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撕破臉
聽林大壯這麽說，林武的臉都黑了下來，“爹，好歹我們是父子一定要做的這麽絕嗎？”
“正因為我們是父子，我還顧及父子之情所以沒有將話說的那麽死，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見。”
“放屁，你不就是現在跟著林青兒過的好了，所以看不起我這個兒子了？找這麽多的借口，你真當我是傻子看不出來？”林武惱了，也不在戴著麵具說話了，他本來就不是能沉得住氣的人，忍了這麽久已經到他的忍耐極限了。
林大壯被林武這番話氣的臉色漲紅，“你，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是我生的我養的，青兒也是，你不能善待我們，怎麽，青兒將我們接過來照顧還有錯了？！”
“說到底你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兒子唄。”
林大壯氣的指著林武的指尖直發抖，但張了半天的嘴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最後終究還是無力的垂下了手臂，“算了，我懶得跟你多說什麽，就這樣吧，現在人也見過了，回去吧，日後沒事就不要來了。”
這句話一說，就等於兩人的父子關係已經到了盡頭，雖然說狠話的是林大壯，但他的心情比誰都要複雜，林武畢竟是他的兒子，再怎麽不孝也始終是他的骨肉，說不痛心又怎麽可能。
“爹，你當真要這麽狠心？”
“怎麽？你今天來不就是為了看我的？現在人也看到了你也可以離開了，還有什麽問題嗎？”
“我……”林武說不出話來了。
“爹，我們知道我們以前做的不對，但你和娘終究是我們的長輩，我們現在知道錯了，你們就原諒我們吧。”吳氏低三下四的哀求道，“娘，你平時心最軟了，你也不希望我們一家人鬧到現在這樣的對不對？您快勸勸爹啊。”
“勸什麽，我覺得你爹做的挺好的。”這次就連一向心最軟的李氏也狠下心來。
“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怪過你們，又何來原諒一說，現在可以了嗎？”林大壯揮揮手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被兒子和兒媳這麽對待，林大壯這個當爹的從來沒有怪過他們，要怪就怪他自己教子無法，都說子不教父之過，他們現在就是這個情況，所以林大壯不怪他們。
“那既然爹您從來沒有怪過我們，那為什麽要這麽冷漠的對我們呢？”吳氏一臉不解的問道。
別看她現在麵上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其實她早就在心裏將二老給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兩個老不死的，她都這麽低三下四的哀求了，還敢擺臉給他們看，真是不知道死活。
而且她看的出來，出來的這段時間二老的臉上身上都養了不少的肉，麵色也好了，穿的衣服看上去又好看又厚實，憑什麽他們能過上這麽好的日子？這些好日子都應該是他們家的！
“奶奶你的眼睛好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小薇突然插嘴道。
聽她這麽一說，林武和吳氏兩人這才將視線移到李氏的臉上，發現李氏的眼睛是真的好了，看東西的時候眼睛裏有焦距了。
“對，我的眼睛好了。”對於這個當初自己最疼愛的孫女，李氏隻是淺笑了下，單看這張長得人畜無害小臉，又有誰會想到就是這個小孫女在那種大冷天將他們二老給趕到牛棚裏麵去住呢。
真的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心腸壞不壞可跟年紀一點關係都沒有。
“娘，你的眼睛真的好了啊？看了不少錢的吧？當初我們找了那麽多的大夫都沒能治好你的眼睛，現在一到妹妹這裏就給你治好了，看來，娘這是心病啊。”吳氏陰陽怪氣的說道。
“吳氏，你夠了！嘴巴給我放幹淨點，我娘好歹也是你的婆婆，你這麽跟她說話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林氏忍不住了，自己的娘當自己麵被這麽羞辱，讓她怎麽忍得下去。
“青兒不用生氣，她願意說就讓她說去唄，反正事實又不是她想說成什麽樣子就是什麽樣子的。”相比林氏的激動，李氏反而顯得淡定了很多，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她都這麽一把歲數了，還有什麽是看不開的？根本就不會多跟吳氏計較什麽。
“可娘她怎麽能這麽說你？你是她的婆婆，她的長輩，她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兒媳的自覺了，當初那麽虐待你們就算了，現在還敢這麽對您說話，你怎麽忍得下去的。”林氏氣結。
看著李氏，林氏不由得想到了季老太太，要是她敢這麽跟季老太太說話，那老太太怕是早就翻臉了吧，罵都是小事了，打才是正常的，以往她隻要敢頂撞一次，哪次不是換來老太太的一頓辱罵。
跟季老太太比起來，李氏實在是太溫柔了。
