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丞相府問罪
馬車晃晃蕩蕩得回到了京城,沒過多久便到了丞相府得門外。
丞相府的大門,就和恒親王府得一樣氣派,甄汐好像忽然想起來……丞相李安好像是秦渺得生身父親……
女主他爹啊,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這麽說的話,這個丞相……也就是原著中,染墨的老丈人。
嘖,那是不是應該收斂一點……
甄汐輕咳了一聲,默默得叮囑道:“染墨,一會兒見了丞相,記得恭敬一點……”
“恭敬?為何?”染墨疑惑得看著甄汐:“我是皇親國戚,他是區區官員,論禮數也應該是他低頭叫我一聲王爺才是,你莫要亂了規矩。”
“是是是,你最大,聽你的。”甄汐擺了擺手,心道:將來有你好受的。
赫連玨輕笑了一聲,上前叩門,門口的侍衛見了赫連玨,立刻恭敬的行禮,道:“赫連公子來了,裏麵請吧,今日也是來丞相府吃飯的嗎?”
赫連玨溫柔而不失風度的點了點頭。
甄汐發現……赫連玨要是放在現代,妥妥的一個社交名媛,不管去哪,大家都要叫上一聲“赫連公子”,而且就沒有哪個門是不讓他進的。
幾人就這麽跟著赫連玨來到了丞相府中,一個小童默默的引路,說道:“我先帶幾位貴客去客房吧,丞相大人還在忙。”
“不去客房了,我們這次是來查案的!”鳳鳴認真的說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吧,我是太子鳳鳴!我們懷疑……”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我們丞相大人真的在忙,你們可以等他忙完了再去詢問別的事情。”小童看著鳳鳴,十分禮貌的表達了對這位小太子的不屑。
鳳鳴有些著急了,他看向甄汐道:“甄汐姐姐,我們……這……這怎麽辦啊……”
鳳鳴說著,又要哭,甄汐無奈的看向染墨,染墨微一挑眉,隨後春嬌微微勾起,帶著一絲壞笑看向甄汐。
嗬嗬,甄汐就知道這個男人總能抓住各種機會占便宜。
“咳咳,你要是有辦法,就先用著……”甄汐說道:“至於其他的東西……就先欠著。”
“這可是你說的。”染墨這句話說的極其低沉,說的甄汐頭皮發麻。
這個男人的聲音還是該死的好聽。
染墨笑著看向那個小童,道:“去和李安說,我又要緊的事情要找他,他一定會見我的。”
小童衝著染墨行了一禮,幹脆道:“我知道了,還請王爺稍候。”
“為……為什麽皇叔說話就那麽有用,我就不行!我怎麽說也是個太子啊。”鳳鳴嘟著嘴。
是啊,沒見過比鳳鳴存在感還低的太子了。
那小童仿佛沒聽見鳳鳴說話一樣,看著染墨,道:“王爺先去西廂房等著吧,我這就去回複丞相大人。”
染墨點了點頭,那小童便恭敬的退下了。
鳳鳴似乎更不平衡了,他憤憤的看向染墨,道:“皇叔!雖然我還是個小孩子,但是……但是我……”
“我知道。”染墨像是要故意氣鳳鳴一樣,微笑道:“你畢竟還是小孩子啊。”
“哼!”鳳鳴一跺腳,直接抱住了甄汐的大腿:“甄汐姐姐,我……我……”
甄汐笑著揉了一下鳳鳴的頭,道:“沒事的,別看你皇叔現在比你強,將來可不一定,等鳳鳴長大了,你皇叔就是個老男人了。”
“嘶……小東西,你說誰是老男人。”染墨一把捏住甄汐的下巴,道:“想要我老,可還早著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放開我。”
甄汐掙脫之後,抱起鳳鳴,幾人一路散步來到了西廂房,幾人趕到的時候,丞相大人竟然已經在西廂房等著了。
“恒親王……你來的太慢了!”李安用手撚著山羊胡,皺眉道:“分明是你有事情找我,怎麽還這般拖拉。”
“沒什麽,隻是聽聞丞相大人忙而已,想著慢慢過來應該也可以。”染墨說著,絲毫不客氣的走進西廂房:“你好像是第一次在廂房見我,對不對?之前都是在正殿。”
“這……小童不懂事,你別介意。”李安說著,讓染墨坐在主位。
嘶……不愧是男主,果然霸氣側露。
李安說著,又看向了赫連玨,道:“赫連公子,別來無恙,沒想到你這次是跟著王爺一起來的。”
赫連玨朝著李安行了一禮,道:“隻是閑來無事而已,丞相大人你也知道,我平日裏是最閑的。”
李安笑著點了點頭,最後看向了甄汐懷中的小鳳鳴,他一下子笑逐顏開,道:“小太子殿下啊,你怎麽也過來了。”
鳳鳴似乎對這個成像的印象不是很好,他生氣的說道:“我是來找你問罪的!”
