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嚇跑了
柳如玉隻是廖西風的一個姘頭,而廖西風又是葉家的上門女婿,上門女婿在外麵養的女人怎麽可能是葉家的人?
還有,秦遠的確殺了他們幾個人,但為什麽要殺他們?他又不是嗜殺如命的窮凶極惡之徒,『逼』不得已而為之,不是他們死,就是他和身邊之人亡,他能如何選擇?
難道要為了他葉家的麵子,就引頸就戮,活雷鋒也做不到如此舍身喂狗好不好?
“顛倒黑白,無中生有,不問是非,無所不用其極,你們葉家一貫的不要臉風格啊!”周嘯虎替秦遠出了他想的話。
而且是相當的不留情麵,直接揭開他們的虛偽麵皮。
葉二爺的麵皮很虛偽也很厚,被一個年紀他三十餘歲的後輩如此厲言直斥,卻是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反而笑『吟』『吟道:“生存之道而已,不得已而為之,況且,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之重的戾氣,留著也是禍患,不如趁早解決,也是為你們貪狼衛日後解除麻煩。”
將無恥的如此冠冕堂皇,他麵忽然獰笑,斥道:“西風,你還猶豫什麽,如此賊子,還不速速拿下!”
廖西風一愣,旋即大喜,陰沉著眼神,看向那鄒可姝與盧景亮,還有孫大才,喝道:“這秦遠濫殺無辜,荼害生靈,罪大惡極,不除之不以安人心,你們還等什麽?”
“是,廖爺。”
鄒可姝應了一聲,鮮紅欲滴的纖薄嘴唇上勾動出鄙薄的意味,一個剛剛進入煉氣境的子而已,哪裏用的著三人同時出手。
剛才廖西風令她與盧景亮一起,便讓她心中有些許不快,殺機要用宰牛刀,還是兩把,現在倒好,足足三把宰牛刀一起往那雞仔的脖子上招呼。
不過這些是她沒有出來的,她應完那一聲之後,便快速飛掠前去,五指成勾,修剪精致的指甲上隱隱有寒光閃爍。
煉氣境的修者與神藏境有著一道巨大鴻溝,他們可以將運用多種術法,在戰鬥中體現的更加明顯,術法與肉身結合,威力暴增的同時,也會防不勝防。
另外兩人暗罵了一聲,也飛速向秦遠奔襲而去。
這女人心計太深,在廖西風麵前是一個絕佳的表現機會,被他看中了,不定就能填充下柳如玉死去帶來的空位。
現在又有葉家的大管家葉二爺在,更是要全力表現,無論被入了哪一位的法眼,對他們日後都會大有裨益。
盧景亮與孫大才落了後手,拚足了老命想要搶回先機,兩人一個出拳一個抬腿。
拳頭之上『迷』蒙土黃『色』光芒,攜帶巨大力道;腿腳破風之聲猶如利刃裂帛,快到幾乎不可分辨。
“你們找死!”
周嘯虎大驚失『色』,殺意不可掩飾,他帶秦遠來是為了看好戲,為了幫他與陸觀出氣,為了讓廖西風灰頭土臉,而不是讓他送命。
本可馬上達到這個效果,哪怕葉鵬林進入辟穀境也隻是有些麻煩,並不會引發根本上的變化,但被葉二爺橫叉一腳,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這個秦遠不能出事,剛被他“收編”麾下隻是其一,更重要的,秦遠是孟陽院長叮囑他照拂之人,他寧願自己缺胳膊斷腿,也不願秦遠發生半點意外。
可是,他的長刀卻被葉二爺的重劍阻住,難以救援。
“兄弟們,他們在欺負咱們的人!”
周嘯虎帶來的人中,一位染著紅頭發,手裏拿著一把巨大扳手的青年男子,吆喝一聲,率領其餘熱,就要去救援。
他們都聽見了葉二爺和廖西風那無恥至極的話,又加之將秦遠視為自己人,見到他被以多打少,當然不會坐視不管。
他們就不怕人多!
可是,攔住周嘯虎的僅僅是葉二爺一人,葉鵬林與廖西風在一開始就騰挪到他們身前,兩人死死擋在了他們去路前方。
“他今死定了!”廖西風一邊抵擋著砸來的扳手,一邊陰沉的道。
葉鵬林也冷笑著道:“為了這麽一個剛入煉氣境,與你們還不算多熟識的子拚命,值得嗎?他已經是個死人,你們不想也跟著一起吧?”
有鄒可姝三位高手聯袂而上,他們沒有理由相信秦遠能夠再逃過一劫。
廖西風之所以讓三把殺牛刀同時往一隻雞仔脖子上招呼,為的就是幹淨利落的解決掉他。
“子,受死!”
鄒可姝嬌斥一聲,五爪直奔秦遠咽喉,她立功心切,搶在另外麵前,隻攻不守,倒不是大意,而是從未將秦遠放在眼鄭
煉氣八層高手對陣煉氣一層的菜鳥,若是還要心謹慎,在她看來,那就白吃了這些年的幹飯。
看著那閃爍寒光的五爪襲來,秦遠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的命就那麽好取嗎?為什麽每一個想要弄死他的人,都這般勢在必得?
他隻能給他們一個教訓。
“來得好!”
