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老奸巨猾
“砰!”
莫平飛被砍飛出去十幾米,身上多了一道數公分深的血道子,胸骨都被匹開大半,險些開膛破肚,秦遠微微搖頭,有些疑『惑』這家夥並不如牛『逼』吹的那麽響亮,一邊暗自防備他有大招放出,一邊急追而上。
“呼!”
大刀再次急追而來,莫平飛雙劍已然不在手中,躺在地上,看似毫無還手能力,可他忽然陰沉一笑,手臂一揚,一道灰蒙蒙霧氣,穿透雨幕,灰『色』毒蛇一般朝秦遠衝去。
“什麽東西?”
秦遠見到這東西衝來,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沒敢貿然接觸,隻是以大刀對砍。
“噗嗤!”
秦遠一刀砍在那條烏蛇身上,直接從中將其劈做兩半,但讓人意外的是,那道灰『色』氣息被砍成了兩半,但卻像是忽然有了靈『性』,閃電一般,『射』向了秦遠左右兩處胸口之上,而後瞬息沒入其鄭
秦遠隻感覺到兩處極為冰冷的氣息鑽進了身體之中,把他的內腑都要凍結成一坨冰塊。
也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地上幾欲垂死的莫平飛忽然跳了起來,麵上帶著獰笑,快速打出四麵旗子,分立秦遠周圍, 每一麵旗子上都迸發出烏蒙蒙的光芒,四條毒蛇般的烏光轉眼間便鑽進了秦遠體內。
“哢嚓!”
空之上亮起一束霹靂,雪亮的雷光將莫平飛那陰笑著的麵龐照耀的纖毫畢現,緊接著一刹那,大地再次回歸陰暗,那莫平飛手指如飛,快速掐動訣印,四麵旗子驟然放出光亮,綻放出詭異的力量,將四周雨水全部拉扯而去,形成一團烏黑『色』水球。
水球快速轉動,發出驚濤駭浪般的聲響。
“啊!”
一聲著急的大呼。
夏詩雨慌『亂』到無以複加,明明剛才還是秦遠占據上風,可一轉眼之間怎麽他就成了階下囚?
“快幫幫他啊……”,夏詩雨著急大喊,帶著哭腔。
玫瑰和大山早就出手,如同兩座移動的山嶽一般橫衝出去,欲要將那莫平飛輾軋成碎片。
這個王鞍太陰毒,也太雞賊,他們唯恐秦遠會出問題,一直緊緊盯著,直到他勝券在握,馬上就要將這個家夥解決,這才放下戒備,疏忽了一刹那。
可就是這疏忽的一刹那,形勢陡然急轉而下,秦遠被莫平飛狠狠陰了一招,被困在那個水球之中,生死不知。
“住手!”
莫平飛大喝一聲,有恃無恐。
玫瑰稍稍一猶豫,大山轟然而至,一把卡住了他咽喉,提拎雞仔般將其提拎在半空鄭
按照道理來,莫平飛與大山的實力隻是在伯仲之間,不會如此不堪一擊,被輕易製住要害,但剛才與秦遠的那一站太凶惡,他不僅僅雙臂酸麻劇痛無力,胸口都險些被豁開,早就沒有了多少戰鬥力量。
要不是他還藏了一手,瞅準機會幹脆出手,他現在不定就與那掛在樹上的兩個人一樣,成為被人待宰的魚肉。
“放,放了他!”
大山用極其生澀的語氣道,狂野的麵孔上帶著怒氣。
雖然是給秦遠打工,但經過幾的相處,大山對秦遠相當認可,他不認為再找一個人能有秦遠這般的人品。
包括每的對練,將其練的死去活來,對大山來都是非常的好的事情,因為那可以更快的提高修為,更快的與玫瑰同房。
要不是秦遠生死不明,大山保準掐著脖子把莫平飛捏出屎來。
莫平飛並沒有任何恐懼之『色』,老『奸』巨猾的他早就看透了這兩人腦子不靈光,他一邊艱難的呼吸,一邊道:“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大山很憤怒,恨不得拽著他的腿在地上狂摔,但卻不敢以秦遠的生命為代價這般做。
“砰!”
莫平飛被重重摔在霖上,他大口吐血,暴雨之中的麵龐更加慘白,但他的笑容卻更加放肆,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你們跟他沒前途,跟我走,我會讓你們享受凡間的一切榮華富貴。”老道的莫平飛不僅僅想要活命,還想摟草打兔子,將這兩個腦袋不太靈光,剛剛化形的大妖獸一起拐走。
“放屁!”玫瑰罵道。
“傻『逼』!”大山更直接。
莫平飛又是一口老血噴出,差點沒引動內腑傷勢,直接玩完。
這兩個蠢貨蠢的氣人,也蠢的可笑,尤其是那種看待低等生物一般的鄙夷眼神,更是讓其鬱悶到極點。
到底誰才是低等生物?
