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棄子
端木紅炎輸了,輸得徹徹底底,沒有任何狡辯的機會,哪怕是夏詩雨母女這種純粹的外行也能看清楚。
如果端木紅炎點醒的棲霞之地隻是半成品,那麽秦遠點醒的就是完全成熟。
端木紅炎隻是將棲霞之地的部分威能釋放出來,而秦遠近乎全部釋放出來,更難得的是,他在數條細微龍脈損贍情況下,還做到了可以隨心『操』控。
棲霞真爐是煉丹之地,煉丹非常講究溫度的控製和火焰的大,端木紅炎的點醒火龍衝,那隻是初級,還有大量後續工作要做,才能使得地火能被丹『藥』師傅隨心控製,而秦遠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一步到位,達到了火焰隨心『操』控的地步。
其間差距一目了然!
原先叫囂看衰秦遠的人都閉上了嘴,有的搖頭歎息,自嘲真人麵前不識仙,人家既然敢接這個挑戰,那就有十足的把握,可笑他們還以為秦遠張狂無知,真正無知的人是他們自己!
為此,這群很是羞愧,想起不久前的冷嘲熱諷,臉上火辣辣的滾燙。
仿佛那些話又被他們一股腦地加回到了自己身上。
還有以端木紅炎馬首是瞻的地師盟之人,牙關緊要,雙拳握緊,十分憤怒,萬分不服,可正如秦遠之前所講:不服就憋著。而且是秦遠用事實堵上了他們嘴巴。
“他真的很厲害啊!”
時倩忍不住低呼一聲,哪怕她料到秦遠並非池中之物,很有可能是真人不『露』相,但也萬萬沒有料到他能厲害到這般程度,完全將一眾驕傲的地理師傅輾軋而過。
他才多大?不過二十出頭而已!
想到他日後可能的成就,時倩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她之前可是把他得罪的死死的,萬一哪他成為一方巨擘,回想起往昔,那還不是一隻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嗎?
她毫不懷疑秦遠有一會站在黃城市的風雲之巔,甚至會邁上更高的層次,這個的黃城市並非能夠留住這條在淵潛龍。
在這一刻她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冰寒。
若時倩僅僅是恐懼,那葉鵬林就是驚怒交加!
他更沒有料到秦遠做到如此驚世駭俗。
葉鵬林是他們三人之中與秦遠打交道最早之人,也是得罪秦遠最深之人,當初七人在山中圍殺秦遠,就有他的一份功勞。
若真等秦遠成長起來,一旦事情敗『露』,那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鵬林,此子不可留!”左江嘴唇翕合,傳音入密,心底深處一片陰沉。
葉鵬林眉頭皺了皺,同樣傳音入密,道:“你想如何動手?”
“最近他風頭正盛,等到風頭一過,找個由頭就解決了他!”
……
夏詩雨飛奔過去,一頭撲進了秦遠的懷中,臉埋在他的胸口上,聽著那穩健的心跳聲,一股幸福與驚喜油然而生,同時也是泫然欲泣。
秦遠作為當事者可能沒有太多感受,可她這個旁觀之人卻承受了極大的壓力,若是輸得是秦遠,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我們贏了,你家的祖宅保住了,一切都好起來了,以後還會更好。”秦遠感受著胸前的兩抹濕熱,抬手撫『摸』著她那如瀑的長發,笑著道。
“嗯,我們贏了,而且贏的十分漂亮。”夏詩雨抬起頭,看著秦遠,又使勁擦拭眼眶,也奇怪,本該歡喜的時刻,眼淚卻是越擦越多。
“不要哭,我過一且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看到夏詩雨那梨花春帶雨的可憐又可愛的模樣,秦遠內心深處湧出一股保護欲,火熱的大手捧住她絕美的麵頰,溫柔道。
“嗯,我知道,我知道。”夏詩雨感受著那貼在自己臉上的粗糙手掌,是那麽的溫暖與安全,仿佛那不是一雙手,而是一個安全的港灣。
周邊還有幾十位地理師傅,城主以及黃家家主還有青雲宗長老等人也立於旁邊,兩人卻是毫無顧忌的著情話。
如果換成一個時之前,他們這麽做,必然會引起陣陣冷嘲熱諷,各種閑言碎語,然而此時卻是一片的叫好與口哨聲。
“哈哈,秦大師不僅點龍術高明,還是個情種啊!”
“人不風流枉少年,何況是秦大師這般人才,隻是可惜啊,我家裏還有待嫁之女,正值貌美年華,有了夏家姑娘這般可人兒,沒有希望嘍!”
“誰沒希望啊,修行界三妻四妾又不是什麽大事兒,你讓你家閨女給秦大師做,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
“呔,王二狗子,你家閨女才去給人做呢,你就是個娘養的!”
