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季小姐殺人啦
“啪!”
陳春梅捂著瞬間紅腫起來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手還舉在空中的紅兒,“你敢打我?!”眼裏滿是怨恨,那濃烈的恨意仿佛要化成實質的液體流出來一般,若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紅兒估計現在已經被陳春梅用眼神給殺死好幾次了。
“打的就是你。”紅兒的眼裏盡是殺意,這個陳春梅一再的在她麵前說季溫酒的不是,真當她不存在不成,真是活著不舒坦非要找死。
“我殺了你!”陳春梅何時受過這種屈辱,麵容扭曲,張牙舞爪的衝向紅兒。
紅兒勾了勾嘴角一個閃身,陳春梅直接給撲空了以一個狗啃屎的姿勢摔倒在了地上,倒地的那一瞬間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捂住了肚子,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看重肚子裏的這個孩子,而一旁的季溫酒也在她摔倒的那一瞬間用異能在她的肚子上結了一個屏障,算是保住了她的孩子。
季溫酒不會管陳春梅的死活,但孩子是無辜的,而且這裏是季氏食鋪,如果陳春梅在季氏食鋪出了點什麽意外,那季氏食鋪的名聲勢必要遭到牽連,她可不想影響到自家的生意。
摔倒在地的陳春梅並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最起碼說明了孩子是沒事的,一想到孩子隻能會沒了她就是一陣心悸,鬆懈過後,她眼睛一轉,突然想到這事一個陷害季溫酒的好機會,所以張口便叫到,“哎喲喂,季小姐殺人啦!”
這一切也就發現在短短幾秒之內,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就見那陳春梅抱著肚子躺在地上一陣哀嚎。
“我的天啊,這一跤可摔的不清啊。”
“可不是嗎,這肚子也有幾個月了,這麽一摔可還得了,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就保不住了唄,也不知道是誰的野種,這沒了也好,省的生出來沒有爹,娘還不是個東西,孩子的日子也不好過。”
“說的也是,可這畢竟是一條人命啊,沒想到季小姐身邊那丫頭這麽可怕。”
“嘖,你瞎了不成?又不是紅兒推她的,明明就是她自己撲向紅兒的,人家紅兒也隻是出於自保,咋的,就因為她是孕婦,人家紅兒就應該站在那裏被她打了?別開玩笑了,她就是活該。”
“哎,你這麽一說也是,真是自作孽。”
“哼,讓她作妖,這孩子沒了更好,省的孩子跟在後麵受罪,還想將這罪過怪在人家季小姐的身上,也不好好那把鏡子照照自己,還真當自己是什麽名門夫人呢。”
……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而這些話也一字不差的都落到了陳春梅的耳朵裏,她氣的臉色都紅了,雙拳慢慢握緊,眼裏劃過一絲恨意。
為什麽,為什麽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這麽多的人幫著季溫酒,明明她才是受傷害的那一個,明明她才是弱者,這些人難道不應該幫著她嗎?
“你,你們怎麽能這麽說!你們應該罵這個賤丫頭才對!她們害我摔倒,還要謀害我肚子裏的孩子!”
“喲,還有力氣跟我們爭辯呢,看來也沒什麽事啊,這命也夠硬的,這麽摔都沒能把你摔出個好歹來啊。”圍觀群眾根本就不買她的賬,還敢這麽理直氣壯的跟她們爭論,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壞了。
“不,不是,我肚子疼著呢!我肯定是動了胎氣了!”陳春梅一邊說一邊慌亂的用手捂著肚子,好像肚子裏的孩子真的出了什麽事一般。
“行了吧,這裏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你真當我們是瞎了不成,剛剛還一點事情都沒有,現在就開始叫了,戲班子的那些戲子都沒有你演技好。”
陳春梅被指責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就跟調色盤一樣,那叫一個精彩,更是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季溫酒勾了勾嘴角,揚聲說道,“謝謝在場的各位幫溫酒作證,這樣,現在在店裏用膳的各位就算是我請客了,大家都不要客氣,放開了吃。”
季溫酒的眼裏滿是笑意。
“不用客氣,就這麽一點小事,舉手之勞。”眾人樂嗬嗬的說著,開玩笑,季氏食鋪裏的東西雖然好吃,但也是真的貴,能免去這麽一單可是省了不少的錢啊,這些人能不開心嗎,他們估計也沒有想到就這麽一個無心之舉就撈了這麽大的好處。
“應該的,今天若不是有各位在,我怕是就要被這個女人給冤枉了,多虧了各位的見證才免得我蒙冤,請頓飯也是應該的,各位不用跟我客氣。”
“好,季小姐既然都這麽說了,那我們也不客氣了。”
季溫酒笑著點了點頭。
陳春梅還一臉難堪的坐在地上,眾人好像都已經無視了她的存在一般,該吃吃該喝喝,一瞬間她的處境變得十分的尷尬,起來也不行,不起來也不行,隻能僵硬在原地,等沒人注意到她了,在默默的起開。
可季溫酒卻不打算讓她這麽低調的離開,收起眼裏的笑意,附上了一層寒霜。“怎麽,陳夫人還不走是打算讓我找幾個轎夫八抬大轎給你抬回去?”