“你放了秦遠,我們放你走。”夏詩雨跑過來,作為智商擔當來到了莫平飛麵前,怒衝衝道。
莫平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瓢潑大雨淋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又困又乏又疲累。
“好,我保證他沒事,半個時後法陣會自行解開。”莫平飛道。
夏詩雨皺皺眉頭,茫然的看向大山和玫瑰,她雖然很聰明,華大的高材生,考古係僅僅次於秦遠的學霸,她聰明隻是謙虛,但畢竟她隻是一介凡人,對修行界中的事情了解不是那麽多,不知莫平飛的話是真是假。
大山和鳳凰比她其實也強不了多少,根本不懂這個古怪陣法是如何運行的。
莫平飛看了他們一眼,心中有數,幾個棒槌,但麵上卻是一本正經,道:“放心,我話算話,我贏了這場賭鬥,贏了自己的『性』命,隻是為了防止他耍詐,所以多困他半個時。”
完,莫平飛又連連掐動手印,巨大水球一陣晃動,那詭異的灰黑之『色』慢慢消退,化作一個透明猶如純淨琉璃般的球體。
秦遠那筆直站立的身影,就在那晃動的水波之間隱約可見。
“毒『性』消除了,你們可以放心,他不會有任何事情,咳咳……”
莫平飛強忍著再次吐血的衝動,他受傷太重,急於離開簇,至於秦遠是否真的能在半時後活著出來,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那離魂毒霧是他早些年間在一處烏瘴之地收集而來,從整整一座峽穀中的毒瘴之中提煉而出,隻要中了此毒,沒有一個能撐過半個時的,最後通通被腐蝕為一團汙血,形體不辨。
夏詩雨與大山和玫瑰對視幾眼,俱都拿不定主意。
莫平飛暗自一笑,接著蠱『惑』道:“我已經完成了賭鬥,本應獲得自由,但是我唯恐這子惱羞成怒,出來之後撕毀諾言,再對我行殺伐之事,不得已而為之。你們若是強留,那就不要怪我魚死網破,大家一起去投胎。”
完,他的手猛地一抓,那水球便劇烈晃動起來,似是隨時都會爆炸粉碎。
“住手,我答應!”
夏詩雨驚恐莫名,唯恐秦遠再次受到傷害,趕緊喝止。
“嗬嗬,這才對嘛!別忘跟那子一聲,等他出來後,要他記得找我喝茶,冤家宜解不宜結,多個朋友多條路。”
什麽是老『奸』巨猾,這就是老『奸』巨猾。
明明已經成功,但仍舊不忘將之做到最完美,將最後一絲裂縫彌補上。
果然他這話一出口,夏詩雨三人臉上的疑『惑』消除了,雖然仍舊沒什麽好臉『色』,但也沒有再阻攔莫平飛離開。
莫平飛轉身便走,腳步似是也變得輕盈起來。
他不僅僅慶幸自己撿回來一條『性』命,更是慶幸那子不知高地厚,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座墳墓,還慶幸秦遠很狡猾,可他身邊的人太癡傻,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
秦遠一死,他便替葉家立了一個大功勞,徹底挽回了葉家的麵子,急於再次扶植自己的人葉家必然會將目光投向他,那一年以後他成為貪狼衛的日子就不遠了。
“莫師,莫師,救救我,救救威。”
於興凡還高高的掛在樹上,鮮血流淌不停,連忙呼喊道。
他的兒子終於昏『迷』過去了,這是好事兒也是壞事兒,不用再受這種非饒折磨,但時間一久很有可能會喪命。
他餘家隻有這麽一根獨苗,於興凡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於威出任何事情。
“唉。”
莫平飛歎了一口氣,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艱難行走。
“莫師,莫師,救救我們啊,莫平飛,你特麽的救救我們啊,你個王鞍,狗雜種……”,見到莫平飛扔下他們不管不顧,於興凡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尊敬,從哀求連連變成破口大罵。
“別罵了,他自身都難保,哪裏會管得上你們!”
忽然,一道本不該出現的聲音出現在了幾人耳中,莫平飛大驚失『色』,頭皮繃緊,渾身戰栗,忍不住回頭向那水球望去。
於興凡被掛在樹上,也瞪大了眼睛看向聲音發出之處。
“秦遠,秦遠,你沒事吧?剛才嚇死我了。”夏詩雨捂著嘴驚呼道,兩行喜極而泣的淚水再次滑落。
“傻妞,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我還沒有完成呢,怎麽會有事兒。”還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隻不過是心情似乎極好。
“嘩啦!”
水球之中的那個依稀人影忽然攪動手臂,以一種奇特的頻率快速震顫,偌大的水球轟然崩開,秦遠那清晰的身形便出現在了夏詩雨麵前。
“嘎嘎。”玫瑰裂嘴大笑,豪邁到一塌糊塗。
“牛『逼』!”大山徹底跟秦遠學壞了。
莫平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顫聲道:“你,你怎麽可能沒事兒?”
“托你的洪福,不僅沒事,還有精進,看來不用過兩再去找你喝茶了,現在就可以聊聊。”秦遠淡淡的道,可莫平飛卻全身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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