……
這就是強者,這就是實力,到了一定的地步,錯的也會變成對的,對的更是無限放大。
也正是自此時開始,秦遠從一個沒有幾人認識的無名卒,或者被一些人鄙夷嘲弄的輕狂子,變成了名滿黃城市的秦大師!
“哈哈,秦大師,與你的女朋友親親我我犯不著急於一時,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您呢,比如,你的這位奴仆還未曾上前叩拜!”
端木紅炎作為黃家地師媚副盟主,近乎與半數黃石市地理師傅為敵,在此馬失前蹄之際,自然有人落井下石。
剛才他可是言辭厲斥讓秦遠前去叩拜,現在報應來了,就是這麽快。
端木紅炎老臉漲紅,幾欲滴出血來,他怒目圓瞪,雙目噴火,咬著牙道:“秦遠,你這是在與我整個地師盟為敵!”
紀也是滿麵怒容,喝道:“姓秦的,別以為你贏了一局就能囂張,我師父是什麽人,不是你這等猖狂人可以隨意羞辱的!我不會答應,地師盟更是不會答應!”
秦遠給了夏詩雨一個眼神,夏詩雨乖巧離去,他走到那紀麵前,冷冷看著他,而那紀也毫不退讓的迎視上去,秦遠抬手一巴掌扇下!
“啪!”
響亮的耳光聲乍然響起,紀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臉上瞬間多了五個鮮紅的手印。
“你不答應?你算什麽東西!”
他再也沒有去看那驚駭交加的紀一眼,轉向端木紅炎,道:“賭局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剛才也是你窮追不休,怎麽,贏了就要履行賭約,輸了就要與地師盟為敵?”
“好一個地師盟,隻要你能代表整個地師盟,告訴大家所有地師盟之人都是如你一般厚顏無恥之徒,話當放屁用,那我就既往不咎!”
“我倒要看看,你端木紅炎不要臉,那地師盟所有人是不是也如你一般不要臉!”
秦遠的聲音鏗鏘有力,甚至是振聾發聵,直讓端木紅炎麵皮一陣青一陣白,怒不可遏,卻又發作不得。
他被秦遠『逼』到了牆角處,毫無退路,他可以承認自己無恥,但卻不能拉著整個地師盟下水。
要是他這麽幹了,不用等到明,今晚上就會被盟主清理門戶。
端木紅炎的不要臉讓大多數人不恥,而秦遠的強勢則是讓他們震驚。端木紅炎連地師盟都搬了出來,可秦遠依舊追究到底,並無放手的打算。
關鍵是他並不是無腦的要與整個地師盟為敵,而是用言辭將端木紅炎『逼』到無路可退,想要靠著地師盟以勢壓人,就要拉地師盟下水。
地師盟雖然暗地裏做了極多不要臉的勾當,但若是背了這口黑鍋,那名譽將會受到大大損傷,成為永遠的汙點,為他們日後的擴張埋下一方絆腳石。
哪怕他們恨得要死,也不敢當著所有饒麵,對秦遠有所動作。
“哈哈,做的不錯,有些聰明,可惜那端木紅炎更加愚蠢。”周嘯虎這是今笑的最高心一次,秦遠這麽做很對他的口味。
左江目光閃爍,靠著葉鵬林,傳音入密道:“看到了嗎,這子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一定不能留下!”
葉鵬林冷笑一聲,“不過用不著我們出手了,那端木紅炎怎麽可能安心給這個家夥當牛做馬,秦遠也是找死,我敢保證,用不了多久,他就將意外橫死!”
左江點頭,深以為然。
“老黃鼠狼,你們黃家饒人品都不咋地啊,明明是他自找的,還要玩士可殺不可辱,嗬嗬,這雙重標準玩的也夠溜的,你是不是要給那家夥一個交代?”
蘆正羲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刺激死對頭。
黃麟心中暗罵,恨不得將蘆正羲一錘錘死,但也隻能長身而起,黑著一張老臉,道:“我地師盟言出必行,重信守諾,絕不會在這件事上為端木提供庇護,你們這些家夥自己看著辦吧。”
“老祖?”
端木紅炎大叫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叫我老祖,你把地師媚臉麵都丟盡了,從今起,你端木紅炎不再是我地師媚副盟主,你的所作所為與地師盟沒有任何瓜葛!”黃麟怒斥一聲,重新坐了回去,閉起雙目, 眼不見為淨。
“哈哈……”
端木紅炎怔怔片刻,發出一陣夜梟般的慘笑,他為什麽要與秦遠打這個賭,還不是為了他們黃家和地師媚顏麵?可結局卻落得如何?
丟車保帥,他被當成一顆棄子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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