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咋那麽破呐
魯陽城城門裏，寬敞的大道有三四十米寬。道兩旁一排排的房屋，讓人看起來有些破敗。
硬山頂式的屋頂青瓦雜亂無章地鋪在上麵。
牆體不規則開裂的縫隙，似乎在告訴人們，這裏沒有人居住。
有的房屋幹脆就沒有牆，隻剩下四根木頭支起的房頂。有的房屋還好些，炊煙繞著房頂打了個璿走了。
大道邊上偶爾能看到一兩個老者行走。
唯一讓人感到這裏孕育生機的是一處房子屋簷下的燕子正在用喙喂食自己的幼鳥。
幾秒鍾後，燕子拍打著翅膀向著蔚藍的天空中飛去了。
牛二棒子說道:“這裏咋連個年青人都看不到呐？”
李二黑打趣地說道:“你牛二棒子長了一對兒牛眼，大嘴。百姓都讓你給嚇跑了唄！”
牛二棒子不樂意了，瞪著牛眼大聲說道:“都是你小子，你李二黑心術不正，給百姓禍害的。這裏才見不著個好人兒。”
劉菱心裏也很疑惑:“這裏離京城不遠，怎麽會是這般光景。”
一群身著官服盔甲，手持各種兵器，騎著高頭大馬的衙役向著城門疾馳而來。
衙役看到劉菱眾人在路中間慢慢行走，大聲說道:“爾等快快讓開路，莫耽誤了大爺們的好事兒。”
牛二棒子高聲說道:“這路可是你鋪的？俺們給你讓啥路？”
劉菱一勒馬韁繩，催馬躲到一邊，開口說道:“給官爺讓開路。”
眾人聽到寨主命令，紛紛給衙役讓路。
那領頭的衙役快馬疾馳到牛二棒子身邊，撇了撇嘴，揮舞著馬鞭，照著牛二棒子臉上就打了一鞭，並開口說道:“記著，小子。俺叫張小輝。以後，你看到俺別跟俺頂嘴。”
牛二棒子剛要開口，大罵張小輝。
他旁邊的，李二黑用手使勁拽了拽他衣服袖口，朝他使勁地擠鼓擠鼓眼睛。
牛二棒子強忍著怒氣，用雙手使勁砸了砸自己大腿，大聲:“誒呀！”了一聲。
衙役走遠啦！劉菱關心地問牛二棒子說道:“二牛你沒事兒吧！”
牛二棒子一臉委屈，大聲道:“沒事到是沒事兒。可恨，今天俺碰上這麽個損人兒，真倒黴。”
劉菱心放下了，開口說道:“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李二黑對牛二棒子說道:“要不是，剛才俺攔著你，咋們恐怕今天都沒有好果子吃。”
牛二棒子瞪著牛眼上下打量李二黑，對他說道:“你怕他做甚？狗仗人勢的東西，一條狗而已。”
李二黑耐心地說道:“他們人多，咋們好漢不吃眼前虧嘛！俺娘教俺的。今天，俺教你，你記住二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牛二棒子咧著大嘴，笑了起來，又趕忙用手捂著臉，呲牙咧嘴地說道:“俺今天聽你一回，有空帶我向你老娘問個好。
李二黑一聽，高興了，開口說道:“好好！回到家，俺一定跟俺娘說，俺有個兄弟問候她呐！”
劉菱問向導:“魯陽城最大的米鋪，在哪兒？”
向導回答道:“走過這條大道，向左拐，再走四十米，有一家米鋪。這家米鋪是魯陽最大的一家。”
劉菱對大家說道:“購完糧草，我們在魯陽城裏好好逛逛。”
眾人歡呼雀躍。
眾人來到米鋪。
劉菱一進屋，就問櫃台後麵的一位長的甚為猥瑣的中年漢子:“你是掌櫃嗎？我們來此購糧。”
中年醜漢說道:“我不是掌櫃。我們掌櫃的在後堂。我給客官叫他去。”
不一會兒，從後堂走出一位老者。
老者見到眾人開口問道:“不知道是那位客官找老夫啊！”
劉菱走到老者跟前，抱拳行禮，開口說道:“我等是糧草商人，來此處欲購置些糧草。”
老者說道:“那我們到後堂，議議糧價吧！”
劉菱對眾人說道:“你們在此等侯。我去與老者議價。”
後堂，老者做在蒲團上，開口對劉菱說道:“客官請做吧！”
劉菱走到老者對麵的蒲團，做下。
老者說道:“客官欲購多少糧草啊？”
劉菱說道:“我來時，帶了一小箱珠寶。珠寶價值多少，我們就購置多少糧草。”
老者皺了皺眉頭說道:“我這兒，就賣糧草。我們不太懂珠寶行情。你們要是想給珠寶定價，我可以叫來魯陽城裏當鋪掌櫃的，為你們的珠寶定價。”
劉菱說道:“也可以，我在此等侯。”
老者聽劉菱說完話，站起來，走到後堂外，對站櫃台的中年醜漢說道:“大腦袋，你去把城中當鋪吉掌櫃叫來。你跟他說，我這兒有客官要鑒定珠寶”
醜漢答應了一聲，跑出去了。
過了有一個鍾頭，醜漢帶著一位長的尖嘴猴腮，十分削瘦的年青人走了進來。
醜漢剛一進屋，就對老者說道:“大掌櫃的，人，我給你帶來啦！”
老者聽到叫他，走出後堂，走到那位尖嘴猴腮、十分削瘦的年輕人跟前說道:“張大輝，張大掌櫃，歡迎！歡迎！有你到此，真是蓬蓽生輝啊！”
張大輝衝老者笑了笑，開口說道:“那裏，那裏。吉大掌櫃說笑了。”
老者接著說道:“張大掌櫃後後堂請。”
兩人進入後堂，分主客落座。
老者對劉菱說道:“我已請來，當鋪掌櫃張大輝，為你鑒定珠寶。你的珠寶可帶在身上？”
劉菱向張大輝一抱拳，說了聲:“幸會！幸會！”
他接著對老者說道:“珠寶沒帶在我身上，在我家丁那兒。等會兒，我叫我家丁來。”
劉菱說完話，站起來，走到堂屋外，來到牛二棒子跟前，對他說道:“二牛，你去把拿珠寶箱子的兄弟叫來。”
牛二棒子答應了一聲，轉身去找拿珠寶箱子的兄弟去了，沒走幾步，就衝屋外大聲叫喊:“朱狗子，叫你那，快來呀！”
屋外，朱狗子手裏捧著個箱子，快速地跑向米鋪，進入米鋪，喘著氣大聲說道:“俺把箱子帶來了。”
他說完話，把箱子遞給劉菱。
劉菱接過箱子，捧在手裏，對幾個人說道:“牛二棒子和李二黑，你們等會兒，隨我進屋。朱狗子帶幾個人守在堂屋外。”
幾個人答應了一聲，各自準備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