秦遠大吼一聲,迎著鄒可姝的利爪,同樣是五指成爪,對轟過去。
鄒可姝見狀大喜,這家夥一定是腦子壞了,拿雞蛋碰石頭,別看她五指纖細細長,但煉氣八層的高手,哪裏還能以貌取人,她這五根比鋼琴家還要修長的手指,那是可以抓裂石塊的!
“砰!”
白嫩細長與粗大堅硬的兩雙手相交在一起,情人一般五指相扣,鄒可姝大喜過望,這般愚蠢的送上門來的家夥可是不多見。
她猛地發力,就想要將秦遠的手指連同手腕齊齊折斷。
然而,下一刻,她的神『色』猛地變化,驚懼不已。
那料想來不堪一擊,會被她猶如老樹枯枝一般這段的手掌,卻是堅硬如鐵,不僅沒有撼動分毫,反而湧來一股巨大力道……
“哢嚓!”
鄒可姝聽到了沿著骨骼與空氣傳來的骨裂聲響,清脆而又恐怖,她大驚失『色』,因為折斷的手指不是對方的,而是她的!
隻是一瞬間,她的手指手腕便已經全部彎折成不正常的弧度。
“不……”
她大喊一聲,便要抽身而退,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一個緊握的鐵拳便轟然而至,比那劇烈的痛感來的慢不了多少。
鄒可姝一隻手被製住,慌『亂』之下,隻能以另外一隻手臂阻攔。
那個猶如鋼鐵鑄就的拳頭根本無視,蠻橫而又粗暴的砸擊在她的手臂之上,手臂彎曲斷裂,撞擊在她那每日都要熱敷冷塗的精致麵頰之上,頭腦一陣劇烈晃『蕩』,眼中金星『亂』蹦,痛苦無比。
“砰!”
秦遠猛地抬起一腳,毫不憐香惜玉,踹在了她的胸口之上,鄒可姝胸口塌陷,大片骨骼斷裂,倒飛出去,摔進了那被糟蹋的一塌糊塗的大門之內。
也就在此時,另外兩人終於趕至,但卻沒有了拚搶功勞的心態,被那冷凝的雙眸瞪住,他們俱都感到一陣冰寒之意。
兩人俱都施展全力,哪裏還有一絲一毫的覷意味。
能夠三下五除二將鄒可姝那女人擊打成重贍人,哪裏能輪到他們覷。
拳如鐵,腿似鋼,不留絲毫餘地,向秦遠襲來。
秦遠抬起一條腿,與那積蓄滿力量,如風似電的長腿碰撞在一起,孫大才吃痛,連退數步。
與此同時,盧景亮鐵拳襲來,秦遠毫無懼『色』,雙手化作虎爪,一隻扣住了盧景亮的手腕,一隻抓在他的肩頭。
膂力猛地爆發,秦遠拖住他的胳膊一拉一壓, 那條抬起來格擋住孫大才鐵腿的腿猛然提高,膝蓋如同鐵錘一般,猛烈撞擊在了盧景亮的下巴之上。
“砰!”
“哢嚓!”
“砰!”
三聲悶響幾乎疊加在了一起,孫大才感覺自己踢到不是人腿而是一根粗壯鋼筋,盧景亮想不了那麽多,因為他已經頭腦昏昏沉沉,肩部關節被卸下來的劇痛加上下巴幾乎被打碎的震『蕩』,讓他險些昏厥過去。
“好!”
那邊周嘯虎正在與葉二爺爭鋒,長刀劍氣如龍似蛇,眼角瞥見秦遠那幹脆利落的擊打,不由大聲叫好。
他一吐心中那弄巧成拙的鬱悶之氣,同時也為秦遠那不可思議的反應與對敵之時的冷靜而喝彩!
太特麽精彩了!
簡直是以一敵三的教科書般的勝利詮釋!
那被廖西風攔下的眾人,大部分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就見一個倒飛,一個倒退,一個被秦遠拽著胳膊猛按在地上。
但也有人恰好看清楚了全部過程,心驚又心喜,虎爺是從哪個神仙廟裏請來的高人啊,太特麽牛『逼』了。
不管是看到清楚的還是沒看清楚的,紛紛大聲叫好,叫囂。
“秦遠兄弟,幹得了漂亮,弄殘那丫,不是人多欺負人少嗎?咱猛虎分隊豈是憑人多就能堆死的?”
“廖爺,您再攔著我們,連這三個手下都沒有了,就剩下你一個光杆司令啦!”
……
“砰!”
秦遠卸下了盧景亮的胳膊,按在地上,一腳踩向了他的脖頸,又聽嘎巴一聲,那盧景亮白眼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孫大才又一次悍不畏死的衝了過來,也悍不畏死的飛了過去,秦遠腳下生風,雙拳如青龍出水,不等他出腿,一記雙彩衝錘,砸在他的胸膛上。
孫大才便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噴著鮮血,高高飛起,遠遠落下。
而此時,那鄒可姝才剛剛爬起,便看到一個人影飛來,落在她的腳邊,翻滾兩圈,嘴中溢血,不省人事。
她的心髒如同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仿佛要捏爆一般,鋪蓋地的驚恐讓她再也不敢多想在廖西風葉二爺幾人麵前好好表現。
她就如一隻受贍兔子,捂著肋下,拔腿就跑,從那破碎的窗戶前一躍而出,消失在夜『色』之汁…
ps:感謝陳正洪99道友的打賞和月票,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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