有些許凝惑。
居然會有修士跑到他這裏來打劫,簡直就是亮瞎他的鈦金狗眼:修士這麽窮嗎?連山賊窩也來搶?
要知道,附近靠山宗的修士,都不會搶山賊,他們壓根就看不起山賊們的那點錢財。
而眼前,這位乘坐如此豪華飛行法寶的修士,居然大聲宣布要搶劫他們。
“大人,我是皮寨大當家皮大,大人想要什麽,我立即奉上。”皮大恭聲說道。他站在地麵上,一臉不安,根本就不敢有絲毫不敬和怠慢。
李峰想不到這次的打劫居然如此簡單!壓根就不需要動用武力。
在這群山賊麵前,其實克賽號就是最強大的武力。有它在的地方,山賊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有勇氣反抗。
當然,除了陰風寨林巔峰和林忠,那兩個混蛋明明就是超級高手,卻自甘墮落,偽裝成山賊,在山賊勢力裏扮豬吃老虎。
等實力強了,就把那兩混蛋給滅了。黑風寨離陰風寨太近,李峰根本不放心他們。
“皮寨大當家,你瞧瞧你這山寨,修得是富麗堂皇,這得花多少錢才能建成如此規模。這些都是你們搶來的民脂民膏。壞事做多了,遲早是要還的。今日,我李峰,將代表那些被你們搶劫迫害的數萬民眾,向你們討一個公道。”
李峰聲音冷俊,使得地麵上的人更是驚恐,一個個麵色蒼白,惶惶不安的望著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