“哈哈哈,問罪啊,小太子還是這麽可愛啊。”丞相說著,似乎根本沒把“問罪”二字當一回事,看來這小太子不僅沒有存在感,威嚴什麽的更是蕩然無存啊。
寒暄了一圈之後,他連看都沒看甄汐一眼,大概是把甄汐當成是鳳鳴的婢女了。
甄汐覺得有些太沒麵子了,於是輕咳了一聲看向染墨。
嘖,染墨,之前怎麽說的?
之前在蘭府之中,義正言辭的說要我和你平起平坐,這會兒倒是不算數了嗎?
染墨笑著看向甄汐,就那麽直直的盯著,一句話都沒說,那眼神……似乎要將甄汐生吞了一般,熱烈異常。
廂房中瞬間陷入了沉默……
一秒,兩秒……
染墨如此這般成功將丞相李安的眼睛吸引到了甄汐的臉上。
李安看了看染墨,又看了看甄汐,隨後回頭又看了看染墨的眼神,確定染墨是在盯著甄汐之後,才拱手問道:“那個……敢問不知這位姑娘是……”
“咳……”甄汐將鳳鳴放下,雙手抱臂,道:“染墨,我是什麽人啊,你倒是說啊……”
染墨淡淡的笑著,看起來十分幸福:“還沒介紹吧,這位是京城蘭家的大小姐,現在是我……未過門的王妃……”
“哦,原來是王……準王妃啊,失敬失敬。”李安十分不走心的說著。
甄汐也想一拱手,忽然想起來之前赫連玨好像教過她女子應該怎麽行禮。
於是她照葫蘆畫瓢,十分僵硬的行了一禮,道:“丞相大人無需這麽客氣,若是不嫌棄,叫我甄汐就可以了。”
“是是是。”李安敷衍的說著∶“那……準王妃請就坐吧。”
染墨笑著,朝著甄汐擺了擺手,道:“甄汐,你過來吧,坐到我旁邊來,你離我那麽遠,我會想你的……”
“嘶……別肉麻了,這麽多人在場你說話正常一點。”甄汐一邊說著,一邊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染墨的身邊。
古人對座次還是很講究的,甄汐既然和染墨一起坐在了正位上,充分的說明了這位準王妃在王爺心中的地位。
也就是染墨之前說的:平起平坐。
寒暄結束,李安也開始切入正題,問道:“王爺,不知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近日我得了一支好箭,偶然發現,這箭的尾羽竟然是用白孔雀的羽毛做的。”
染墨說著,表情嚴肅的看向李安:“白孔雀可是禦賜的東西,除了皇宮裏和我的王府中,就隻有丞相大人這裏有一隻……”
“王爺,禦賜之物,微臣怎敢拔毛做箭,還請王爺明察啊……”李安似乎有些著急,他不住的捋著山羊胡。
“你胡說!箭就在我們這!”鳳鳴大聲的說著,然而並沒有人理會他。
染墨輕輕的將那支箭拿出來放到桌子上,笑道:“丞相大人,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爺……你若是不相信我,我大可以帶你去看看我府中的白孔雀,我保證絕無差池……”李安說著,急得站了起來∶“老臣萬萬不敢再禦賜的白孔雀身上取毛啊!”
“拔幾根毛而已,就算我去看了,也看不出什麽來。”染墨笑著將箭遞向李安,道:“你不妨看看這支箭,沒準上麵有什麽線索。”
李安旁邊的小童拿過了箭,遞到了李安的手上。
李安老眼昏花的端詳了一下這支箭,忽然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他似乎更為不安,不停的抿著嘴唇,他的手有些顫抖,竟然拿不穩這支箭,讓箭直接掉到了地上……
箭矢落地的聲音極為刺耳。
“怎麽了李丞相,有新的發現嗎?不妨說出來聽聽。”染墨饒有興致的看著李安。
李安咽了一口口水,道:“毛……是我拔的,我有負皇上聖恩,但憑王爺責罰。”
“呦,這和你剛才說的,可不太一樣,你剛才不是說,你絕不可能在禦賜之物身上取毛嗎?”染墨咄咄逼人的看著李安,李安不說話,更無從辯解。
甄汐也覺得納悶兒,剛才這丞相還信誓旦旦的額說沒有,怎麽一看到這支箭,又有了呢。
而且誠如赫連玨所說,這丞相大人怎麽看也不像是拉得開弓的樣子……
赫連玨坐在一邊,打趣道:“許是丞相大人年紀大了,記不太清了,剛才看到箭矢,忽然間想起來了。”
“對對對,是微臣年紀大了。”李安也是個慣會順著杆子往上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