“你別得意!”陳春梅幾乎是從牙齒縫裏麵擠出了這幾個字,可見她心裏的恨意有多麽的濃,那一雙仿佛染了毒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季溫酒。
“我得意什麽了?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的麻煩,”季溫酒在陳春梅的身邊蹲下,用隻夠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不然,下次我就讓你剛剛汙蔑我的話通通變成現實。”
“別以為我在開玩笑,你也是青山鎮的人,也應該知道我們家跟如意酒樓是有合作的,我說到做到,你若是還不信,大可以試試,隻是不知道你肚子裏有幾個孩子夠你拿來試試的。”
陳春梅整個人都愣住了,當對上季溫酒那如冰霜般的眼睛時,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她居然對一個九歲大的孩子產生了懼意,這太可怕了。
季溫酒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但卻沒有一絲溫度,“我的話陳夫人應該都清楚了吧,清楚了就麻煩離開吧,我們家酒樓可不歡迎你,所以陳夫人以後還是有些自覺性,不要再舔著臉上門了。”
陳春梅低著頭一言不發,哆嗦著站了起來,也來不及整理自己的儀容了,慌慌張張的就往外跑,仿佛身後有惡狼在追趕一般。
“主子,要不要給她一點教訓?”紅兒沉著臉走到季溫酒的身邊問了一句,她還是咽不下那口氣,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季溫酒搖了搖頭,經過的事情已經給了這個女人教訓了,隻要這個女人還有點腦子,就不會再來挑釁她,畢竟她還特地將如意酒樓給搬出來了,要知道如意酒樓身後站著的是刑家,打著刑家的名號處理了她或者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那就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而且,陳春梅對肚子裏的孩子很是看重,畢竟她還指望靠這個孩子過上好日子呢,她不敢拿肚子裏的孩子開玩笑,所以應該不會再來招惹她。
“酒兒,我剛一直在後廚忙,沒注意到大廳這邊的聲音,你沒事吧。”雲朵慌慌張張的擦手走了出來。
就在剛剛有人跟她說大廳裏麵有人鬧事,可給她急的,季大東和林氏又不在,就她、薛氏還有陸氏在後廚忙著菜品,這店裏客人多,他們也是忙都忙不過來,這還不容易有了一絲的空閑就聽說前麵鬧起來了,她放下手中的活就走了出來,看到人群中的季溫酒時,她心裏一個咯噔,連忙走上前。
“雲姨。”季溫酒看向來人,收起了眼底的寒意,露出了一絲暖暖的笑容,“我沒事,別擔心。”
“真沒事?有事可不能瞞著雲姨啊,你要是受欺負了,回頭你爹娘回來可要心疼死了,有什麽就跟雲姨說聽到了嗎?”
季溫酒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雲姨,放心吧,你去後麵忙吧,我回村裏了。”
“好,你路上小心。”
“嗯。”告別了雲朵,季溫酒直接跟紅兒去了後院,後院有個小門,他們可以直接從那裏離開,門外還有馬車,也方便的很。
“主子我們現在就回去?”
“不回去,直接去城外破廟,也就是陳乞兒他們當初待的地方。”
“好。”
紅兒駕著馬車兩人馬不停蹄的就往城郊破廟趕去,剛剛季溫酒出來晚了就是被這事給耽擱了,她給孟成陽回了一封信,這事在信中也說不清,所以她幹脆直接約了孟成陽在城郊破廟見麵。
兩人趕到的時候孟成陽已經在一片廢墟中等著了,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雙手不停的搓動著,焦慮的走來走去。
也難怪他著急了,光是調差那老大夫就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這麽仔細算下來,想要調差清楚這件事情還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呢。
遠遠地聽到一陣馬蹄聲,孟長遠勾長了脖子看去,沒多久就看到了紅兒的身影,他踮起腳,高舉雙手興奮的揮舞著。
“嘿,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