“哎，這你就不懂了吧，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反咬回去不成？兒媳到底是兒媳，不是兒子和閨女，始終是個外人，她願意說什麽就讓她說去唄，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不理就是了。”
李氏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
她也曾經很是計較，很是生氣，可又能怎麽樣呢？最後氣壞的還是她自己的身子，她現在看開了，根本就不在乎。
聽李氏這麽說，林氏不說話了。
“娘，你這麽說也不怕寒了兒媳的心啊！我好歹也幫你們老林家添了一兒一女，結果到頭來就換來一句‘不過隻是外人’？娘，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個兒媳婦，但是沒有關係，我還是將您當做是親娘一樣看待。”吳氏的眼裏閃著淚花。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響起。
“舅媽好演技，我勸你就不要在這裏裝了，你們不就是仗著這裏不是林家村，沒人知道你們做了什麽嗎？可你們別忘了，這裏雖然不是林家村，但也有不少從林家村嫁過來的媳婦，我想他們對你們的所作所為應該還是有所了解的，再或者，反正林家村離這裏也不遠，我也不怕麻煩，到時候找兩個證人過來就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了。”
季溫酒的語氣已經完全冷下來了，剛剛她還願意跟她們周旋，現在是完全沒興趣了，裝的太假，讓她看的心裏都作嘔，還不如幹脆就撕破臉。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吳氏開始心虛了。
“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假的聽不懂，我相信舅媽心裏清楚的很，還有舅舅，你也不要在這裏裝孝子了，你不累我都累，你們兩個，你們一家四口是怎麽對外公外婆的心裏沒點數嗎？！”
兩人沒想到季溫酒會直接挑破話題，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他們本來都想好了，隻要來服個軟，做個態，憑著林大壯和李氏容易心軟的性子肯定就原諒他們了，他們也就可以進一步行動了，誰知道這次二老不按常理出牌，不管他們怎麽會說都不為所動，態度非常的堅決。
“怎麽？被我挑明了覺得心虛丟人了？”季溫酒冷笑了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麽算盤，我勸你們收起你們那點小心思，我們家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撕破臉了誰都不好看。”
“你敢罵我爹娘？我打死你！”吳氏身邊的林祺突然大喊了一聲，握著拳頭直衝衝的揮向季溫酒，見此夫妻兩臉上掛著都出現了一抹笑容，一點要攔著林祺的意思都沒有。
季溫酒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眼神一冷，剛要有所動作紅兒出現了，紅兒下手可不存在留情這句話，她隻看到林祺想要傷害季溫酒，可不管林祺是什麽身份，抬腿就是一腳，林祺被狠狠地踹了出去，跌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林祺顯然是被嚇傻了，回過神來後張嘴就是一通大哭，不是痛的而是被嚇得，紅兒下手太狠了，疼的已經讓他麻木了，他隻知道自己現在動彈不得。
“我的娘啊，祺兒祺兒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傷到哪裏？”吳氏抱著林祺就是一頓檢查，隻可惜林祺隻知道哭，一個字都回答不了吳氏，更不要談說情況自己現在的情況了。
“你個賤丫頭，你居然敢打我兒子？”林武惡狠狠的看著紅兒。
紅兒冷眸說道，“打了又怎麽樣？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想對主人下手，隻是踹了一腳都是輕的了。”
“你！好啊，看我不打死你！”說著林武就擼起袖子往紅兒衝去。
“不自量力。”紅兒冷笑了下。
“紅兒，下手輕點。”關鍵時刻季溫酒突然開口說道，紅兒的手一頓，還是減小了些力氣，一拳砸向了林武的胸口，林武被打的一連倒退了好幾步，滿臉的驚訝，沒想到紅兒一個軟弱的姑娘家居然能有這麽大的力氣。
“怎麽樣？還想再來試試嗎？”紅兒挑釁的笑了笑。
林武蔫了，隻要是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他打不過紅兒好嘛？
“你，你不要囂張，林青兒，你就是這麽看著你家下人打我這個當哥哥的？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哥哥了？”林武見欺負不過紅兒，轉頭就將矛盾轉向了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