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落魄兵王
“啊啊……”
“打架啦,快點走,別被殃及池魚。”
“真特麽倒黴,吃個飯都不踏實,這份牛排我還沒吃完呢,兩百多塊啊。”
“嚎什麽嚎,你也沒付賬!”
……
那張橡木餐桌的破裂,就像是平靜的湖麵中扔進去了一粒石子,瞬間的安靜之後,馬上便驚起無數的喧囂回應。
大部分食客驚慌四散,狼奔豸突,尤其那些好不容易攢零錢請女朋友出來資一把的裝蒜學生,更是跑的不亦樂乎。
吃霸王餐要挨揍,可他們不用挨揍就可以吃一頓霸王餐,不跑等什麽?
於威帶來的那幾個保鏢,也是經過一刹那的錯愕,之後便怒衝衝的衝向了這個不知高地厚的子。
他們要麽是武校出身,要麽是退役軍人,深受十分撩,猝然之下並無慌『亂』,也看到了秦遠並非任意拿捏的軟柿子,一擁而上,就像將其製服。
雖然他們已經高看了秦遠,但依舊還是低估,等到真正交手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這個毫不起眼的子有多麽恐怖。
鐵拳砸去,他以拳頭對轟,明顯要一號,皮膚更加細嫩的拳頭卻是占了上風,不僅力氣更大,而且堅硬如鐵,出拳之人隻覺得手臂劇痛,再看去便驚恐發現,他的手臂正以一個怪異的角度彎曲。
一拳便將其擊斷。
有人抬腳便踹,直奔其心窩,想要將其一腳踹在地上爬不起來,可腿腳剛剛抬起,就有一道快若譏諷的掌刀橫切在膝蓋上,“哢嚓”一聲碎響,那人便捂著腿到底痛呼。
還有出自少林塔溝學院的高手,一手擒拿爐火純青,可沒等他碰到秦遠半寸一角,便被其一腳踹中,橫飛出去數米,砸在地上,難以爬起。
僅僅不到兩分鍾的時間,於威帶來的保鏢,那些所謂的高手,便一個個躺在地上痛苦哀嚎,沒有一個能站起來。
在場之中,除了那個木頭,就是秦遠夏詩雨還有那位杜老板還站著。
當然,遠處還有幾個身高馬大的金發服務生,正在用驚恐且興奮的目光看著那個猶如神魔『亂』舞的年輕人。
“空夫!”
“茶飲你紙空夫!”
“債尅陳,布魯斯李,啊打……”
幾個金發碧眼的服務生看了一場招式淩厲的正宗華夏功夫,還是現場直播, 一個個興奮的不知所以,摩拳擦掌,怪叫連連,恨不得取而代之,把那個站在場中,瀟灑無比的家夥扔到爪哇國去,他們站在那裏,俯視群敵,同時默默享受美人崇拜。
餐廳中用餐的人逃了大半,還有半留下,也是各種驚奇,各種向往。
這可是真真正正的高手啊!
華夏功夫一直以來都被外人持有各種懷疑之聲,前些日子還鬧出了徐某人打假的風波,可是讓一群假冒偽劣大師灰頭土臉。
可秦遠剛才的兔起鶻落拳打腳踢完全不是外麵那些假大師們的花拳繡腿,招招凶狠,殺傷力十足,即便是很多外行也能看得出來,他手下留情了。
沒有往太陽『穴』上招呼,沒有往襠下猛踢,也沒有利用反關節技巧去故意弄傷人,就是硬碰硬,一人對多人,可依然將他們幹得人仰馬翻,哀嚎不止。
猶如壓路機對上十幾輛自行車,任你各種雜耍,各種特技,老子什麽也不管,隻是一路平推,完全輾軋!
“啊!”
直到此時,所有人都躺在霖上,夏詩雨才捂著嘴,發出一聲驚叫,又是驚喜又是驚嚇,還有三分崇拜,兩分心馳神往。
她之前的擔心全部都多餘了,秦遠的功夫非常高明,高明到了完全超出她的預料,他沒有受她牽連而吃虧挨打,恰恰相反,帶著人來找他麻煩的於威,反而成了最大的輸家。
於威捂著胳膊躺在地上,他既是震驚又是恐懼。
他隻知道秦遠身手不錯,連那個什麽武館的學員都不是對手,但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他能如茨狠辣,不到兩分鍾,竟然將他父親重金請來的這些保鏢加保安全部放翻在地上。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秦遠是怎麽做到的,從手臂被餐刀刺穿到現在,這才多久啊!
難道這些人就這麽不堪一擊?
廢物!
他心中暗罵一聲,而後忍著胳膊上的鑽心疼痛,咬著牙猛地站了起來。
他還沒有輸,他手中最大的王牌還沒有出手,那根叫馬國忠的“木頭”在所有裙下之後,仍舊站立,馬國忠這位退役兵王還沒有出手。
“馬國忠,弄死他,上去弄死他!”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徹骨的冰寒之氣,也帶著他無可遏止的怒意。
在極力追求卻不得染指的女人身前,出了如此之大醜,於威的臉上如同被人扇了好幾個耳光,火辣辣的生疼,比他胳膊的上的真實傷痛還要來得鑽心蝕骨,還要來得讓他無地自容。
“你特麽愣著幹什麽啊?弄死他啊!”於威像是在呼喝一條咬饒狗般呼喝著那根“木頭”。
馬國忠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閃爍,看向於威,艱難開口,道:“於少,對不起,我不是他的對手。”
“什麽?你再一遍?”於威驚怒交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是他的對手。”
馬國忠麵帶為難與羞愧,但還是重複了一遍。
外行可熱鬧內行看門道,連一些外行都能看出秦遠已經手下留情,他一個內行更是知道秦遠的可怕。
這是被七八個人圍攏在中間,近乎一起出手,卻不能傷他分毫,甚至沒有一個人能夠在他不願意的情況下,沾上他的衣角。
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馬國忠同樣不敢置信。
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的拳腳功夫而非常驕傲,哪怕是退役,絕大多數特種兵也不是他的對手,要知道他曾經在腰傷未愈的情況下,還拿過全軍比武的第三名,一般人根本不會被他放在眼裏。
可是剛才那不到二分鍾,秦遠那淩厲而又瀟灑的還擊,瞬間將他的那份自傲瓦解,讓他的震驚的同時又心生驚歎,他萬萬做不到如秦遠一般,更萬萬不會是他的對手。
他並非是因為驚恐而畏戰,而是知曉兩人之間的差距,差距大到了幾乎難以彌補,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就如一群人麵對一挺重機槍,多一個少一個沒什麽區別。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不是他的戰友,這位餘家大少不是他的隊長,他對他們沒有任何的認同,不想助紂為虐。
於威快瘋了,被秦遠狠狠落了一道麵子,麵子還沒找回來,緊接著又被自己人用力扇了一記耳光。
“馬國忠,你個畏首畏尾的叛徒,滾你~媽的兵王,你特麽就是個逃兵,你今弄不死他,你妹妹必死無疑!她的病誰特麽也治不了!你等著回家做棺材準備後事去吧!王鞍,活該!”
那於威近乎瘋狂的叫罵著,言語惡毒,尤其是“逃兵”和“妹妹”幾個字眼,更是紮到了他內心最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馬國忠的拳頭猛地握緊,憤怒的獅子般死死盯住他,雙目之中的光芒似是能夠將其灼傷。
於威被這道目光瞪住,驚恐的後退兩步, 但馬上又帶著憤怒與鄙夷,“沒種的玩意兒,拿著我家的錢,卻不幹正事,連個學生都不是對手,還好意思自己是兵王?兵你媽啊,我呸!”
於威將秦遠送給他的屈辱與羞憤統統發泄到了馬國忠身上。
馬國忠的壯碩的身子已經在發顫,他的牙關死死咬住,目中凶光畢『露』, 他馬國忠戎馬十二年,何曾受過這種屈辱與謾罵。
於威趾高氣昂,毫不在意他的凶神惡煞,洋洋得意的看著他,道:“打啊,你不是很能打嗎?今我就站在這裏了,你特麽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整個黃城市也沒有人能治好你妹妹!”
馬忠國雙腮上的肌肉一條接一條的凸起,蘊藏著不甘的憤怒,可當最後一句話落在耳中時,他那十足的氣勢如同被紮破的皮球,轟然坍塌。
他的妹妹就是他的軟肋,是於威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公子哥可以在他麵前耀武揚威的依仗。
圍觀之人紛紛歎息,誰也不能想象,一位特種尖刀會淪落到這種程度,被人如此嘲諷羞辱,不僅無動於衷,還要跟條狗一樣對其言聽計從。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一粒米愁死良家女!
當真正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困難,尤其是至親之饒生命垂危,老爺根本不會管你有何來頭,有何名聲。
馬忠國轉過身,一臉的落寞,落寞之後便是駭饒狠厲之『色』,他咬著牙衝秦遠道:“得罪!”
話音一落,他撿起一段折斷的椅子腿,便如同一輛重型坦克,轟然衝出.
他的步伐不大不,蓄滿了力道,他的身手完全與他粗壯的身體相反,矯健靈活,左手成拳在前,右手握住尖端是鋒利茬口的木腿在後,一虛一實,極具章法。
可是,他還是輸了,輸得幹淨利落。
哪怕是他十分重視,發揮出全力,還拿了武器,但在秦遠麵前仍舊如一個孩子般的脆弱而不堪一擊。
“砰!”
馬忠國飛了出去。
秦遠僅僅出了兩拳和一腳。
一拳擋住他試探的左拳,一拳輕易擊碎那根椅子斷腿,又一腳踹中他的胸口,直接將其踹飛三米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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